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2/2）

退已不及，女孩好看的眉毛一挑，身子猛然空中移位，用自己的左臂挡下这一击。

之后便是急进，一把深蓝色的匕首出现在女孩手中，急甩。匕首一个漂亮的旋尾，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男子心脏。

男子笑，眼底的轻蔑不言而喻。数百年前她的祖师尚不是自己对手，何况小小毛丫头。

匕首出，女孩也动。

深蓝匕首不要命的冲向男子胸口，却被男子周围的死气所侵，速度骤降。攻势已然无存。

男子笑，之后便是怒。

一把短刃正插在男子胸口，女孩儿的残影还留在男子面前，身子已然站在男子身后。嘴角露出嗜血的快意。

怒！普罗米修斯之怒！

墨色长刃虚握于空，转身，挥！速度快到极致，角度也妙到毫巅。无匹死气弥漫开去。

我笑，正如我所想。女孩身体寸寸断裂，如碎片，如花瓶猛然崩裂，化为乌有。

男子错愕，之后便是狂怒。

失手了，竟然有人能够躲得过普罗米修斯之怒，男子怒了，滔天怒意。

地狱使者，普罗米修斯！亦称死神。竟然失手了！耻辱。

男子转头，定定的望着我这个方向。倘若不是我知道他看不见我，我真的会以为他在看我。

深情，而含蓄。复杂的眼神。

男子低头，缓缓的抽出胸口的深蓝色匕首，手轻轻一招，已不见了匕首影子。那周围的死气却如决堤一般疯狂的灌入伤口。

之后转身向着三个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片刻。我呆楞着。

然后笑，终于出来了。堂堂缚灵人，凭借其灵魂倘若无法我，也太说不过去了。

果然，女孩从角落里走出来，迎着霓虹，我看清她的样子。她很美。俏脸，柳眉，星目，琼鼻，薄唇，细腰。像，像牧，也像清。

“你不是她！”我笑着说道。

“我是她！”女子也笑，声音又清越了起来。“她的传人，离！”

“不用救我的，他发现不了！”我望着她的眼睛。

“不，你知道的，他发现了！”她说。

果然，身为世间正义使者的缚灵人果然不简单。

“圣主，你都知道了？”女孩见我不说话，问道。

我点头。确实，在普罗米修斯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起来了。想到了那场战争，阴谋。

死？我怕么？

“离，你走吧！我会连累你的，况且……”

离生气的打断我：“圣主！难道十年前的错您还要再犯么？难道您还要残忍下去么？对自己残忍，对我们也残忍！”

我愣！我的错？难道仁慈也是错？难道爱也有错？

是啊，不是我，牧怎么会死！不是我，清怎么会离我而去！不是我的仁慈，怎会混乱这千年。

“离！”我轻唤她，“那三人会不会？”

“我不知道，不过，那是死神！”

离眼睛望着地面说道。

“嗯，我们走吧！”我对离说！

离笑，牵动嘴角的血。绝美。

——

我手指轻挥，离缓缓软了下去。抱着这姣好的身躯，心里却是满满的思念。思念。心酸。

离，原谅我，原谅我的离开，原谅我的仁慈，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离，原谅我不说对不起！

离，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