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阵法假象（2/2）

“呼……”

迷雾散去，眼前再次出现洞府的景象，姜摇当即长舒一口气。

“说一说，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烟长林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冰冷无比，不带情感。

“长林爷，这……这到底是什么？”姜摇心思迅速转动，而后眸光一闪，赶紧流露出一丝惊恐，道，“我看到大少爷拿剑欲杀我，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差点以为我死了，结果大少爷又消失了。”

顷刻间，姜摇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阵法内的“烟少尘”是假的无疑，但究竟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画面，还是说每个人的画面都是一样，姜摇却不能确定。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胡编乱造，只要符合逻辑便可；但若是后者，回答就必须非常谨慎了，否则只要说的和以前的人不一样，烟长林就能判断出他在说谎，到那时，毋庸置疑，姜摇一定会得到烟长林的重点。

这不是姜摇愿意看到的，在非无奈情况下，姜摇不会去冒这个险，因此把实情讲了出来。当然，他也稍微修饰了一点点，比如说“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当时过于保持镇定的一种说辞。

烟长林目光上下打量了几遍姜摇，审视的意味非常明显，但语气却又非常平淡：“看到少尘刺杀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姜摇有些“怯怯”地迎向烟长林的目光，“长林爷，这究竟是什么阵法？”

烟长林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姜摇，而是目光中带着思索，似乎在判断姜摇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难道阵法内的景象，外人并不知晓？”姜摇心里犯嘀咕，觉得烟长林的表现有点奇怪，起初他以为烟长林只是装作询问，但从此刻的情况来看，更像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烟长林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如果阵法内的画面是他知道的，那么当姜摇说出来的瞬间，烟长林就应该能判断真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分析！

良久，烟长林才开口，再次问道：“把你在原夭岭里面，跟少尘有关的经历都说一遍，你们有没有交过手？”

“没有，我哪敢啊！”姜摇心中迅速揣度烟长林的话中之意，渐渐有些明悟。

“不过我倒是见过大少爷跟一只妖兽对战的画面，大少爷手中持剑，直接朝那妖兽刺去，当时战斗很激烈，我没敢看太久。”姜摇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也正是那一次，让大少爷误会了我，觉得我在后来偷袭了他……我哪有那个本事呢？”

烟长林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空气沉寂，弥漫着不平静，但姜摇反而舒坦了不少，觉得自己多半判断对了。

烟长林持剑的画面，并不是他在狩猎大会期间见到的，而是后来夜里返回原夭岭拿东西，与烟少尘交手时，后者追击他的过程中持剑刺来的场景！

“这阵法能够将记忆中的某个画面呈现！”

姜摇有了定夺，觉得今天这一关多半是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了。

果不其然，半晌之后，烟长林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让姜摇离去，过程之中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显得有些失落。

出了洞府，姜摇也是一叹，被烟长林的情绪感染了丝许。

然而，这就是现实，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姜摇也不例外，他不可能因为顾忌烟长林对烟少尘的父子情感，就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