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蝶梦(五十六)(1/2)
黑蓝蝶梦(五十六)
黑小虎疾风般奔回蓝兔身边,将鞭子在手腕上缠好,把剑还给虹猫,一把抱住蓝兔,急道:“蓝儿,蓝儿,你怎么样?”全身冰冷的少女抱住他,颤声道:“没、没什么,你不必担心!”少年抱紧怀中的女子,头也不抬,冷声问:“神医,若寒的伤严重吗?”逗逗忙为虹猫怀中的少女把脉,细细诊过之后,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幼林没用全力,司马宫主并无大碍。”“那就好!”听了逗逗的诊断,黑小虎顿松一口气,随即,他俊脸一沉,责怪道:“虹猫,为什么不带若寒回轩楚阁?此地是疗伤之所吗?”他的声音中有焦急与气恼不由自主地透出来,带着习惯性的关心。受此责怪,白衣少侠细想之下,确是如此,没有出言辩解,只是抱着昏迷的枫叶宫主向轩楚阁走去。
带着受伤的若寒,八人返回轩楚阁,正遇上匆匆赶路的江孤月。见虹猫抱着一个昏迷的浅黄纱衣的少女,轩楚阁主又惊又疑,迎上来问:“虹猫少侠,这位是……?”虹猫边赶往踏雪斋边答:“枫叶宫宫主。”说着,一行人急急赶进踏雪斋。江孤月被虹猫的答案惊呆了,只有一个念头:枫叶宫宫主?!那不是司马若寒吗?自己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第一次,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当时司马誉尚在,带着独生爱女前来吊唁;第二次,是在司马誉的灵堂之上,记得当时的她伤心至极,泪落不止;第三次,是在她接任枫叶宫宫主之位的时候,当时的她刚刚经历丧父之痛,整个人郁郁寡欢,容颜憔悴,灵动的大眼也被忧郁充斥,让人很是心疼。在自己的记忆中,她始终是一个天真灿漫,稚气未脱的无邪少女,想不到第四次见面,居然会是这种情形!心中担忧着那个受伤的女子,一袭青衫的轩楚阁主不由得迈步走向踏雪斋。
虹猫带着若寒回了自己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急切道:“逗逗,你快来看一下,司马宫主现在情况怎么样?”逗逗忙过去,重新为若寒诊脉。详细诊过之后,逗逗安慰关切的众人,道:“没什么大碍,幼林心慌之下,未用全力;不过,司马宫主体内要穴被封,全无反抗,恐怕需要好好调理几天才行。”说着,他走到桌旁提笔开方。写好药方后,逗逗道:“虹猫,你先解开司马宫主身上被封的穴道,我去熬药。”听神医说若寒没事,众人均松了一口气;见神医要亲自去熬药,江孤月忙道:“煎药这种小事就不必劳烦神医了,让下人去做吧。”逗逗一拍胸膛,道:“没什么,照顾病人也是大夫的职责嘛。”随之,他又言道:“莎丽,大奔,跳跳,达达,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以免打扰司马宫主调养。”四人忙轻声应了一个“好”字,纷纷走了出去。
待其他四剑走了之后,江孤月走到床边,看着俏脸苍白,昏迷未醒的若寒,低声问:“虹猫少侠,司马宫主因何受伤?”虹猫轻轻扶起昏迷的少女,帮她解开封住的穴道;听了江孤月的问话,微叹一口气,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详细说于你听。”听白衣少侠如此回答,轩楚阁主再无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虹猫怀中虚弱昏迷的少女,一种叫做心疼的情感慢慢充溢胸腔,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对那个倾城少女已有了一种难以言清的情愫,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好幸福,是爱吗?
凌天帮主不曾料到,此次安排非但没有折杀轩楚阁的力量,反而被那个少年屠杀部属甚多。安葬过幼林后,凌天帮主吩咐回营休息,黑小虎惊人的武功及骇俗的破坏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极度震撼,同时亦颇为恐惧:他一人足以抵千军万马!长虹剑在他手中威力无比,远非虹猫的力量所能比拟!感觉到帮众的惊恐心理,神秘人先巡查一周,以示安抚,随后召紫晨三人进帐,商议对策。回想一下适才生之事,小澈,羽影仍心有余悸,三大护法站在两侧,垂哑然无语。似乎愤怒于那个少年的所作所为,凌天帮的最高领导人语调冷漠之至:“哼,黑小虎如此任意妄为屠戮我帮部属,本座一定要借他之手拿下轩楚阁,以慰死亡帮众的在天之灵!”
