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搜集不行的天使吉斯美。

吉斯美最看不起的，就像是G这样的杀手。

为了钱，什么人都可以杀掉。毫无格调可言。

有崇高的职业道德，却没有同等高尚的职业情怀，这是吉斯美无法接受的。

所以吉斯美是像刺客多余像杀手。

她只选择自己“可能愿意”杀掉的目标。

以下是三位杀手对她的评价。

“哦，天啊，别跟我谈吉斯美，我头会痛。”这是G。

“吉斯美啊？指挥耍刀的娘们儿有什么好说的？”豺狼嗤之以鼻。

“大姐，你这家伙该不会杀人杀上瘾了吧！每年光是从我这抽成就足够你环游世界了！”爱玩网络的月。

杀手法则第三条：下了班就不是杀手。即使喝醉了、睡梦中、亲热时，也得牢牢记住这点。

下了班的吉斯美她的名子叫Ramy,Ramy是个很容易做噩梦的平凡中年女子，或许是因为她幼时的那个禽兽继父，但是没关系了，她亲手用手中的匕首杀死了那个禽兽，就在她16岁那年。

“啊！”这夜，Ramy又在纠缠多年的噩梦后怵然惊醒，一身冷汗。

淋雨后，Ramy冲了杯红茶，习惯性的打开了用了多年的黑色麦金塔Powerbook，脸上网络，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账号。

Moon。

“这么晚，又被噩梦吓醒了？”月

“你小子整天挂网?找援交啊？还是一夜情？”Ramy快速相应，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

“切！是啊，是在找援交，找一夜情，至少我要找个女人先有个孩子吧！给自己留个后代！这次任务你也听G说了，TMD，堕天使！堕天使啊！全团出动！虽然我们不混佣兵界，但是堕天使的名气我还是知道点，堕天使的团长据说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就杀光了和友方佣兵团并团灭敌对佣兵，第二次他是接的一个关于USA生化武器泄漏的任务，他依然全身而退，其它佣兵团几乎团灭，就只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活了下来，现在的两名团员全是那个家伙亲自招募的，你说我能睡得着么？”月另一头无奈的挠着头发，如果单纯的只是鹰那个家伙接了任务月还有机会退出，可是现在大姐大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接了刺杀金牌的任务，现在怎么退！不可能退出了！

“小鬼！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任务了。然后我们两就去国外吧！我给你生个孩子。”Ramy想起了这么多年来月的陪伴嘴角挂起了甜蜜的笑容，当初被自己救下的小鬼现在已经成一个大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想必也不会加入这个圈子。

吉斯美的回忆。

台中东园巷，紧靠在东海学生租屋区，一栋平凡无奇的老旧公寓。

公寓三楼，贴在绿色铁门两旁的春联，左边写着“天增岁月人增寿”右边写着“春满乾坤福满门”。

春联的边缘被湿气化成淡淡的粉白色，左下角还翘卷起来。不知多少年没有更换过了。

一个老伯，一手抓着渐渐剥落的塑料皮楼梯扶手，另一边手勾着装吊便当的塑料袋，慢腾腾的走着。

老伯经过三楼时，又听见了斑驳的铁门后传来熟悉的恐惧的声音。

尖叫声，哭泣声，呜咽声，沉闷的碰撞声，咆哮声。

然后是令人更难忍受的沉默。

“唉！”老伯同情叹气的同时，却没有停下脚步，蹒跚的往楼上走去。

就跟绝大多数人的反应一样，老伯为邻居门后正在发生的一起感到可悲，却没有做些什么。仿佛光凭同情心就足以救赎自己的心。

难以忍受，但终究还是才去了无奈的漠视。

门后。

小男孩伤痕累累的跪在地上，因为过度的恐惧停止了哭泣，眼前的一切柱间的昏暗旋转，然后渗透出污浊的咸味。

中场休息。

一个**胳膊的男人拿着木条坐在藤椅上，气喘吁吁瞪着这个拖油瓶。

气死了。

他快气死了。

但是男人却又找不出自己为何快气死的理由，只好不停的借殴打小男孩，试着找出小男孩快把他气死的原因。

暴力中毒，是长久以来发生在小男孩身上的悲剧，惟一的解释。

再过不久，小男孩要不就是学母亲逃家，要么就是被男人活活打死。

“咚咚！”

敲门声。

男人喝着掺杂了乱七八糟东西的药酒没有理会。

多半是来讨债的吧！还是有什么水电账单没有缴？不可能是邻居跟警察，或者社工。这些人都没敢管他揍小孩。

自己生的自己管教，是男人少数竭力奉行的原则。

上个礼拜学校老师因为小男孩没按时完成功课，用藤条打了男孩手心几下，男人知道后一肚子气，跑学学校找老师理论，并当着老师的面将小男孩的脸颊揍到整个肿了起来，还差点把小男孩打瞎。

“老师要打孩子的话，跟我说一声，保证打得很惨！”男人醉醺醺的跟老师担保，老师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

男人不耐烦的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到门边，打算开门就用酒瓶砸对方头上。

但男人刚把握住锈门把，门就被强行打开了。

“啊！”男人诧异不已，看着站在门口的学生妹。

很年青，约摸十八、九岁还是花样年华，除了脖子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疤痕，容貌姣好。

女生穿着一件有了点风霜的黑色长大衣，正看着一本书。

一个漂亮的学生妹！

男人迷迷糊糊的打量着学生妹，他记得自己没找过援交吧！

“打扰了！”女生放下书，却丝毫没有打扰的歉意，径自闪过男人发臭的身躯走进了客厅。

男人搔搔头，突然傻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