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山羊（1/2）

夜的城市，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格外的清冷，只有几处非常繁华的地段才有人气，比如一些有名的会所。

赵晨背着包借着夜色猫在一处绿化带，他的对面就是犹如皇宫般的会所，开进这里的名车和进出这里的人络绎不绝。

男人女人相互调笑，似乎对于夜晚的恐惧无所畏惧，和小概率的死亡比起来，寂寞和空虚才是最可怕的。

摸了摸身后的背包，赵晨走出夜色，向着灯火处走去。

一伙人摇摇晃晃的从会所中歪出来，男人搂着女人，时不时传来男人的坏笑和女人的娇笑，在酒精和灯光的作用下，气氛格外的暧昧。

“陈总，今天喝得开心吗？”

一个男人谄媚的用双手捧着一根烟递给另一个男人，并赶紧拿出打火机帮忙点燃。

“开心，开心，哈哈哈，你放心，你的项目我会负责跟进，等我的消息。”

“嘿嘿，有陈总这句话，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我的事还要多多瞻仰陈总。”

“哈哈哈，好说好说。”

被称作陈总的男人搂着身边一位穿着晚礼服，打扮得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不停的在她的后背和翘臀上游走。

“小彤，今晚你要照顾好陈总，要是惹陈总不高兴，我拿你试问。”

“诶~！不要这样说嘛，唐突了佳人，不过今晚我必须回家，下次我再来和小彤聊天。”

“陈总难道就舍得佳人独守空房吗？”

“哈哈，下次下次，今晚老婆特别强调，不敢不回，哈哈。”

几人再次说笑了会，被称作陈总的人来到一辆名车旁，打开门钻进驾驶室，隔着窗户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就驶离了这座豪华宫殿。

男人虽然一身的酒气，但驾驶还算平稳，打开播放器听着最近流行的歌曲，脸上显露着不错的心情。

开过几个红绿灯后，来到一处高级住宅区，停好车，准备打开车门出去的时候，无意中扫了眼后视镜，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坐在自己的后座上。

酒精的麻痹让他有些迟钝，正想着后座为什么还有一个人的时候，脖颈一阵刺痛，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脖颈处流入身体中，很快，他全身就僵硬无法动弹，张着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恶味，就连你的车都还残留着恶的味道，找你还真容易。”

看到男人一脸惊恐，年轻人露出微笑，然后冰冷的说道：

“你……害怕黑山羊吗……”

……

血，鲜红的内脏器官，还有被捧在手心中，努力挣扎的心脏。

触感从手心一直延伸到心里，仿佛现在都能感觉到那跳动的温热。

在强烈的阳光烤晒下，赵晨依旧苍白无色，他低头看着自己干净苍白的双手，仿佛能看见，这双手上沾满着血。

临近中午的烈日也无法让他感觉到丝毫温暖，身后医院的喧哗声也无法给他一丝安宁，他感觉自己处在另一个空间，昨日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我……”

赵晨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努力的保持呼吸，此刻脑中仿佛有一颗弹力球被用力的扔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不停的毫无规律的乱撞。

“……我……是黑山羊!”

刚才的回忆让他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但一张张血腥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翻过他的脑海，哀求声，血腥味，滑腻的触感，鲜红色，还有内心中得到的满足感，这些感官无一不在证实着，自己就是那个让整个城市恐慌的主角。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赵晨混乱的思绪，拿出刚买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熟悉的号码，他仿佛看见了黑夜中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