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风行刀 (补全本回)(1/2)
二刀影
“小婵,我这一去,不知道还是否回得来,爹老了,柳家就只有靠妹妹你了.”
“哥,你不要离开我们,好吗?为了琴姐姐和你还未出世的孩子,不要去了,好不好?”
“小婵,我的妹妹,男儿都有自己的方向,我要为我们柳家做点事,难道不好吗?你应该为我高兴呀!别哭哭啼啼的,你看都不好看了,”说着绿袍的男子用手擦着女孩的脸颊,“傻孩子,我又不是不会来了,不就是取回我们祖上的宝物,很快我就会回来的,我功夫这么好,小小的魔教又算什么,好了好,不哭了,让人家孤星兄弟笑话了哦!”
女孩听过,忙着擦了擦眼泪,红着脸看着绿袍男子身边一个少年,少年一身白袍,背上是一把奇特的刀.那少年一脸的愁容,淡淡的说道:
“婵月,我要去把飞儿救出来,我…我不能留下来,她还在等着我,抱歉了.”
少女攥着一支碧绿的竹笛,刚刚擦过的泪脸,又流下了丝丝晶莹.
“妹妹,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了,你还要帮哥哥照顾琴姐姐呢!”绿袍男子拍了拍女孩的头,嘴角笑了笑.
女孩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斑,微扬嘴角,“哥,我会照顾好琴姐姐的,你你们要早点回来呀,我等你…们.”说着她已推开哥哥的手,跑进了大门里面.
跑了几步,女孩回头站在门口,朝着门外不远处的两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孤星逸,你要回来呀,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不管…你和谁一起,我都会记得这支笛,我会等你的!”
风卷起了路上的沙土,声音回荡在柳家庄外,两人的影子却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道是决裂非绝情,名曰无双还缠绵.霞落飞云归来客,风起尘情故人远.
西南,柳家庄.
“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想着那最后的模样,风语,又到了这个季节了,落叶的时候,兄长可曾归来…”一个满脸愁容女子斜倚在竹窗边,看着窗外的竹叶随风凋零.
“门主,您不必难过了,风语想少主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少说也是功名有望.”站在竹榻一旁的青衣少女安慰道.
“玉儿我倒放心,只是兄长离去了以有十七年了,我治理的柳家到底还是没有什么作为,有负他的期望了.”女子整理了下衣襟,慢慢起身,一身碧色竹纹衣裙,眉目间流转着丝丝灵气,脸上不似莲姨有所妆点,却是一脸清淡,几分脱俗之气悠然而生.看上去和身边的少女同样芳颜雅致,却也有几分岁月流逝的踪迹.“风语,陪我去和嫂嫂叙叙,好些天没有去看她了.”
“是,门主.”说罢,风语躬身推出了屋子.
柳家庄,后山.
翠绿的山林,感觉不到秋日的到来,常绿的昆州,是个四季如一的地方.
柳家庄的后山,沉睡着柳家的历代祖先.
门主随着三个青衣少女来到了一座较新的石碑前,备了些果食,点起了清香.
“琴姐姐,小婵又来看你了.”
看着石碑上青绿的苔痕,白玉似的手指抚摸着石碑上的文字.
“玉儿他长大了,我没有教他武功,你也不希望他和哥一样,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琴姐姐,小婵给你带来了碧竹糕,和你当年做的一样,我还记得这个味道,你呢?”
说着,泪水闪烁在眼眶中.
山风忽变,碧海波澜涌动,一阵狂笑撕破了幽静的竹林
“堂堂柳家庄主,不过了是个弱女子!只会对着死人掉泪!哈哈哈”
门主抹去泪眼,碧裙微扬,早已看着笑声的源头,一个绿袍老人,苍绿的长须配着鹤白的丝,眼里透着一种浓绿的光华.
“阁下见笑了,小女子本就是一介妇孺,不过是阁下造访柳庄有何贵干?”
“我易轩平生只有一个嗜好,就是炼毒!来西南这蛮荒之地,只为柳家的碧玄砂!”
“碧玄砂?久闻毒法王炼毒天下第一,怎么看得上我们这些难登世面的东西?”
来者正是当年魔教三护法之一的毒法王易轩.
“想这西南之毒多是逍遥散和梦仙引之类迷人心智,损人躯骸的毒物,你们柳家的碧玄砂却大为不同,以竹木制毒,毒性却之限人行动,并无伤损.这难道不有趣?”
“多谢阁下抬举,只是这碧玄砂早已失传多年,柳家早已无人能制,恐怕阁下要白跑一趟了.”
