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局(1/2)
今天的故事是“阳宅风水局”的故事,并不在灵异妖鬼之类。说到阳宅风水堪舆,大多数的道友都会觉得无碍乎“八宅”、“玄空”等等,学过些年的道友大多会觉得“不外乎如此”,至于“三合局”更是司空见惯的风水布局法,但是今天小道要说的故事,却是会颠覆我们对“三合局”甚至对“阳宅风水”的传统理解,闲言少叙,我们开始今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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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年前的一个仲夏的午夜,我在山东l市做完道场,刚刚回到酒店,闪掉宽大的道袍,披散头发,坐在空调下,吃着徒儿泡好的浓茶,正在惬意的享受着午夜的静谧。
忽然电话声响,懒洋洋地掏出手机,“谁啊,”边掏边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诶,嗯?”待看清电话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东南沿海的a市时,不由微微发愣,想那a市虽说回归祖国也有些年了,但我从没去过,更何谈有什么朋友,稍一迟疑,便以为是诈骗电话,于是乎,想也没想就按掉了。
放下手机,拿起茶盏,刚要喝,电话又响了,看时又是那个a市的号码,不由得皱皱眉再次按掉。按了电话,摇摇头继续喝茶,刚喝一口,电话声再次响起,看时还是那个a市的陌生号码,我不由得火往上撞,心里合计,现在的骗子这么执著吗?
于是,一脸无奈地接起电话,面无表情而又机械地说道:“您好,我不买房也不卖房、不买基金、不办贷款、不要保险、不配合任何调查、不需要发票、不。。。”
这时,电话另一端响起一阵熟悉而温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达达啊,我是你师兄!”我稍微一愣,对面沉默数秒继续道,“诶,我不是代办发票的,诶,算了,好伤心哦!”说着就要扣电话。
“等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您是我师兄?嘶~您是。。。?”我嘬着牙花喃喃道。
“是啊!”电话那头口风一变,一口标准的“川普”送进了我的耳朵,“怎么?我是谁你还没听出来?太伤心了!!!”
“您是。。。?”我以手扶额道,“抱歉,今天太累了,实在听不出来您是哪位。”
“算了,我是你彭师兄!”电话那头无奈道。
“彭师兄?”我懵懵地道,“哦~彭师兄啊!哎呀,实在对不起,抱歉,抱歉,”我连声道歉道,“诶?师兄当真是稀客啊,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的电话吹进来了?”
“算了,”彭师兄佯怒道,“办发票的风,就这样吧,哼!”
“别别别,”我赶忙继续说着软话,“我错了行不,您老别生气,这么晚了来电话,您老有何吩咐?”
“诶,算了,不生你气了,”彭师兄长出一口气道,“你在哪呢?”
“山东l市,打醮呢。”我回道。
“还有几天?”师兄问道。
“明天晚上放完铁罐(《萨祖铁罐施食》简称)就没事了。”我伸了伸懒腰。
“有ga通行证吗?”师兄道。
“有的。”我打着哈欠道。
“好,”彭师兄不容置疑道,“我给你定后天早上的j市飞a市的机票,这面我要给人做些事情,我做之前,你来做个‘荡秽’,就这样决定了。”说着,电话里响起了“嘟~嘟~”的盲音。
我扣了电话,拿起茶杯,细细品着茶,边品边自忖神思。这彭师兄,法名唤做“彭大田”,原是我清微派中的师兄,据说是祖籍巴蜀,现居吴会,虽说之前随清微的师父见过他几次,但是私交并不算深,只是听门内有传闻,说这位师兄在于“风水、命理”一术,造诣颇深,尤其是在“风水布局”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虽然有风闻却并没见过他的手段,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现而今社会上自封的风水大师多了去了,大多都是徒有其名,浪得浮华之辈,就连我这几把刷子见到了都不禁蹙眉,这彭师兄当真有高明的手段吗?心中不免疑惑,既然他找我去做事,那我暗自观察便了,若也是江湖骗子,以后也不必多有来往,若是真有手段,以后还得请师兄多多指点。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打定主意,又喝了几盏茶,抽了颗烟便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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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匆匆而逝,自是不表,单表这日来到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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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取出托运的法器,办好手续,走出安检,迎面看到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小伙子,举着一个牌子,上书“迎接内地杨道长”几个大字,便过去搭话,待确认身份后,小伙子二话不说,接过我手中的行李便健步如飞地在前面引路,我偷眼观瞧,只见这小伙子的虎口、食指都是厚厚的老茧,身形瘦弱而不失稳健,脚下健行而落地无声,面带微笑而鹰视狼顾,不用问,定是侦察兵出身无疑。想到接机的便是这般人物,这财团势力定是非同小可,于是乎,心中一丝肃然不禁油然而生。
到了车库,小伙子将我的大箱子熟练地装在了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的后箱,放下箱子,面部红气不喘,伸手打开车门,做了一个标准“请”的手势,却并不搭话,我心中不免又是一惊。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心里想着,便气定神闲地坐上车,闭眼假寐。
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地方,小伙子柔声地说了句,“道长,到地方了。”随后,打开车门,继续道,“您先下吧,我们为您开好了房间,我把您的箱子先送到房间去了。”
我道了句谢,便走下车来,揉了揉阳光刺得生疼的双眼,不待睁眼,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达达,这么久才到啊,”转眼看去,这里却是一片金黄的沙滩,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就伫立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伞下桌子上放了一瓶红酒,两枚酒杯,一个果盘,一盘飞蟹,一盒雪茄,一枚雪茄剪和一把打火机,桌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披着长发,戴着墨镜,穿着浴衣,下面是一条画满各类水果的大花短裤,踩着拖鞋,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滩椅上,一手噙着抽了一半的雪茄,一手拿着半只飞蟹,一面往嘴里送着,一面懒洋洋地向我打着招呼,定睛看时,不是彭师兄,却又是何人?
“师兄大人吉祥,”待看清是彭师兄,我紧走几步,抱个稽首道,“师兄大人好悠闲啊~”
彭师兄,头也没回,将飞蟹放在桌上,把手在浴衣上胡乱擦了一把,推了推眼镜道:“诶~什么叫人生啊~”说着回过身,“达达,你要学的还很多哟~”说着狠狠地嘬了一口雪茄,吐个烟圈,哼起了小曲儿。
“师兄,这次叫我来,到底是做什么?”我自顾自地拿起一根雪茄,照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剪着。
“小妹儿~妹儿~”师兄眯缝着眼睛,哼着家乡的俚曲,却不接茬,“哎呀,达达,这个雪茄不是这么剪得,你会不会啊~”说着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雪茄,边剪边道,“你会做‘荡秽’不?”
“当然会啊。”我一脸懵比。
“会,就行了,到时候你先开坛做个‘荡秽’,然后嘛,你师兄我老人家要布个局,”说着已经剪好了雪茄递给我继续道,“看着没?雪茄是这么剪的!多学着点,真是的,诶,丢人呢。。。”
“额,”我弱弱地问,“啥局啊师兄?”
“天机~”彭师兄继续抖着腿哼着家乡的小调,“不可泄露啊~~~~”
“。。。。。。”
入夜无话,单说次日清晨,我收拾整齐,身穿道褂,云袜云鞋,外披长袍,扎好混元巾,来到酒店一楼大堂,却见师兄早已是准备得当,吊着雪茄坐在沙发上凝视着钟表等着我了。
“达达,”师兄郑重道,“以后出门啊,时间早点,这都六点半了,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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