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试探（1/2）

“好一句“三千浮生若水”，可你怎知我不会？你们人族为了争夺权势，历来不惜杀亲背义。有了权势，便可杀生矛夺，如此诱人的东西，又有谁会将它视如粪土？”

凌青玉并不因为凌枫的赞美而面露欢愉，反而面色凛然的冷声反问。

“凌某与青玉姑娘虽认识时日不长，但却知晓青玉姑娘志不在此。倘若青玉姑娘在意此等事物，断不会每日陪着凌某在这高山野林之中虚度。”

迎着那满含刺探的目光，凌枫扯唇淡淡一笑，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度柔和。这般反差不禁让凌青玉感到颇为不解，却见他笑如清泉般凝着自己，一时不禁有些失神。

第一次看见他，她就是被这样一副笑容迷惑，后来很长时间，这抹笑容始终都藏在心底，无法抹去。

“凌枫小子，你这般说法是何意？什么叫“每日陪着你”，快老实向老夫交代清楚，你与这妖女相识了多少时日？”

难得安静下来的李秋鹤，把凌枫与凌青玉二人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越听就越是忍不住膛目结舌，直至后来，直气得他七窍生烟，登时再忍不住，爆跳了起来发问。

“回禀祖师，我与她相识二月有余。”

凌枫直视着李秋鹤面露指责的目光，神色凛严的对他坦言相告。

“什么，两个多月？”

凌枫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这两个多月，她都是住在云宫里头？”李秋鹤再次忍不住接着问道，越问就觉得越是恼怒。

凌枫再次坦白的点了点头。

这让李秋鹤气得差点就要忍不住一掌拍飞过去，最后却在凌青玉的瞪视下，只能强忍下来改为抓耳搔腮，怒盯着凌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爆喝：“好你这小子，刚才老夫倒是小看了你！竟敢把这妖女带回云宫里头住下，干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是老夫也救不了你，以后你莫要和其他人说认识老夫。”

“秋鹤祖师请息怒，弟子凌枫深知罪孽深重，还请祖师责罚！”

李秋鹤的怒喝才刚一落下，凌枫便往地上重重一跪，独自将所有罪责背负在身上。

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的凌青玉，在凌枫膝盖跪落下去时，心中忍不住跟着一揪，丝丝疼痛钻入心底，一时竟是不忍再看。

事实的原委她比谁都清楚，当初潜入罗云宫不过是她一时兴起，与任何人都毫无干系。

“你小子跪老夫有何用？云宫戒律自立下已有两千多年，所有云宫弟子都知晓此事。你一时糊涂放下此等重罪，老夫断不会为了私欲而包庇于你！”

“凌枫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宽恕！”

凌枫对此早有所料，面不改色俯身朝地下一拜，语气恳切而肃穆。

“够了！”

眼前一幕实在太过刺目，凌青玉只觉心里犹似被针扎一般，再受不了张口朝那正跪拜之人娇声一喝。

这一声娇喝，惹来李秋鹤的拧眉探寻。凌枫则仿佛未听闻般，跪拜在地上不动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凌青玉对此感到分外不解，脑中浮现起那皓日当空下，一袭青袍的凌枫杵立在林间流水旁持玉笛吹奏的模样。那般出尘俊逸，仙乐犹过耳旁。只一眼，便让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甚至后来甘愿为之刨林问川，只为寻得一株株仙草灵药，以博得仙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