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后来,沐小桃被管家带领着去凌云的房间。
凌云的房舍更胜王府,沐小桃不禁感叹世间真有比她还奢侈的人存在。
翡翠的屏风,玉石砌的台阶,玛瑙的珠帘,微风拂过,铃铃作响,像一曲天籁的自然之音。桌案前摆着一只金樽,檀木熏香的青烟丝丝缕缕。
而她的房间就位于凌云庄院房阁的对面,听说是他特别安排的,利于随传随到。沐小桃则暗暗寻思,是为了怕她逃跑,监视她吧!
倒映的明月沐浴在水面上,凉风习习,树枝也婆娑乱颤,瑟瑟发响。
凌雷书房里。
一黑衣披风男子手持金边玛瑙算盘,古韵的黑木袇色书桌前摆着账本,浓黑的墨眉始终未舒展,低沉的声音响起犹如饱经风霜的利剑,“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到手。”另一华美锦衣的男子倚靠在雕镂花板木椅上,修长的指尖灵活地玩弄手中的骰子,漫不经心。
“局势有些急迫,最好加快进度。”
“我会安排的。”倚在椅上的男子突然停止了*骰子的动作,幽暗的目光似若闪电,机敏的盯向最远端的窗户。
凌雷凝重地点点头,假装继续高谈阔论。
本来倚在椅前散漫的身影迅速闪向窗前,猛然推开窗户,人已不在,只能借着微光看着远处一抹黑影的消失。
“看清是谁吗?”凌雷丝毫没有停止拨弄算珠。
凌云摇摇头,眼里透过一丝阴狠的气息,一用劲,手中的骰子立即碎裂,风一吹,无痕无迹。
“也许我们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凌云重新坐会椅前,随手拿起蓝皮账本,无聊地翻看。
“谁?”算盘的珠身停顿一下,又继续滚动。
“沐——宏——”
“听说,他并不热衷七九皇子之争,而且性格固执,恐难说服。”
“有了她,也许可以。”凌云将目光交汇于金丝暗花图案地毯上,地毯上散落着骰子的残渍,意欲难解。
数日后的晨曦,绿杨垂柳笼罩着雾气如烟如尘,四处弥散着拂晓的清寒。
“崩——”又一柴火被劈成两半。
每劈一次,沐小桃就把它当成凌云那俊美的脑袋,狠狠下手。
她已劈了一夜的柴,酸麻的胳膊像压着铅铁,抬不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劈一夜的柴,要追溯到几天前,因为她无视主人的命令与尊严,恶意破坏契约条件,作为处罚,连劈一夜的柴火。
据她多天的亲身体验,独棠山庄二公子凌云有着令人难以启齿的虐待倾向症。
自从*山庄,‘奴隶’两词,在她身上得到完美诠释。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干过几辈子的累活。
每天要劈两担柴火;
每天要打五大桶铜缸井水;
每天要洗几十套同出一辄的白衣;
早、中、晚要浸泡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水要八成热,茶叶要翠绿,新嫩的。
每天……
每天的傍晚,沐小桃都会在假山石壁后,用最恶毒最市井痞子的口气将凌云彻头彻尾骂一遍。
日落西山,月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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