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法构想（2/2）

祖制，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谁也不能碰，谁也不敢碰。

对于祖制，赵尘早就想将它连根拔起、彻底将赵庄的展桎梏敲碎！所以荀彧按赵尘的要求，早在前年就开始撰写变法大纲。但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赵庄人对祖制的坚持与拥护胜过生命，是自骨子里的坚持。赵尘想动祖制，除非踏着村民的尸体。这令赵尘想动却不敢动，一直拖至今日。

“村庄的经济刚有所小成，现在谈变法为时过早。按照之前我们的既定方针，变法的最早时间是在七年后。”

“七年后变法，十七年后大军才成，这十七年间会生什么事情？不行，太久了。”

“村庄经济的展势头不错，或许可以提前三四年。”

“不行，太久了。”赵尘说道。

再次听到这五个字，荀彧一下子火了，大声说道：“久久久，久个蛋！村民对祖制的坚持胜过性命，你能怎么样？血腥镇压还是统统杀掉？变法一旦开展，村民反抗情绪高涨，村庄经济必然受损。你要变法，他们就罢工，甚至暴动。没有强大的经济，你怎么跟他们耗？现在抓紧时间将经济基础打牢，将来就算有大乱子也不至于连饭都没的吃。你要是能摆平村民，我明天就给你开展变法！”

荀彧的火的不小，令赵尘感到错愕。改革三年来，困难无数，荀彧从未过这么大的火。这次是真的触到极深处了。

作为变法的执行者，荀彧对变法的渴望比谁都强烈。正是这份强烈，让荀彧清楚的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闪失，必然万劫不复。自古以来，变法之事不少。成功的没几个，失败的却是数不胜数。所有失败者，没有一个下场不悲惨的。尽管古代大贤的舞台是整个国家，可是赵庄正是一个缩小后的国度。

难度虽然有差距，但都是顶级。因为他们的对手都是封建旧制。

变法，一柄极强的双刃剑，尽管它的舞台缩小至一座村庄，仍然拥有巨大的危险。

变法，是从根本的生产关系上做手脚，变的是生产关系。其余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

赵庄祖制的存在，是维持现有的生产关系。然而这个三百年前确定的生产关系已经不符合时代的潮流，严重制约了赵庄的展。

若说有什么力量能将祖制废除，维有变法一途。变法，迎合时代的展，改变生产关系，解放出新的生产力。新生的生产力会形成摧枯拉朽的巨大能量，推毁一切旧制，诞生出新的世界。

若说绕过祖制，将流民组成战队，赵尘可以做到。但是这样的战队是得不到祖制承认的。祖制仍然制约着赵庄的展。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的彻底。

“你过来……”赵尘走向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