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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南笙傍月听高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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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砖汉瓦,古道黄沙;油云作意,狂飚激怒。正是平遥城里人家早早的闭了房门、聚在后院,取盘果祭天的时辰。城中房屋大多是齐整的矮楼高墙,面着街的那头,均不开窗眼,只看到笔挺齐整的砖墙上,嵌着一扇挨一扇深色漆木的门,一扇扇都紧闭着,同门前列立的拴马桩与上马石一样,晦暗无声、静谧不言。

南街一头接着迎熏门,一头连着市楼,白日里乃平遥城中最是繁华的所在。铺街的,都是数尺方长的大砖,紧紧的衔接着;接口拼镶处早已被岁月蚀刻,只有在黄风挟着沙砾盘旋而上的时候,才能一窥其貌。

亥子交时候的街上格外清冷,只有黑蜧伏在冷石下,不知疲累的吐着声。忽然黑蜧鸣声戛然,一只只突突的自冷石下跳起来匿到了屋砖的缝隙里头。

也正是此时,石前光影一滞,像是有条细瘦的身影信步而过。来人的步伐很快,不闻半分声响,却又不像是为目的赶路的样子。该只是个刚进城的外人而已,平遥城却不是异乡异客的栖身所。古城守旧,日落而息,逢着今朝这样的节日,城门更是早早便关了。城外五堡二寨、十八兵楼,关隘叠叠,并不曾挡住来人的脚步。

亦像是被黑蜧惊着,来人停下步子,抬了一抬头。高高的市楼,突兀笔直的矗立在街中央,横着跨过南街,好像它就是南街的尽头。高形鹄峙,异彩翚飞,额曰「金井」,月再升高些的时候,就能与这檐歇一并收入眼底了。但现在它横剌剌在那里,像是活生生的把街道吞了下去,静寂无人的空墙冰冷肃穆。

金井楼,平遥第一楼。或因楼窄,看来远比太和门边的城隍庙要高大庄严。左右的两道券门已经关了,中间却好似一张大口,看不真门后的南街。传言中楼下的金井,正似这张巨口的喉舌。

涌浮翠绿,水漾金光。他在金井边上停留,却最终不曾撬开封盖来掬一口水喝。只因隐约是耳熟能详的闽乐,自金井楼后传来;连楼后暧昧的光亮,也低诉着楼的那边另有风光。

他痴痴然绕井行了几步,蹙着眉细细辨着曲调。时滞时促,像吹奏的人是一个尚还不深谙乐道的孩童;但曲调却是复杂异常。丝竹之音,清越曼妙;偶至呕哑,怕还是不服气这城里的水土。他举头凝望着透出声音的方向,竟一时不舍低头。

华灯,笙声,高楼。这高楼,檐轻屋高、黑瓦白墙,朱门漆重、窗栏泾渭,轻灵得彷佛它只该留在温湿近水的闽南,而适应不了龟城浊沙昏黄、青砖冰凉。这般样的秀气,却偏生比金井楼造得还高出一层。楼里的灯烛暖火,耀得地面都映出一晕晕的光来,柔和温切,疏离孤立。

旧城徒风沙,闽俗本殊华。不自觉的,他已停步在屋前的上马石旁。石色青黑质温,亦与别家不同。石质石形圆润,该是件旧物;却是久弃不用,在这八年七忧旱的平遥,竟也教枯草根将之同拴马桩牵在了一处。南石北漠,异乡异客。楼里的人,约莫也是罢。

倚上马石而坐,觉得北方马高石阔,枕着尚有绰余,倒也是个栖身所。

干脆一手枕颈、一手遮眼,挺了挺身子靠睡在后背的行囊上。高屋前间的灯火敞亮,后间的昏昧未明;后间听笙,前间分茶。明昧昧斜下的光影显得他手长脚长,一身黑衣溶在夜色里,只自肘外裸出半截子白莹莹的下巴,瘦窄窄的微有些儿翘,几分孩童俏皮模样。他架起一条腿来,脚尖合着笙调那样子一点、一点,风声的压逼,似全然毋须在意。

「南笙傍月听高楼,客鬓萧萧已十秋。残夜正怜归梦好,无端孤枕到闲愁。」他方躺妥,高楼里人便应时吟道。那人声如洪钟,气尤不衰,偏偏生念的句子又合了他几分心境,不由惊得一骨碌滚落入上马石的黑影子里,浑身贴着冷石,一动不动,那模样倒有七、八分像是只细小的、吸栖在石隙间的石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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