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擒妖（2/2）

脑中不由浮现起二人第一次见面拌嘴时，所说的那些话语，当时他只当她是在大放阙词。

而如今，他总算明白她的倚仗何在。

“你走吧！当日的誓言往后依然作数，离开这里后，回到原来的地方好好修行。凭你如今的修为，离成仙也只差一步，切莫为了凡尘琐事犯下杀戒！”

即使明知道这番话会让自己陷入不可预知的境地，但凌枫最终还是选择坦言。无视因为听见这席话，而咋咋呼呼落在自己身边的李秋鹤，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遥遥而立的凌青玉。

那目光似不舍，似眷恋，更似在将女子的音容笑貌记在心里。直至凌青玉因为受不了他的凝视而把脸撇向一边时，凌枫才缓缓扯唇，一字一句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庄重的话里有辞别，也有珍重。

“你这小子，好呀你，身为云宫弟子，竟然与这等妖女私下暗结。你可知这是犯了云宫戒律，是要受到重罚的，到时候就是老夫也护不了你！”

凌枫的话才刚一落下，李秋鹤率先跳了起来，抬手指着凌枫就是一顿数落。似是极恼他的明知故犯，又似在惋惜面临失去这么好的一颗苗子。

直至骂完，李秋鹤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哀叹不休。几百年来，他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么好的一根苗子，如今却就要这样没了，岂不是呜呼哀哉！

“闭嘴！”

也不见凌青玉是如何做到，只听一声娇喝，原本暴跳如雷的李秋鹤便像是被定住了般，张着嘴再动弹不得。

“青玉姑娘，不可！秋鹤祖师年事已高，请你快快将他放了！”

见得李秋鹤被凌青玉施法给定住，凌枫急忙出声向她恳求。

一旁被定住的李秋鹤见此，深褐色的老眼直转了几转。仿佛似在怨怪凌枫，“好小子，你现在也看见了吧，这妖女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也闭嘴！”

不等凌枫踏上前来，空中再度传来一声娇喝。

凌枫刚伸出去的脚只能生生停下，深黯的眼眸缓缓抬起……

凌青玉此刻谁也不看，圆润的下颚高高抬起，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灵动的绿眸此时水光莹莹。

而与这截然不同的是，秋日的阳光温暖如春，柔柔洒落在生机勃勃的大地之上。而一身翠色罗裙的凌青玉对此浑然不觉，及腰的褐色长发散发出金黄色的光泽，罗裙迎风飞扬，这一幕美好的就像是坠入凡间的神女。

凌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舍不得离开目光，似是只有在这时才能这样看着她，心中更是升起期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在这个秋日的午后，凌枫好像终于有些明白，这段时日以来，自己何故会频频心绪不宁，不受控制。

而这一幕落在被施法定身的李秋鹤眼里，只让他觉得怒火攻心，一时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后来更是龇牙咧嘴，让本就满是沟壑的脸看起来好不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