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不如杀人（2/2）

“爷爷！”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嗓音在村前空地上响起。

“小伶快跑……快跑啊！”赵爷爷拼命抱住黑衣人的大腿，对站在前面的孙女大声说道。

“爷爷，我不要走，我要等牧野哥哥回来，他说要送给我野山鸡的！”赵小伶倔强地哭喊着。

黑衣人望着这对爷孙，眼中的嘲弄夹着淫邪，他没有理会老人的哭求，顺手抽出佩刀一挥，老人的咽喉便被割断，喷出温润的血雾，但他依然死死抱着黑衣人的大腿，双手紧锁在一起。黑衣人挣扎几次，现根本没有办法挣脱，便毫不在意地转过脸，手中还提着滴血的佩刀，对着面前长相甜美的小女孩说道：“小乖乖，不要害怕，到叔叔这里来。”

“啊……啊！”赵小伶出一声凄惨的叫喊，随即再也哭不出来，她呆呆地望着爷爷的尸体，那双月牙般灵动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一丝光彩。

“过来啊，小乖乖，让叔叔疼你。”黑衣人压低声音淫笑着。

“去死！”仿佛头顶上炸开两个字，黑衣人脑袋一嗡，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天而降，秦牧野挟着满腔怒火凌空坠下，那些美妙的光线包裹着他的右掌，顺势猛拍在黑衣人头顶，只听得“轰”的一声，黑衣人整个身躯被震得四处飞散，血肉洒满一地。

如此暴戾的场景就在面前生，赵小伶的神色却没有丁点改变，小女孩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爷爷的身体，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秦牧野走上前将老人怒睁的双眼阖上，然后转身抱起赵小伶，心疼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轻声说道：“小伶乖，闭上眼睛，哥哥替你去杀尽那些坏蛋。”

赵小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半晌才转过脸，盯着秦牧野的双眼，忽然“哇”地一声大哭出声，呜咽着说道：“牧野哥哥，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是坏人……”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杀光这些坏蛋”，秦牧野抱着女孩向前走去，边走边温柔地叮嘱着：“小伶听话，闭上眼睛。”

赵小伶乖巧地闭上双眼，却止不住那些清亮的泪珠溢出眼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守在村庄外围的黑衣人看见一个少年抱着小女孩向自己走来，常年训练养成的本能让他们迅将少年围起来，手中的兵刃泛出夺目的寒光，嘴里不断怒斥着少年让他停下脚步。

秦牧野环视这些将面孔隐藏在黑纱后的陌生人，心中再无一丝怜悯，他想起老头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要杀人，那就要力争一击必杀，绝对不要给对手任何反扑的机会！

所以，他用精气去回应这些黑衣人的怒斥。

“气剑！”黑衣人中一个稍微有点见识的老手看见空中悬浮着的光线，瞳孔中散出恐惧的意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逃跑，那些原本静止的光线猛然四散飞舞，紊乱的气息带出让人心惊的细微风声，周遭的黑衣人甚至没有做出本能反应，便被那些光线割断了喉咙，刺穿了胸膛。

秦牧野一手抱着赵小伶，一手操控着这些用精气幻化成的利剑，跨过遍地黑衣人的尸体，径直向那片火海走去。

在这片大6上修行者并不是可以论斤贩卖的大白菜，所以秦牧野遇到的前几批黑衣人大多只是世人眼中的普通高手，即便其中有那么几个修行者，也只不过是刚刚踏入具体境界的入门者，和他整整相差一个等级，自然被他轻易剿杀。

当王三蛋带领着黑衣人的主力出现在秦牧野面前的时候，他藏在袖中的右手依然在隐隐抖。屠村的过程中，他杀了三个人，一个老人和一对年轻的夫妇。原来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当他看见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胸腹里竟然有呕吐的**，让他明白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大。

秦牧野现面前站立的这些黑衣人格外沉默且冷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迈入小巧境界的修行者，虽然都只是些初窥层和神思层的高手，单打独斗自己能够轻松应付，但要是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自己绝对会死的很快。

但是这又有什么呢？秦牧野忽然转头望向来时的方向，他相信老头绝对不会死在那里，以他那么猥琐的性格，肯定会脱身之后有多远跑多远，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什么可牵挂的？所有那些值得自己牵挂的人，都已经葬身在面前那片熊熊火海里。

既然如此，不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