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外的目标（1/2）

回到华星，蒋希文第一件事就是回岭南找到了蒋梦白。

看到蒋希文，蒋梦白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于蒋希文的不听劝告，他心里其实是很痛心的，只是又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出来，所以只能以冷脸相对。

虽然不愿，但蒋希文还是厚起脸皮向蒋梦白提出了借贷两万银元的要求。面对这么大一笔数字后又听到它的用途，蒋梦白气得脸色发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眼见于此，蒋希文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将前期委托蒋诗愔整理的《红楼梦》前几十回章节拿出来，对蒋梦白说到：“孩儿愿以此书的版权为抵押，先行从义父那里支取两万银元。”

蒋梦白当然已经了解了一些《红楼梦》的故事内容，也对这本书有着相当高的评价，但是越是如此，他就对蒋希文越是恼怒，空有一身如此之高的文学天赋，却自甘堕落去做个下九流的戏子，让蒋梦白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生气归生气，蒋梦白对《红楼梦》却是不会拒绝的，他更在心里自我安慰，蒋希文虽然“不务正业”，但能接连写出《水浒传》与《红楼梦》两部书，在文坛也算得上是声名赫赫了，至少换做他自己当年在文坛的地位，是绝对无法得到像蒋希文如今这样的赞誉的。至于两万银元的费用，他也不认为会承受不起。大家或许认为二十一世纪一部电影动辄上千万上亿的票房，而出一本书总共也卖不了几个钱，便认为当时的情况也是如此。实际上在当时，电影的制作成本低廉，票价也非常之低，基本上全国各地的电影票价都是一毛钱左右（《少林寺》当年的票价大家还记得吧？），所以卡梅伦的《国家战争》最后能够收回近2万美金的票房，已经算是举世震惊了，毕竟在当时的放映条件下，那也是有近四十万观众曾经观看过啊；而在书行这边，一本的书的利润少于一个银元那就算是失败了，比如《水浒传》的印售，成本不过几毛钱一本，但是售价却达到了四个银元，甚至因为印刷跟不上，有些地方已经达到了十几个银元求购一本书的地步，所以对蒋梦白来说，光是出售《水浒传》以及授权出版所收的费用，他已经净赚数十万银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初才毫不犹豫地一甩手就先前投入了五千银元给蒋希文创办报社。

得到蒋梦白勉勉强强的同意，蒋希文迫不及待地支取了两万银元的银票，转身就赶赴南宁，而这一次，他还带上了蒋诗愔两姐妹。蒋诗愔跟去，是为了听他口述《红楼梦》并记录整理下来，而蒋芷君，蒋希文却是另有安排。

到了南宁，先在顾府看到了顾照仁。由于报社基本框架已经搭建起来，顾照仁这段时间也忙得脚不着地，蒋希文见到他，便嘱咐他报社先不忙开工，目前所要做的，是先派遣人手前往其他州府或合作，或收购，尽可能的在各地搭建起自己的分社平台。在蒋希文心目中，这家报社如果想要配合即将拍摄的电影一炮而红，那仅仅作为一个地方性的报纸是行不通的，只有在全国都有过硬的发行渠道，才真正有可能营造出他所需要的那股声势。为此，蒋希文不得不从还没捂热的两万银元中再次掏出五千银元交给顾照仁，并配合顾照仁从顾青那里敲了两千银元，统统投入了创办外地分社的工作中。

随后，蒋希文就赶赴正在川东筹备拍摄的剧组。寻找牧场的事，顾照仁那里已有交代，虽然华星帝国南方大多是丘陵，但川东那边总算还有个很大的盆地，盆地中间有一大片平原，顾照仁找到的牧场，正在川东这个平原上。杨文烈已经先期去看过这块场地，对当地的风景和气候都非常满意，所以通告过蒋希文之后，便将整个剧组拉到了那边进行先期培训。

说起来，这算是华星帝国历史上第一部电影，所以众人外表看起来风光，其实工作到底有多苦，困难到底有多大，只要剧组里面的人自己才清楚。虽然可以说目前华星帝国所有的电影方面的专业人才都已经聚集在这个剧组里了，但是大家还是严重的感觉到人手不够，没有专业的灯光师，道具师，场务兼任；没有专业的服装设计师，场景设计师，化妆造型兼任；没有专业的监制，副导演兼任；仅有的一个摄像师，却还连要用的拍摄器材都没见到过（马连生所用的摄影机，并不是蒋希文拍摄所需要的能够同步收录画面和声音的摄影机）；更离谱的是作为整个剧组灵魂的导演，蒋希文到现在连到底要拍摄什么样的影片都还没告诉大家，众人只知道的是，这是一部有关古代战争的影片，因为蒋希文已经向和文中开口要了整整一个团两百多士兵以及数百匹战马，每天在杨文烈的带领下系统地学习表演的一些相关知识。

看到蒋希文到来，大家第一件事不是询问他美利之行的收获如何，而是纷纷向他诉苦。杨文烈做事虽然认真负责，但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触拍摄一部电影，所以很多方面都是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在慢慢摸索，而蒋希文拥有多年剧组厮混的经历，在这些细节方面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这也造成了剧组工作人员对蒋希文近乎神一样的崇拜，他们甚至以为，蒋希文就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圣人。

好好地安抚了一番众人之后，蒋希文当即就找到了正在为军队士兵讲解表演知识的杨文烈。一见面，他就拿出一叠稿纸，对杨文烈说到：“这是我写的剧本，你先看一下。”杨文烈疑惑地接过这叠纸，问到：“剧本？什么东西？”这也不怪他，在电影出现的初期，是没有剧本这种东西的，很多电影当中的情节，都是早已印在导演的脑海之中，由导演们现场指导拍摄的，因此那时的电影，也出现了很大的随意性，甚至在《国家战争》这样的当时称之为“巨制”的影片中，还出现过两个穿同一国家衣服的士兵互相拼刺刀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