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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冤家路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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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袖红绸一边跑出老远,一边心中不断咒骂岳凤薇:“这一切都怪你岳凤薇,我与师兄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你这忽然冒出来才不过几刻的功夫,师兄便眼睛都离不开了,竟还处处说我的不是,当真被你迷去了心窍。我便偏得让你尝尝我拂袖红绸的厉害不可。”拂袖红绸暗暗想着,不禁越想越气,越气却越不甘心,越不甘心也就越觉得委屈,这一委屈,泪水便又如那绝了堤的山洪,源源不断倾直而出。一气之下,钻进了酒馆中去。

此刻本已是二更了,这酒馆却尚未打烊。酒馆之中还有四五张桌前坐着一群群人,那店家对这些人视如无物,不理不睬,只自顾自的在一旁的台子前娴熟的打着算盘,不禁双臂一张抻了个懒腰,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便埋下头去继续打算盘。拂袖红绸在一张桌前坐下,店家见又有人进来,抬眼一瞧,这深更半夜的店中来了个如此娇美的妙龄少女,也实在想不出她与这酒有着半点干系。不禁心中疑惑,往旁边那几桌鄙夷的瞧了一眼,上前低声问道:“我说姑娘,你看清楚了,小店这可是酒馆,姑娘该是走错了地方吧?这当真却不是你来的地方。”

拂袖红绸顿然清醒大半,这从小到大她还只碰过一次酒。那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次见葛天钧一个人独坐院中,连喝了两三坛,口中还连声称赞好酒。她瞧葛天钧那样子,便对酒顿生好奇之心,也不禁悄悄跑到酒窖里偷喝了几口。这几口下肚,只觉头晕目眩,走路却怎的也觉轻飘飘的,几欲跌倒,最后被爹爹瞧了出来,冷厉着脸,拉去房中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此刻听见店家这样问,也又想起了十二三岁时候的这一幕来,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自己终究是进错了地方还是没进错。本犹豫不决,打算作罢,然眨眼工夫心念又如泉流激下般千峰百转,想起了忽然冒出的岳凤薇,想起方才葛天钧处处也说她的不是,这便又觉从头到脚的委屈,一时之间又无处宣泄。不禁再一赌气,竟稳稳的在凳子上一沉,从腰间掏了一锭纹银啪的拍在桌上,嘴唇一努倔强道:“废甚么话,你还怕我付不起银子不成?快拿酒来!”

“店家,来一坛好酒!”那店家正准备转身去后面拿酒,却见此刻又来一人,那人语调虽然低沉,却字字清晰。店家不禁心中暗自寻思:这深更半夜的,竟怎都这时候来买酒喝?一堆的怪人。他心中寻思,去也知得罪不起这群江湖中人,手上便不敢片刻怠慢,眨眼工夫提了两坛酒便转身来到前屋。

再瞧那男子,约莫二十几岁,手中提着一柄阔刀,面目俊朗,棱角分明,只是那神色之中却多了几分愁苦。男子在拂袖红绸身后那张桌前坐下,将阔刀摆在手边,提起酒坛便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笑叹道:“好酒!”

拂袖红绸见这男子此刻举止,颇也想起葛天钧来。心中不禁倔强自语:你们这些男人能这般喝酒,我拂袖红绸便也能,酒有甚么了不起的。她这一寻思,便也抓起酒坛,咕嘟咕嘟的灌下半坛,心中仍是越想越气,一咬牙,便将剩下半坛也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这顷刻之间,一坛酒便下了肚。起初并无反应,可也只过了片刻工夫,便觉身子轻飘飘的,两眼昏花,头也昏沉得很,突兀就倒在桌上,神色恍惚,胡言乱语,似嗔似怨道:“你这花心郎乘早别与我说话”

