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画饼是领导的惯用伎俩（2/2）

其余人低着头鱼贯而出，只有玖辛奈昂首阔步，还瞪了团藏一眼。团藏视若不见，丝毫不为所动。

刚一出门，爪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嘘了一口气，捅捅玖辛奈问道：“你吃炸药啦，怎么突然这么刚，团藏不好惹啊……”

玖辛奈有点担心地看着重新关上门的包厢，微微摇头：“我怕飞鹊惹恼团藏，没什么好果子吃，故意吸引火力想让他针对我来着。我半点都不怕团藏，我可是……算了，可惜我被无视了，希望飞鹊能活着出来。”

包厢里一片狼藉，团藏那身一丝不苟的白色和服看起来分外不协调。他走到最上首坐下，对兀自忐忑的飞鹊说道：“先把外衣穿上。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飞鹊穿上那件被撕烂的风衣。虽然她已经不再害怕咒印，但作为多年的老上司，团藏余威犹在。

“我其实很不喜欢你这样的忍者。”团藏破天荒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品尝起来，“但你向我证明了，就算是一旦没有任务就完全放纵自己，嬉皮笑脸游手好闲，你依然可以变得很强。”

“你谬赞了。”飞鹊颔首，“我只是无法承受当忍者的巨大压力。如果每天不是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我会崩溃的……我喜欢用这种方法来舒缓情绪。”

“我比你年长很多，见过形形色色的忍者。像你这样子的不在少数，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废物。真正强大的忍者，首先要能忍受各种各样的事情，你这样子，就算实力再强，也会慢慢变得衰弱……就像纲手一样，因为爱人的死一蹶不振，曾为‘三忍’之一的她，现在连个普通上忍都敌不过。”

“纲手大人事出有因。她一旦克服内心的恐惧，立刻就能重回巅峰……而我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这是我个人的生存之道，别人学我，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学别人，也一样会死得很难看。”

“唉，姑且就这么着吧，我还有很多年好活，有足够的时间观察你。”团藏举杯轻啜一口，眼神抬高望着窗外，“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没想到几年后回来，已经是个蛮不错的忍者了。再后来，你的实力进步飞快，全力攻击堪比尾兽玉一击的傀儡、纵横开阖的独特体术、出类拔萃的医疗忍术，仙法，而且觉醒了冰遁血继界限……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水无月的血统。”

“大人，血统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改叫什么水无月飞鹊——我叫夜飞鹊，自始至终都不会变。”

“嗯，我了解，你的忠诚经得起考验，毋庸赘言。我想说的是，短短一年不到时间里，你从一个中忍成长为精英上忍，实在是让人可敬可叹……我不知道如果给你时间，那么你的极限在哪里。你知道吗，就这间酒屋，这个包厢，我、猿飞和镜当年经常来这里坐坐，我们是无时无刻不在竞争的对手，也是生死与共并肩作战的兄弟。猿飞老了，我也老了，镜更是在水之国一战而没……木叶总是需要人来继承的。”说道这里，团藏看着飞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飞鹊闻言，躬身行礼。

“不过，虽然猿飞这家伙已经是英雄迟暮，想要退场了，可我还不服老，想要再干几年呢。从这点上讲，我可是胜过他了。”

“您是说……”

“没错，他想在打完仗后，卸任火影了。那么下一任火影会是谁呢？哼哼，我很想知道。夜飞鹊，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能任用你为‘根’的领袖。所以现在你收起那些颓废的念头，把手中的刀磨亮——木叶还有的是用你的时候！”

飞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给团藏泼冷水。

“你这种忍者，一不给活干就会懈怠。”团藏冷哼一声，“本来有件事我打算亲自去做，现在想想，不如让你去打前哨。也让你体验一下，身处我这个位置时，会用什么方式思考问题。”

“啊？”飞鹊有些讶异，“有什么新任务？”

“我要你去见一个人。”

“谁？”

“半神·山椒鱼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