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脱身回庄(1)(2/2)
“你速抱守天元,莫让这药力抵至丹田之内,而后再将这药力分于十二经脉之中。只有如此才能有望将那药力发作之时而来的痛楚抵挡得过。反之若是让这药力集于一条经脉之内,定会令你气血暴涌,经脉断裂而亡的!”慧松大师对苏飞沉声道。
闻听苏飞也已服下了那“天麻散”,万俟四少的面上皆是一变,四人用异样的目光凝视了苏飞片刻,而后四人便欲出得这地牢。临行之时,万俟穷转身对苏飞道:“苏兄,这油灯在下便先令其燃着,待你运功之后莫忘记要将其熄灭才是。在下提醒苏兄,这‘天麻散’并非是如何凶险之物,服用之人虽是过后多有不适,但那也是数日后之事,若是数日后再行服用的话,对身体便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但设若是你盲目用功相御,而欲将其药力迫出的话,那定会适得其反,招致百虫噬身般的痛楚,以至生不如死的!”
“阿弥陀佛!四位少庄主所言听之虽是有理,但若是不将其药力抵住,岂不是甘做那‘地狱门’的爪牙了么!”慧松大师沉声对四人道。
“大师,这‘天麻散’服下之后便能令人有飘飘欲仙之感,如此美妙之幻境,人间又是哪里去寻?大师修行所达的那极乐世界也不过如此吧?”万俟奢高声对慧松大师道。
“二少庄主此言差矣!沉迷这虚幻之中,便会使人自失丧志,虚度人生,况且据老衲所知此药若是长期服用定会损人筋骨,伤人脏腑,终有一天会因积存深重而暴毙身亡的!我劝四位少庄主还是及早警醒,全力运功相抗才是。”慧松大师对四人语重心长道。
“便是大师这等内力之人每天运功相御,而今不也还是内力皆无,甘受其苦么?更何况是我等这般的修为,又岂能将这药力驱出体外呢?”万俟穷对慧松大师无奈言道,而后又转头对万俟奢三人招呼道:“我们走!”于是四人便一同出了这地牢之中。
此时苏飞刚一按大师所授之法运功,便忽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一阵郁闷向自己袭来。便知这药力在自己的相抗之下已如冬醒之蛇,蹿跃而起了。于是便盘膝而坐,双手掐诀,不敢再有半点的分神,先将自己的每条经脉各自运行了一周。待运行完毕之后,便守住丹田,试将那散于周身的药力分头贯入每条经脉之内。苏飞体内本已有那“天玄寒冥”的寒气与那千年古参的炙气各自分行于六条经脉之中,而苏飞将体内的这“天麻散”的药力只噗一导入,便觉那一寒一炙两股气浪有如两条发疯的狂蛇在自己的体内蹿荡不止。阵阵的寒潮烈火向自己的丹田席卷而来,忽冷忽热的气浪竟是令自己无法招架得住,不禁牙关紧锁,大汗淋漓,再难支撑得住,颓然瘫坐在了石地之上,大口喘着粗气。
见此情景慧松大师惊疑道:“苏飞,这药力初入于经脉之中时,绝然不会有如此之状,只有待将周身的药力尽数贯于十二条经脉之后,方有百虫蠕动之感,再行运功相抗,虽是多有不适,但若是咬紧牙关,理应是可以承受得了的,而为何你刚一将其导入便有如此不堪忍受之痛呢?”
苏飞略作喘息回应道:“这药力只一进入每条经脉之中,我那体内原本积存的那两股寒、炙之气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难以驾驭驯服。”
“原来如此,”慧松大师凝眉道,“你体内的经络运行早已与常人不同了,难怪这药力噗一进入便会有如此之感!但这体内之药力必得设法相抗,否则便只有做那‘地狱门’的鹰犬了!”言罢便凝眉为苏飞苦思解脱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