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纸飞机（2/2）
但是，南柯专案需要资金，需要一大笔资金。
地方政府对洛浦学院的整体规划就要对外公布了，名义上，叶洛文化要大批量的购买附近的土地，资金压力很大。
实际上，是南柯专案需要钱。
他们在据此一百多公里的山区成立了新的研究中心，那是一座被掏空的大山，曾经是军方的*基地。
这座楼内的实验室，正在秘密向那里转移。
那里，也是超级计算机研发设计中心。专家们还准备以超算为基础，在那里秘密架构一个独立的根服务器。
范西邻不太懂技术，但很清楚根服务器的意义。
搞这些东西需要的资金量太大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南柯专案与洛浦学院没办法申请的那么多的经费，申请也没人敢批，徒增烦恼。
好在，南柯专案有二百五十公斤钻石，百分之百十都是顶级美钻。
国际钻石市场已经被巨头们垄断了，要在短时间内将如此大的一批顶级美钻变现，必须通过他们。
桌上的电话响了。
范西邻听到铃声，急忙走过去接听。
那是一部专线电话，这个时候响，一定是上级有指示了。
上午九点，南柯专案不远处，叶洛文化大厦八楼会议室内，第三次谈判准时开始。
范西邻来到南柯专案指挥中心，通过四面巨型屏幕旁观谈判的过程。
中间的屏幕上，苏叶的身边，出现了一位身穿便服的年轻人，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这个人，范西邻有点眼熟……他是全王班的灵魂人物，王文远的得意门生，王奇山。
他不是去那边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会来的？
还有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女孩，她穿着一套公主服，乖乖地坐在王奇山和苏叶之间。
d.b公司董事长，尼尔森.奥本海默先生先开口了，询问苏叶女士考虑的怎么样了？他说，他们给出的价钱已经很有诚意了。
l.l公司ceo，凯特.埃因霍恩先生说，这两年国际钻石市场不太景气，除了中国，都处于下行通道，不知道何时才能翻转。各公司保险库里，都囤积着相当数量的顶级美钻。洛阳的这批钻石如果盲目投入市场，或将彻底摧毁世界顶级钻石市场。
苏叶说，抛出这批钻石是为了变现，没有伤害国际钻石市场的意愿。
她对出价不满意，也不同意他们付款方式。
v.c公司总裁，美丽的安吉拉.塞恩斯女士，小心翼翼地说，作为奢侈品行业的公司，v.c希望能以较低的价格得到更多的顶级美钻。现在的钻石价格太高了，且还限制供应量，v.c的设计师，都颇有怨言。
她已经与好朋友苏叶女士达成了意向：按照两大公司的出价上浮百分之十，先期购买一批顶级美钻。
“先生们，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只有二百五十公斤钻石？以后，不会再有了？”王奇山说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位都是蓝色海洋基金会的资深会员，应该很清楚我从哪里来？”
尼尔森.奥本海默盯着王奇山眼睛，问道：“你……回来了？它们是你带回来的？”
“我们需要钱，不想与任何人作对。”王奇山没有正面回答；“奥本海默先生，我能坐在这里与你们开会，已经表明我们尊重钻石市场各方的利益，不想掀翻谁的饭碗。但是，如果你们还坚持之前的出价的话，我们只能认为，你们没有诚意，对你们的事业和传统不是很在意。”
王奇山拿起笔，在面前的记录本上写了几笔，撕下，折叠成一只纸飞机，抛落到尼尔森.奥本海默面前：“这是我们的最终报价，如果你们还坚持那个可笑的报价的话。我们将成立洛阳钻石交易所，自己销售钻石，每月拍卖二十五公斤。”
尼尔森.奥本海默展开纸飞机，与凯特.埃因霍恩低声交谈了几句，站起身，遗憾地摆摆手：“很抱歉，我们没办法同意。”
凯特.埃因霍恩先生询问王奇山是不是真的没得谈了？
王奇山点点头。
凯特.埃因霍恩又问，每月二十五公斤，最多半年，世界顶级美钻市场必将崩溃。那样的话，大家都赚不到钱。
王奇山说没关系，那个市场，本来就与我们没关系，崩溃就崩溃吧。大不了，多卖几年……
凯特.埃因霍恩摇摇头，说你们没有那么多的钻石。
说完，与尼尔森.奥本海默走向会议室的大门。
就这么谈崩了？范西邻观察着王奇山和苏叶和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后悔的迹象，他们，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咯”，一声轻响。
王奇山拿出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粉色钻石，放在谈判桌上。
尼尔森.奥本海默回头看了一眼，马上转回来，取出放大镜，仔细观看着这枚粉色钻石，连声赞叹，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粉钻，没有之一。
凯特.埃因霍恩也转回来，盯着王奇山问：“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大不了，多卖几年。”王奇山指尖轻敲桌面；“你们已经赚了一百多年了，或许，该我们赚了。即便是市场崩溃，价格被打倒了现在的一半，我们还又得赚。”
两位巨头快速离开房间，与在走廊里等候的助手汇合，紧张地商议对策。
凯特.埃因霍恩拿出一部卫星电话，低声与某人说了几句。
会议室内，苏叶握着漂亮女孩的手，对安吉拉.塞恩斯说，他们会回来的。
范西邻面前的电话又响了。
他拿起听筒，嗯啊了几句，最后说道：“请转告老首长，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范西邻坐在那里想了想，让技术员把老桑树的画面调过来。
巨型屏幕上，出现了洛浦公园老桑树的实时画面。
黄海与王文远，坐在老桑树下，他们在下棋。王大卫坐在老桑树上，居高临下看着，慢悠悠地荡着。
“你们，倒是清闲。”范西邻嘀咕一声，让技术员把画面切换回来，继续看谈判直播。
会议室内，凯特.埃因霍恩先生将那张纸折叠成纸飞机，丢向王奇山。
“你赢了。”尼尔森.奥本海默先生沮丧地地下头。
这时，范西邻才拿出手机，拨通王文远的电话：
“文远啊，上面来指示了……我顶不住啊……让他马上走，这件事，你们做错了……那份协议，是一张废纸……”
电话还没有通完，巨型屏幕上，王奇山与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