旁边几张桌的人此刻酒差不多喝完,拂袖红绸虽然支支吾吾,但却也被那人猜透了个七八分。不禁双目一聚,倏忽手指一指,那几人便顺着回头一瞧,瞧见了此刻桌前趴在桌上喝酩酊大醉的拂袖红绸。这便有几人相视一眼,面露猥亵之色,从座上站起身来,绕到拂袖红绸身前,探下身仔细瞧了瞧,便回了座上暗自嘀咕:“哎呦,二少主,那却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儿呢,想定是与她那小情郎闹了别扭,今日当真便宜咱几个兄弟了。”“那可不是么,这小美人儿生的好生标致水灵,咱兄弟几个可也是艳福不浅!”“从她一进这门,我早便瞧见,确是个江湖之中难得的小美人儿。你们乘早别做梦,这等好事轮也轮不到你们。我让你们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二少主,这等事情你急甚么?现在江湖上全然也没半点逝鸿图的影子,你叫我们如何恁容易便打听到?”“我爹那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几日,却还在打逝鸿图的主意,当真不自量力,绝不能让他占了先机。”

拂袖红绸身后的男子将这几人的污言秽语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越听越气,只觉气往上冲,抬手便将手中的酒坛砸了过去,其中一个人见有东西飞来,用手一挡,酒坛直砸在桌边的地上。男子一跃而起,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你们这群恶徒,当真不要脸!”那其中一名男子冷笑两声,仔细将这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呦,今儿个碰上的愣头青还真是不少,你可知这位是谁?这位是西域龙门剑庄的二少主龙威,你这厮敢在龙二少主面前撒野!”

这“野”字刚出口,男子早已闪在那人身前,左手上翻,搭上了那人的左肩,用力一拖,那人便站立不定,身子向旁边那板桌急冲。男子左脚猛地抬起,不偏不正的踢在那人的后颈。喀嚓一声,那人哎呦一叫,撞垮了板桌,连人带桌的摔倒在地。龙威心中暗自寻思:龙门剑庄之中,他虽然算不得是好手,但我从小与他一起习武长大,多年下来,却也算得上功夫精湛。这会儿他竟被这人在一招之内踢翻在地,全无还手的余地,可见对方绝非等闲,这一寻思,便不禁问道:“兄台是谁?你我并无恩怨,为何伤我弟兄?况且既是武林同道,难道就不将龙门剑庄瞧在眼里么?”

“谁跟你这厮武林同道,你却不配。一个大男人,简直畜生不如,不止打起自己亲爹的主意,还尽惦记如何去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竟还大还言不惭说自己是武林中人?”男子此刻又气又怒,继续喝道:“当真是不要脸。”

“常言道明人不做暗事,兄台既敢对我龙门剑庄破口大骂?如何不敢报上姓名以真面目示人?”龙威不禁狂妄道:“动起手来我也好知道我杀的人姓甚名谁,是个甚么样的货色,死后也好给你立个碑铭。”

“呸!报上姓名又如何?还怕了你不成?我彭依刀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彭依刀神色鄙夷道:“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当真丢了江湖中人的颜面。”

那龙威心思一急,大喝一声,眼光一闪,顷刻间便提剑飞身而来。

彭依刀纵身迎上,挥刀便砍,待那龙威靠近,这一刀已然直奔他左肩而出,那一条刀风倒是惊得龙威身子一滞,心中暗暗惊道:好刀法!挥剑格开,右手便来抓彭依刀肩头。彭依刀觉右肩微沉,左手便挥拳击出。那龙威侧头避开,不料彭依刀的阔刀突然划来,龙威正欲变换身法闪躲开来,却听啪的一声,彭依刀左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他一个耳光。龙威大怒,飞脚向彭依刀踢来。彭依刀冲向右侧,还脚踢出。龙威身子焉地向后翻了两翻,彭依刀噔噔噔的载歪三步。二人怒目而视,不离片刻,各自挥了兵刃再战。

两人斗了足足两盏茶,最后那龙威似乎有些倦了,瞅准了一个空当,故意卖给彭依刀一个破绽,蹿出窗口,道了声:“你这愣头青倒还真不好对付。”龙威毕竟年轻气盛,这样叫着,对彭依刀此刻早已是怀恨在心。他乃龙门剑庄堂堂二少主,今日如此狼狈的让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夜色里打了一记耳光,便怎肯轻易罢休。心中暗道:你这厮,便给本少主等着,总有你苦吃。