“真的?长风老鬼没有教自己的传人?”
“阁下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么说,我岂不是白走这一趟?也罢,我倒也想见识见识柳家的风行刀!”说罢,易轩周围气息已变,衬着竹林,仿佛一层绿色的雾气.
“风语,出刀!”一声轻喝,门主早已飞身而出,叫风语的婢女,应声抽出背上的青铜色的短刀向门主的方向掷了过去,刀如乘风,去势径直,看得出来这个风语的气劲也不差.
门主尚未着地,凭空接住短刀,顺着刀来之劲当空一旋,青丝碧绸,随风而舞,几分腾云之姿.
“想不到我还能见到着风行刀法,哈哈!我倒看看你较长风老鬼几分厉害!”
易轩左手一扬,绿色的雾气似乎有了指引,不断聚拢在手指间,绿气越聚越浓,看似把整只手都包裹住了.
“毒龙臂?”门主闪念一过,内息凝聚,刀锋一顿,忽而山风乍起,刀势大变,门主的身形也模糊起来,“反虚象外!”刀影霎时间碎如林风扑面.
“好一个虚影手法,不过没有老鬼的邪乎.”说着易轩以“毒龙臂”迎着刀影猛起一掌,浓绿的气劲顿时爆炸开来,刀影也随之散乱,直至消失,门主的身形变得清晰了,飞退了丈许,婢女们忙上前撑住,才不致猛摔在地.
“你的风行刀,虚有其表啊!既然碧玄砂已不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易轩散去了左臂的气劲,捋了捋苍绿的长须,看着青翠的竹海,深深地叹了口气.
“阁下武艺精湛,多谢手下留情.”门主气息微乱,显然刚才的对招之中完全被易轩压制住了,不是对方手下留劲,多半自己早已重伤.
“长风老鬼,你都离开了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没有了知己,回到这西南之域,连个喝酒的地方也怕是再也找不到了.”易轩早已悄然来到一座青石围制的坟便,墓碑上写着:柳长风.
看着墓碑,易轩淡然一笑,看了看旁边的无碑的坟墓.“老鬼啊,她还是选择了你,我已经五十年没有见到你们了.没想到,你们都先走了.”说着他转身坐到无碑的坟墓边,打开了腰间的酒壶,“溪君妹子,我这个大哥又来看你了,你以前总说喝酒不是习武的好习惯,如今我也记得,这是我五十年来的第一次.”他看着坟上的青苔,又叹了口气,接着把酒洒在坟前,之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众柳庄的门人纷纷握刀围在一边,门主稳住气息,忙制止了众人,走到易轩跟前,“前辈可是家父之友?”
“友?我只是和他做一个同样的梦,只是他实现了.”
“请问,您说的溪君,可是这无碑墓的主人?”门主也不知道这个紧挨着老掌门墓边的是谁.
易轩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门主,又笑了笑,“你长得真像她,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柳婵月.”
“哦,刚才我听你提到你有个兄长,是不是叫柳断鸿?”
门主听到自己兄长的名字心下一惊,忙道:“前辈如何得知,您身在魔教,难道知道我哥的下落?”
“断鸿飞过百花溪,婵月焚桂泪予君.她,还记得我写的诗,不留碑铭,觉得难以与我相见?溪君,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易轩的眼中居然闪过一丝泪迹,他又猛地把酒壶抛在一边,抚摸着坟边的青竹,说道“她就是你的母亲吧,你和她长得真像,你难道没见过她么?”
门主更是手足无措,众人也都大为不解,一个莫名的外人却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家父从来都没提过家母的名字,只是说她在后山独居,我和哥哥也只是小时候能常常见到她,之后就很少见到了,连她后山的住处我们也不知道,每次节日时分她才会回到庄上看我们.”
易轩听罢,看了看无碑坟墓,又笑了笑,“原来你谁也没有选择,呵呵,我们都输了!哈哈哈”
“您知道家母?我哥的下落,还请前辈相告.”
“柳断鸿,十六年前去过教内夺残阳剑的孩子?当年我没有回到教中,不然我教也未必会被所谓的正道重创,云兄也不会被害!不说这些旧事了,断鸿那孩子,应该尚在人世,至于你们能否相聚,我也难以知晓.当年我们没有现柳家的人死在华山.而且…”易轩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林子里的风慢慢吹着,易轩苍老的面容里隐约还可以看出年青时的轮廓,虽然年华不在,但绿碧须,也多了几分淡淡的潇洒.
门主终究没有开口问柳断鸿的下落,看得出来易轩有难言之处,自己也不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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