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习的日子(2/2)
置印脑海,刻骨铭心。
和躯体一起消耗着我们有限的生命。
之后樊燕就将我带去了她的住了处,进去后,面对着那些个极具贵族气息的装饰和陈列目瞪口呆,宽敞的空间,精美的壁画,精致的家俱……
当然,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她的床,谁让我就那么点破爱好呢。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我真想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死过去,永远都别醒来。
你怎么又换新家了?躺在床上时,我问她。
樊燕放下包,也疲软地跟着躺了下来,说,什么叫又换了,这是我另外的一处私人住址。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跟你说?让你隔三差五的来我这横征暴敛,扫荡扫荡,那我还能落个清静吗?
我得意地笑笑,仔细一想,等等,私人住址?装饰的这么风花雪月,不会是偷偷地藏匿小情人的地方吧?小相公,呵呵,有意思。我脑中的想法一浪更比一浪高。对了,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人呢,藏哪了?
想到这我就不禁跟诈尸一样从床上蹦一下站立起来了,然后惊天动地地在衣柜里,床底下,马桶中,花瓶里……几乎整个房子中的容器都被我翻了个遍。樊燕看着我的举动,跟在我后面惊慌失措,等到她反应过来后,满屋子地追杀我,好没人情味。
这几天手机给足了我面子,安静的不得了,让我心安理得地每天睡到自然醒。更令人惊奇的是我发现樊燕睡起觉来竟然比我还投入,每次只要是我没醒她铁定也没醒,而当我醒时她还是没醒。以前说她能力强的时候我还可以以我睡觉比她牛来给自己打打气,寻找点安慰,现在看来我真是没有一样能超过她的,真不知道当初她的老师们是怎么将她培育的如此出神入化的。
更令人受伤的是,我怎么就没碰上如此牛掰的老师。
借着樊燕睡觉时登峰造极的空档,我格外神清气爽地整着她那辆A6出去溜溜,以感受感受作为一名成功女性理应具备的满足感,所以我尽往繁华地段奋进,并且一路上鸣声不断,车内的音响更是震耳欲聋,生怕被旁车忽略。
更令我感叹万千的是我的车技竟炉火纯青到可以忽略变速,根本不像其他人那样呈几位数上下波动的匀速运动,估计咱北京的道路再修直那么一点的话,在物理学令人津津乐道的匀速直线运动就在我身上得到证实了。原因很简单,从车子发动到现在车速一直被我掌控在个位数内。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平日里只要我一坐上正驾驶的位置,就感觉头脑发昏,精神恍惚,见到什么东西都想撞上去。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放假了,竟然想着出来显显车技,我能不高兴吗?
虽说我常在不同的大街小巷走马观花,北京的那些个标志性建筑对我来说已没有太大的新鲜感;但是,坐在正驾驶的位置观光还是机会难得。所以,我一边欣赏着道路两旁的高大建筑,一边继续再接再厉地保持着我的匀速运动,心里还盘算着这个时候要能分出点神来睡觉就更好了。
不经意间我发现紧追在我车子后面的那辆车的喇叭按的比我响,我心里一阵暗笑,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然还能碰上个跟我一样的人。
仅仅时隔半分钟之后,我的脸绷的比哭还难看,因为我只感觉到了车内一阵巨大的晃动,通过后视镜我大吃一惊,妈呀,后面的那辆车竟然和我的车追尾了。我这头愤懑地酝酿着自己的怒气,那头还不忘鄙视鄙视此君的驾驶技术,小样儿,技术比我还烂也敢上路,自信心真是好的不得了。
虽然我此时的思想还处于活跃的高峰期,但我也没有半点含糊,脸带怒气地立刻下车,抬头一看,见向我迎面而来的像个帅哥我心中的怒气顿减三分。可迎面来的帅哥却怒火中烧地对我破口大骂:你个臭丫头怎么开车的,不会开就不要学人上路,觉得很好玩是吧?
我……,我顿时哑口无言,好像那个被撞的人是他,而我是那个理屈词穷的肇事者似的。我以为他过了这把嘴瘾,挣回了点面子,然后赔我点修理费加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这事也算结束了。可他却仍不解气地对我大吐唾沫,学什么白领,抖擞什么啊,没事出来装什么大小姐?你瞪什么眼啊,还不快走……
什么?他说……他敢说我是小姐,一想起严一对“小姐”一词的定义我不禁火冒万丈,而且他还敢在前面加个形容词。此时我已完全从陶醉他的外表的痴呆状态中醒来,也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的,破口大骂:**说完了没有,吼什么吼啊,声音大了不起了,谁他妈小姐了……
咦,怎么这么久都没声音了?什么,他竟然……他竟然抓着我的衣领,非礼啊,不行,就算叫非礼也不能让别人听见。我眼疾手快地提起自己的包包,我砸,没砸到?我踢,踢不到,我咬,够不着……妈的,有多高啊你,我都一米七零了,胸闷……
混蛋流氓无赖色鬼变态狂,你放开我。我惊魂失措地骂道。
这流氓听了都快气炸,咬牙切齿地说,算了,本少爷今天不跟你计较,立刻把你和你的车一起开走。
什么,他不跟我计较,死流氓,大坏蛋,居然比我脸皮还厚,我一阵狂想,说,我偏不走。
你走不走?
