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有话语权的辩论(1/2)
我定睛一看,出来说话的越王宇文盛,他的嗓门可真大呀,给我们授课的时候也都带着野蛮的气息。
郑译躬身一礼,问道:“越王,臣的话哪里不对啊?”
宇文盛挺着大肚子粗声粗气地说:“什么遗策不遗策的本王不知道,但本王却学会了你们汉人的一句话,叫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先皇武帝与突厥修好那是为了联合灭齐,现在齐国已经不存在了,他突厥还有个屁的用啊!”
他的话虽粗鲁,却引来不少大臣点头附和。不过郑泽一点也不气馁,恭恭敬敬地问:“那越王的意思是要主战咯?”
“是啊,本王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不主战难道还主降不成?去年武帝驾崩,我们没有跟突厥计较,但现在我大周国力鼎盛,灭齐后百姓民心振奋、军队士气高昂,对突厥同仇敌忾,不趁现在把突厥收拾了更待何时?!”宇文盛点说带比划,到也颇有气势。
郑译听完,不慌不忙地说:“越王啊,你素知兵事,应该清楚现在我朝大军都集结在长江沿岸,准备着挥戈南指,完成先皇武帝统一江南的夙愿。而南陈呢,虽自知亡国不远,却也不愿北面称臣,显见是要顽抗到底的。大江两岸剑拔弩张,我军主力如若此时北上,那南陈军队必然乘虚而入,与突厥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我大周可就危殆啦。”
“呃……”宇文盛一时语塞,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位列前班的群臣里又站出一个人来,气宇轩昂,是赵王宇文招。他先躬身对宇文赟和我施了一礼,然后转向郑译说道:“郑大人为社稷安危着想,可见忠心。不过郑大人乃文臣,不曾带兵打过仗,虽知兵凶战危,却不解个中真味。你可知天元大皇帝陛下三个多月下令停止对南陈的征伐,召回了领军统帅滕王,这是何故啊?”
“这个尽人皆知啊,天元大皇帝禅位给太子,大周王朝改元大象,天大的事情,需要暂熄兵戈,让各国使臣前来朝贺。”郑译摇头晃脑地说。
宇文招笑了,摇摇头说:“郑大人,你所说的只是表现,而不是就里啊。”
郑译皱眉问道:“那我要请教赵王了,这就里是什么?”
“南陈虽然气数将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倚仗长江天堑,坚壁清野,固守城磊,不与我军决战。我军若想有所进境,就不得不去攻坚,虽有寸进却死伤惨重。加之南国江河湖泊众多,阡陌纵横,我精锐骑兵难以发挥优势,往往夺之难,而失之易。如此劳师靡饷岂是长久之计?故而天元大皇帝陛下审时度势,下令暂停征伐,整军的同时另谋善策。”
这下轮到郑泽语塞了,但他依旧没有信服地将目光投向了滕王宇文迥,仿佛是要他出来证实宇文招的话才行。宇文迥却并不搭理他,等于默认。郑泽无奈,只得将求援的目光投向宇文赟。
宇文赟沉吟了半晌问道:“赵王,你说了半天都是我朝与南陈之间的军事态势。今日朝会议的是如何应对突厥的进犯,你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啊?”
宇文招躬身一礼说:“臣当然是主战。”
“怎么个战法啊?你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军征伐南陈,他们就坚守不出,那我军移师北上,他们难道不会趁机反攻吗?”宇文赟皱眉问道。
“天元大皇帝陛下,我们愁的不就是他们坚守不出吗?臣以为此次突厥进犯,正是引诱南陈主力出击的天赐良机。我军主力可佯装北上,南陈必定以为我江防空虚,可以乘势进袭。我方前敌可一触即溃引诱南陈出动主力渡江北上,而我军主力则在前面布下口袋阵,待其自投罗网,聚而歼之,就可一举吃掉他们的主力。届时南陈还有什么本钱对抗天兵?江南大好河山便唾手可得了!”宇文招说得颌下五绺长冉飘散,加上他情绪亢奋,面色潮红,隐隐然竟有关公豪迈之态。
群臣不少人点头附和,宇文赟却摇头说:“你说来说去还是在说如何对南陈用兵,南陈主力即便中计被我军袭破,那北边来的那十万大军我们又用什么去对抗呢?你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而是拆北墙补南墙吧。”
其实宇文赟说的也不无道理,群臣中又有不少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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