彭依刀提了阔刀便要追出去,又一回头,瞧见了酩酊大醉胡言乱语的拂袖红绸,顿然心中不忍,暗暗寻思:你这小丫头,即便再觉心中苦闷也决然不该踏进这酒馆,这等污秽之地,十个人中有**个若非市井之徒也算奸恶之人,你竟将自己往虎口里送?这般糟蹋自己又是何苦。他暗自叹息摇了摇头,便心念急转:这姑娘如此美貌,若将她这样丢在酒馆里,少不了那些市井之徒又动了歪心思,我却也不忍。还是找个客栈先将她安顿下来,等寻她那小情郎出现,这一切可都也好说了。

彭依刀抱着那不醒人事的拂袖红绸,一时间甚是手足无措,感到浑身不自在。心中连连苦叹:我这深更夜半的怀中抱着一个姑娘满处转,若真给她那小情郎瞧见了,这可不妙,难免要闹出误会,甚是不妥,还是放下她吧。他一面寻思,一面便打算将拂袖红绸在一处府宅石阶上,径自离去。心中本主意已定,但听拂袖红绸那口中不时胡言乱语,前后不搭,也知她这醉得当真不轻,若就此撒手不管,将她弃在这夜色之中,也不保让那奸恶之徒瞧见,再起了歪心思。这一惊心中不禁苦叹一声,又俯身将她重新抱起,忍不住寻思:今日算我彭依刀倒霉,竟遇见了这么个非将自己往虎口里送的女子。

洛阳城方圆百里,客栈不下百余家。然此刻早已过了三更天,寻了一路,尽也打烊,只悦来客栈一家还亮着丁点灯火。彭依刀抬头一瞧,瞧那高墙朱门虽算不得富阔,倒也算得上有些气派,这却也真不愧为洛阳第一客栈。彭依刀心中寻思,便只脚踏进了客栈中。

彭依刀将拂袖红绸在床榻上放下,转身便打算即刻离去。拂袖红绸这时正胡言乱语个不休,猛然手一探出,紧紧攥了彭依刀的手腕,眼角边却还搭着两条泪痕,嘤嘤道:“师兄,我知道错了别离开我别”彭依刀登时吓了一跳,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心中又不停叹息:你这师兄也当真放心得下,此刻你这般境地,险些遭恶徒玷污了清白,他却不知人在何处。你竟为这等男子寻死觅活的,当真也是太不值当。可你这师兄也着实又太让人羡慕,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子对他这般痴情,却也难得。缨红若是活着彭依刀心思一转,不禁神色一黯,心中感到无比痛楚,万念俱灰。挣开拂袖红绸的手去,站在窗前,呆呆望着外面,头脑中不禁过往着昔日玉石镇上的一幕一幕。

拂袖红绸胡言乱语了半个时辰,便也寂寥下去,一直到了晌午才睡醒过来。咦了一声,不禁将屋子打量三四圈,又瞧见窗边站着一个陌生男子,头脑中便回想起了昨夜自己与葛天钧一时赌气,竟钻进酒馆喝醉了酒。这一寻思,便心中大惊,将被褥一掀,见那锦缎红衣还好端端裹在自己身子上,方才兀自松了口气。

彭依刀听得动静,思绪乍被惊醒,才觉天已大亮,连忙回过头来。瞧见拂袖红绸坐起了身,不禁低声道:“姑娘,你醒了。”

“你是何人?”拂袖红绸冷冷道。“在下姓彭,名依刀,举目无依的依,刀剑无情的刀。”彭依刀叹了一声道:“姑娘,昨夜你可知自己境地甚是险恶?那龙门剑庄的歹人早便打起了姑娘的主意。姑娘即便与心上人吵了架却也着实不该喝成那般模样。”

“昨夜是你出手相救?”拂袖红绸也不见礼,只面色泛笑,眉眼一动问道。“说起来也倒算不上出手相救,只是在下瞧不上龙门剑庄那歹人的嘴脸,便与他们大打出手。眼见姑娘醉成那样,又实在不忍心丢下姑娘不管。”彭依刀淡然笑道:“也不过是顺便替姑娘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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