就不走。
好,你有种。小流氓话一刚完硬是强行把我塞进车内。
我心一想,完了,今天铁定是碰上一**了。干嘛呀你,这是我的车。
小流氓就当没听见,甩也不甩我,发动车子狂飙了起来,同时先前和他在同一辆车里的另一个人也开着车跟了上来。
怎么光天化日下的北京也有这种狂徒啊,也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吧?爸,妈,易泽,救命啊,我被绑架了,就要被撕票了。我欲哭无泪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在宽阔的主干道停了下来,事情似乎又有了一线转机。眼看着我眼前的暴徒就要“案后潜逃”了,就在他打开车门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在他的另一条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像我坐在西餐厅咬牛排一样;接下来,在我一脚将他踹下车同时关上车门后,我又后悔莫及。
因为在停车的时候小流氓手中竟然还攥着我的钥匙。
我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内尝尽了整个人生的跌宕起伏,先是让我从楼台摔落到地面,转眼间又让我从地面升入天堂,当我感觉自己已高高在上时,又突然让我从天堂下到地狱,而且保守估计是十八层,这不得不令我感慨万千,哀叹悲世。
看着小流氓在车窗前对着我龇牙咧嘴,我惊魂失措地趴在方向盘上遮头盖脸,不再言语。不管怎样,反正现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会打开车门的。再说了,假如我现在打开车门的话他也不见得会让我痛痛快快的死,想想我这条件也不差,万一他要是兽心大发,把我那什么的,我还怎么活的下去。
好在小流氓也没什么耐心,他见我始终不开车门也不开车窗,对着我张牙舞爪了几句,大概是“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有你好看”,或者是“别再让我见到你”之类的话,然后出乎我预料地将车钥匙放在车前,之后坐上后面的那辆车绝尘而去。
我还纳闷呢,现在的流氓都什么素质啊,一点儿守株待兔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以后还怎么混。呸,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子,想什么呢,都已经够乱的了,还嫌不够?我下车抓过钥匙,史无前例地狂飙至两位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原本以为在这场事故中我能够凭借自己站在一个十足受害者的高度,把握主动权,得到一笔巨额慰问金什么的,没想到发酵却成了个赔了车子又“**”,最后还把自己弄得跟做贼似的。其实最令我伤心欲绝的是,为了把车子修理好,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红彩头从我钱包里流走,我那个心痛啊。
为了能够深刻地记住此类丧志辱人事件,我特意把这次事故命名为“非真**事件”,简称“假**事件”。我发誓,不要再让我碰到那个小流氓,否则,我一定会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回去后发现我那可爱的燕燕姐果然是很给我面子,她还在睡着呢,我暗自庆幸地也想再躺下睡睡,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可当我刚要躺下时我耳边就响起了一串声势浩大的音符:你个死丫头一大早上哪了?把我车也弄没了。我魂不附体地回头一看,搞什么?睡觉还这么冲动,真服了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生活异常悲惨,直接被樊燕拉着当廉价农民工使唤,这会一个签约仪式,那会一个商讨会什么的,出于我之前将她的车弄的被人追尾的愧疚,我只能忍痛接受她的种种剥削。
刚从一个会议上退下来,我翻开手机一看,天啊,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看着屏幕上都千篇一律地显示着严一的名字。心想,又不知道这傻妞哪根经搭错?料想从她身上也飘散不出什么好信息,加上这几天我自己也挺累的,我也懒得去理她。
奇怪了,怎么我出来这么久了易泽也没来个电话啊?我百思不得其解中一连拨通了他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算了,反正两周也快到了,回去再想这些吧。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当空照的,樊燕就痛下杀手地把我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我很抵触地说,今天又有什么会议啊?你先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樊燕神秘兮兮地说,如果我说是帮你找工作呢?
工作?听到这个足以令我三世轮回而魂不灭的词,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满腔热血地梳妆打扮,格外卖力,
十分钟后,当我脱胎换骨,流光溢彩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不忘调侃一句:太夸张了吧你,我是带你去找工作,又不是要你今天就嫁人。
我莞尔一笑,先找工作,顺便再嫁人。
一路上樊燕毫无保留地传授我关于面试的相关事项,然后又触目惊心地再三叮咛道:千万别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漏出来了。我心想:什么嘛,当初还不是你教会我的,要我在广大同胞面前尽装贤淑之相以博同情筹码来着,现在说的好像跟自己没什么事儿似的,大尾巴狼。
我一拍胸脯,万分自信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我最贤良淑德的光辉形象发扬出去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靠在了一家咖啡厅旁,透过阳光可能直射过的洁净橱窗我看见一个外表英俊的青年男子正气宇轩昂地坐在桌前喝着咖啡。
我眼前一黑,不禁失声尖叫,天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