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书中自有颜如昱27（2/2）

“你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你是一个程序，纵使再智能也不是人类。”

系统看着白宸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是一个程序，不是人类，不可以吗？

这样我就没有人类的那些自私和贪欲，我以这样的性格陪着你，不好吗？

但他不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不想听见那个“不”字，只要想一想白宸会拒绝，就不敢开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自己的人格化数据了，他怕有一栏已经超标到该离开的数值。

在白宸踩着自己的影子快到家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系统突然开了口。

[晚会儿再进去，你家里有人来催债。很多人，你进去可能会受伤。]

“好。”

没有犹豫和迟疑的回应。

白宸找了一处避风的墙角蹲下，对着水泥地面的发呆。

这个晚上，系统和白宸难得的沉默着，只有冰冷的风，身后的不远的出租屋里，有着东西破碎的声音，男人的恐吓，还有女人的哭泣与求饶。原主的母亲为了傍上王浩诚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关系，把白宸从自己的户口本上挪走了，两个人从此，再没有法律上的母女关系。

但是她是借了高利贷来做件事的。

王浩诚的父亲如今却把婚期一拖再拖，没有资金来源的女人，最终被找上了门。

纵使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在不足十米的地方哭的惹人心疼，但白宸绝不会怜悯一丝一毫，她冷漠而又沉静的听着这一切的发生。此时，她就是白宸，不是任何假装出来的原主。

在一切快结束，天蒙蒙亮的时候，站起身，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一步一步往那个勉强称之为“家”的地方走去。

出租屋的门半开着，里面有血的味道，也散发着某种让白宸恶心的欲望的气息。

女人半瘫在地上，衣衫不整。

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呦，你女儿啊，长得其实比你好看多了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其中一个人一脸狞笑的挑起了白宸的下巴，“你还不上的钱，就让她来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