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113 章 祭祀（2/2）
图曼达部落的穷困罗法只是从露西安娜的信中得知，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昨晚的夜色下又看不出什么来，因此罗法直到白天才看到图曼达部落的凋敝景色。与伊辅城相比，罗法的故乡南斯特城就是乡下，而与南斯特城相比，阿尔部落就是乡下，而阿尔部落与图曼达相比，图曼达就是乡下！
原本阿尔部落在罗法的眼里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村庄而已，路不平，路旁的房屋有很多增筑，挤的道路更显狭窄，看起来乱糟糟的。而图曼达部落就更糟了，他们原本的房屋还能看得出来一点过去强大的痕迹，但是长期缺少修缮让它们纷纷露出了老态，大街上更是脏乱无比，散着微微的臭味，黑色的煤块、已经黑的骨头、枯叶，人踩在上面走几乎有无处可以落脚的感觉。
“找人把地扫一扫吧。”罗法可以忍受简陋的条件，却无法忍受朊脏的环境。
图曼达部落的房屋都是简陋的木屋，仅仅可以遮风避雨，过去还能保持温暖，现在就有些够呛了。营寨外粗糙的篱笆应该是被毁坏过，又随随便便的建起来，不过是可以保证不之客的野兽打扰夜晚的睡眠而已，对人来说这样的篱笆没什么阻碍作用。
当罗法走到图曼达人居住的那一半营地里时，仅仅在外面他就听到了此起彼伏响彻着的男女交媾声音，罗法真想不通在大清早的，臭烘烘的兽皮上散着咸汗味的兽蛮人们为什么还有折腾的兴致。早上起来流了这么多汗，待会这些兽蛮人又不喜欢不洗澡，那他们身上的味道……
之所以只有兽蛮人对平原人的女子感兴趣，平原人对兽蛮人的女子不感兴趣，有很多原因。要平原人们和散着咸鱼及其他更可怕味道的蛮族女人滚在一起，而且这些女人不知道在不干净的环境下是不是得了妇女病，罗法根本不担心军纪问题，没有平原人会冒险去找个兽蛮人女俘虏芶合。罗法更是对她们看都不想多看几眼，现在他对蛮族女性的期望完全寄托在混血的希珑身上，她还算有点姿色一些。
兽蛮人
和平原人相比当然根本性差别，除了他们的体毛的颜t、灰之分以外，和平原人相比，也是黄皮肤，瞳孔有时候更显得棕色一点，而平原人的瞳孔要深一点棕色，显得像是黑色。当然兽蛮人们的个子平均比平原人高不少。
在图曼达部落的房屋里，兽皮兽爪兽齿是最常见的东西，铁器非常少。有光滑好看的小石头、漂亮的鸟羽、干干净净的陶罐就能说明这个人在图曼达部落里算是“富有”的了，真是穷困到了一定程度。
图曼达部落自从衰弱下来以后，一直受到盘剥，现在除了食物外的东西一般都要用挖出来的煤和其他部落交换才能得到，但这显然刺激了其他部落的盘剥热情，他们不停的压低煤炭价值，反正图曼达部落已经不能给他们武力威胁，他们不用煤炭也照样能活的很好。于是图曼达部落人们原本可以填饱肚子的生活，每天早上还能睡个懒觉，不愿意动弹就可以不做事的现象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早的起床，更积极的工作态度和更贵的生活物资，两年里部落劳作越来越繁重，但部落却越来越衰弱了。
早上罗法翻了个身的时候，脸不小心在粗糙的兽皮上摩擦了一下，让他仿佛感觉在地上抹过去一般。虽然这些在路上奔波的日子下来，他的脸再也没有少年时代时待在法师学校里的娇嫩了，但他还是不可能去适应这个。尽管他知道兽皮上的毛粗硬是因为在制皮的时候没有把里面的油脂去除干净，但他仍旧不得不用摇头来感叹图曼达部落到底有多苦，才会连一张兽皮都用这么差劲的。
其实罗法不知道，图曼达部落过去强大的时候都是以习武作战为荣耀，部落里做各项工作，拥有技术的人本来就比较少，他们要兽皮完全可以去抢夺，或者逼迫别人进攻给他们。等那一批战士全部战死后，图曼达又迎来了其他部落的联合进剿，被消灭了很多人，许多手艺也就失去了，新一代的年轻人连兽皮怎么做的软都不知道。
现在部落里其实新一批的兽皮上的毛已经松软了许多，不仅成年人睡觉舒服了，新出生的婴儿更是少遭了不少罪。为什么罗法的房间里会有那么差的兽皮，当然因为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家伙，谁会真的拿好东西给他们使用。
图曼达部落过去还要脏乱，自从帕斯有了自己的影响力后，已经在大力提倡曝晒兽皮驱赶虱子，以及挖坑掩埋粪便了，影响不大，但总归收到了效果，就算是再脏再懒的兽蛮人也不会喜欢和自己的排泄物待在一起。
帕斯为此要付出的代价是他每天做完挖煤工作后还要再挖十个坑给族人排泄用，但经过他的潜移默化影响，因为突然失去一代人而缺少教育所导致的差卫生习惯正在改变。也就是帕斯这个五天赋兽蛮人才会每天在挖煤后还有力气挖坑，别人早就累趴下了。
帕斯不是没想过把部落的生活变的更好，但跟着部落里的人出几次远门和其他部落交易物资以后，他就再也没其他的想法了，因为到处都是对他们不假辞色的敌人。而去一些小部落，那些衣不蔽体，又脏又臭的兽蛮人过的生活甚至还有不如他们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图曼达部落一直可以用兽皮和一个靠近盐井的小部落换取海盐，在吃盐方面总算解决了问题。那个小部落也是受到巨大盘剥和威胁的，盐卖的非常低贱，和图曼达的命运一样。
罗法见到了帕斯，在用餐的时候和他聊了聊，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们所吃的食物是联军带来的军粮，为了表示友善，罗法拿出了一部分粮食来和图曼达部落的人共享。别说还真有些效果，罗法的联军和图曼达部落的人一起在大锅里吃过饭，原本因为昨夜流血事件而显得彼此敌对的情绪得到了巨大缓解。
帕斯并非看起来非常强壮，见过帕斯的人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其他兽蛮人战士没有什么差别的兽蛮人可以在搏杀中单人干掉个平原人，而且是从平原人的战阵前面拖了人出来，再杀死跑出战阵救援的人。帕斯可不是用的游击战术，而是面对面的干掉了那么多。并且面对几把弩机的时候，帕斯甚至闪过了射击，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那几个弩手说不定也会被帕斯杀光。
这样算下来，帕斯一个人的战力甚至顶的上一两个平原人小队，听起来真是有点可怕。一堆篝火的旁边，罗法打量着帕斯精短的黑色头，的泛青的双鬓，这个战士有着明亮的眼睛和一双自然皱起来的眉毛，让他看起来既英武又显出一种忧郁的气质。
帕斯原本正在和罗法这个联军领谈着话，然后互相试探，突然耳边响起来一个声音，是奥加姆。
“喂，你，敢和我比一比吗？”
在罗法的视线所及处，一个兽蛮人正对着坐在地上的艾瑞克喊着什么，听起来有点像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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