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战与出手（1/2）

张无忌虽然心中不舍，却因为卫璧的一句话使他成长不少，却没有哭泣，三人坐船而行，路上，卫璧不断地讲着各种故事和笑话逗着张无忌和周芷若大笑，他毕竟是未来的人，这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不但减轻了无忌的离别之苦，也使周芷若不再伤心了，令卫璧惊喜的是周芷若对他越来越依赖了。

不知不觉到得集庆（即今之南京）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常遇春知道这位胡青牛胡师伯脾气古怪，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待大车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便命大车转头，自己将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路上，张无忌见卫璧平时总是轻松自在，此时却皱眉思索，便问原因，卫璧此时正在为轻功而恼，他心里盘算着，来了一趟倚天，怎么说也要见见百家武学才甘心，打算去少林藏经阁一趟，却又没听说过少林有什么厉害的轻功，暗自烦恼，也没多想，便说：“我自小就羡慕武林人的轻功，就努力学武，现在也算小有所成，但苦于没有轻功武学，无法来去自如。”

张无忌却道：“大哥不必烦恼，无忌虽然无法练武，但却知道一些功夫，我记得一种武当的轻功，叫梯云纵”说着，也不顾忌旁边两人，把口诀念了出来，卫璧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惭愧。梯云纵是一种高深的轻功，本事武当的不传之秘而张无忌自幼在父母及义父三人薰陶下长大，殷素素和谢逊都算不得是正人君子，那是不必说了，便是张翠山，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在那荒岛之上，也不跟儿子讲论什么仁义道德，因此无忌是聪明机智有余，至于武林中生死一诺的朗朗风骨，却是近来日受张三丰的亲炙，方始领会，然而因自小的遭遇却把亲情看得甚重，他早已把卫璧看做自己的大哥因此毫不避讳。

卫璧悟性极佳又有深厚的内力，只把梯云纵从脑中过了一遍便已经领悟，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直接站在了一颗树上，而后不断地在林中穿梭，原地留下道道残影。无忌看得心中羡慕只盼有一半大哥的功夫就满足了，周芷若只在旁边鼓掌叫好，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常遇春身中番僧的两记阴掌，内伤着实不轻，只走出里许，便是全身筋骨酸痛，气喘吁吁的步履为艰。卫璧见此，知道常遇春要强，便说：“你把无忌放下吧，我已经帮他压下寒气，走些路有益无害。”

常遇春这才放下无忌，饶是如此，度也不快，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四人便坐下歇息，待天明了再走。这时，卫璧拿出从昆仑山腹中带出的桃子分给三人，桃子味道香甜，吃完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常遇春的伤势也好了很多，“卫哥哥，这桃子真好吃，你是在什么地方摘的？”周芷若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在一个山洞里，我在里面生活了几年，本来桃子挺多，后来就剩这么多了”卫璧大囧，“如果芷若妹妹喜欢，我明年再去采摘。”（我靠，卫璧，你当这是什么，明年采摘？你在等十年看看接没接桃子）

睡到半夜，忽听得远远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道：“往那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树林中去。”“这一次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快异常的奔向树林中来。几人闻声醒了，“放心吧，不是冲我们来的，安静看热闹吧。”却不知卫璧何时已经在树上，声音清楚传入耳中，然而，追赶中人却好似未闻。

三人躲在大树后向外望去，只见影影绰绰，七八个人围着一人相斗。黑暗中看不清各人的身形，不知双方各是些什么人物，但见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却逼得敌人无法欺近身去，斗了一阵，众人身形移动，一步步打近，常遇春和无忌藏身处的大树旁来。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五十来岁的高瘦僧人。围攻他的众人中却是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常遇春凝神观斗，越看越是心惊，见围攻的人个个武功精奇。两个和尚一执禅杖，一持戒刀，禅杖横扫，戒刀斜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形变动奇快，忽而在左，忽而在右，长剑抖动，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的汉子双手各握一柄单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那僧人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的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无忌险些失声而呼：“纪姑娘！”原来这女子正是殷利亨的未婚妻子纪晓芙。无忌初时见八个人围攻一个和尚，觉得以多欺少，甚不公平，心中盼望那和尚能突围而走，但这时认出纪晓芙后，心想那和尚既和纪姑姑为敌，自是个坏人，一颗心便去帮在纪晓芙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