第九章 史前艺术（1/2）

“这里是什么？”卢瑟指着一间紧闭的大门疑惑地问道。

“哦。这里是一些古董，不适宜学生们看到，所以被学校锁起来……”

“我也不能看吗？”

“这……教皇陛下向卢瑟大师授予了参观所有艺术品的权限，应该是可以看的。不过，恕我直言，这些东西可能不会对您的工作产生帮助。”

“呃，这没有关系。艺术本来就像一个凌乱的房间，谁知道会在哪个角落里找到开启灵感之门的钥匙呢。请您打开门让我看看吧。”

“哦，您稍等。我去取钥匙。”老先生欲言又止，有些犹豫地离开了。这让卢瑟对这间屋子里的藏品愈发地好奇起来。

……

“这……这是什么？”卢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惊呼出声。

他看到的是几尊精美的石雕，虽然保存得不是很完整，但仍能看出这石雕的不凡。柔和细腻的雕工，完美的构型，即使以卢瑟有些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是一件难得的珍品。但让卢瑟吃惊的绝不是这些，而是这它们的题材。

这些石雕雕刻的居然是**女人！这些或窈窕或丰腴的女体被设计成各种造型，有的似乎是在沐浴，有的则像是和情人嬉戏。她们脸上的表情也都充满了春情，甚至有些淫荡。更有一座雕像描述的是一个女子坐在一只丑陋的怪兽身上，那怪兽身上长满了奇怪的触手，缠绕在女人身上，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

而这些**的人体由这种白色大理石雕刻出来，显得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似乎比真实的女体（虽然我们的主人公没有见过）更有魅力。

“这怎么行？这些石雕简直是亵渎。”卢瑟失神地说道。

艺术是对诸神荣耀的赞美，艺术品是献给神的。可卢瑟眼前的这些石雕却彻底的颠覆了他心中的观念。他无法想象圣洁的神殿里摆放上这些东西后会有怎样的效果。

“是的。所以学校才会把它们锁起来。”老先生在旁边答道。

“可是，这些东西是谁做的？他的技巧真是高超。”

“没有人知道它们的来历。因为它们是史前艺术品，一千多年前在北方冻土边缘的史前遗迹里发现的。”

“哦……”卢瑟恍然大悟。也只有那些史前的文明会创造出这些东西。

卢瑟所处的这个时代被史学家称为神圣时代，是从圣历纪元开始的，到今天已经有三千多年了。而在神圣时代之前，人类并非混沌一片。相反地，那时的人类也曾创造出繁荣的文明。

然而，由于那时的人类不知道信神，最终引来了天界诸神的怒火，在一场席卷世界的可怕怒火中毁灭，连历史都没有留下。所以被现在的学者称为史前文明。

在那场洪水中，只有极少数信仰神的人活了下来。他们也就是现在所有人的祖先。而史前文明几乎全部的成果都被洪水吞噬，现在只能从几个被称为史前遗迹的残垣断壁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如果卢瑟眼前的石雕是史前的艺术，那就再正常不过了——那个文明就是以不信神和淫邪著称的。

“如果我们的艺术是献给神的，那史前艺术是献给谁的？”卢瑟接着问道。

“哦，这个没有记载……”老学者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问题他以前并没有想过，这时只能猜测着说道。“不过根据传说，史前人类也是有信仰的。他们信仰的是邪恶的魔鬼，这些东西应该就是献给魔鬼的。”

“嗯。”卢瑟信服地点点头。这些石雕的风格的确和传说中魔鬼的爱好十分吻合。除了它们，卢瑟想不出还有谁会喜欢这些东西……

只是，卢瑟突然警觉地发现，他自己也有些喜欢这些石雕。“难道我已经背弃了神么？”卢瑟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不对，这些石雕虽然邪恶，但绝对不缺乏艺术上的美感。我是一位画师，喜欢有美感的东西当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