宛如没有信心,紫晨小心地开口:“帮主,少庄主此次相救司马宫主,残杀部众甚多,已与我帮结下深仇,难道帮主……?!”话未说完,便被龙一剑冷冷打断:“怎么,你认为本座驾驭不了黑小虎吗?”语气中杀意弥漫,让紫衣青年心中一惊,慌忙出言辩解:“帮主请息怒,属下绝无此意!”看了一眼俊颜上带着几分惶恐的得力助手,凌天帮主强行定好心态,声音中冷涩稍减:“你们无须多问,只需依命行事即可。”三人拱手行礼,齐应一声:“是。”龙一剑没有再说什么,面具后的眼中杀气涌动,略有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挥手示意三人退下。凌天帮三大护法会意,行过礼后,退出了帮主的营帐。
黑小虎带着蓝兔回了房间,待她毒过后,少年取回玉石项链,握在手中,呆呆出神。见自己的丈夫神情复杂,一向神采飞扬的星目中全是难以名状的沉痛与暗灰色的沮丧,蓝兔担忧至极,关切道:“黑小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黑小虎松开手,看着垂落下来的玉石项链,眼中满是哀伤的笑意:“蓝儿,我一直没有找到义父是幕后黑手的证据,现在找到了。”“什么?”蓝兔顿然大惊,苍白的俏脸更显虚弱,“你找到证据了?!”转而,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那摇摆不定的白玉,声调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难道证据就是这条玉石项链?!”少年收好惟妙惟肖的雕像,极其不愿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当我送给若寒这条玉石项链时,只有义父在场;况且,若寒绝少向外人展示这条项链,知道这款饰物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是凌天帮主却能用它来威胁我,这说明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蓝衣少女收住自己的震诧,严肃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随即,蓝兔心中又是不安,又是担忧,同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惶恐,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办?”想起龙一剑对自己的关心疼爱,忆起适才他救若寒之时凌天帮主的冷酷无情,黑小虎心中矛盾之极,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忽然包围了他,让他不知所措,心神恍惚,看向蓝兔,俊脸上写满了孩子气的惘然,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句心里话,面对如此为难的情景,蓝兔也是无甚良策;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袭蓝色纱衣的绝美少女急切道:“黑小虎,你先不要想义父的事,快去看看若寒怎么样了!”听了这句话,黑小虎霍然起身,极度自责道:“糟糕,我竟把这件事给忘了!”随即,他将玉石项链收入怀中,柔声道:“蓝儿,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看望若寒。”似乎对娇妻心存歉意,银衣少年淡淡一笑,传达了心中的为难与自责,随后转身,翩然向外走去。蓝兔顺从地点点头,浅浅笑着目送他离开,苍白的俏脸上似有一丝隐隐的忧伤,他,对若寒果然很在乎!
虹猫房间。小心地帮若寒解开被封穴道,虹猫轻轻放下怀中的少女,将方才生之事言简意赅地向轩楚阁主讲述了一遍。江孤月恍然大悟,随即脸色一沉,轻声怒道:“凌天帮欺人太甚,司马宫主本是局外之人,却也被牵涉其中,可恶!”看了一眼俊脸犹带怒意,但眼中分明满是心疼的青衣公子,虹猫轻淡一笑,宛若清风,意味深长道:“江阁主,你对司马宫主的感情不一般啊!”似被白衣少侠说中心事,江孤月脸上一热,语带微责道:“虹猫少侠说笑了。谁人不知,司马宫主钟情某人,我又怎会有此妄想?”言语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落寞。见他矢口否认,虹猫也不勉强,只是淡淡一笑,再无言语,房间里顿时一片沉寂,只有几个人轻缓的呼吸声,还有江孤月加的心跳声,她真的就在轩楚阁中,就在我面前,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女子!
正在这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敲击声。二人向门口一看,是黑小虎。只见那个少年轻声且焦急地走过来,关切道:“若寒怎么样了?”虹猫开口回答少年的问题:“逗逗说,司马宫主没什么大碍。”“那就好。”黑小虎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昏迷中的若寒,心痛万分,再次问,“神医可曾说若寒何时醒来?”看着对床上女子关怀备至的少年,名满江湖的少侠心中忽有微微的怒意,他已迎娶蓝兔为妻,却又对另一个少女百般呵护,难道他要将对蓝兔的爱分给其他人吗?冷冷地不满地斜了黑小虎一眼,虹猫似带有几分讥讽道:“你不必担心,司马宫主很快就会醒来。”察觉到白衣少年体内快聚集的不悦,黑小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辩解,只是收回眼神,看着床上的女子,忧虑而耐心地等她醒来。
就在此刻,若寒长长的睫毛微颤一下,让黑小虎一阵欣喜放松,柔声唤道:“若寒,若寒,你醒了吗?”床上的女子艰难地睁开双眼,涣散迷离的眼神逐渐凝聚;待看清眼前之人,苍白的俏脸泛起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微弱地叫了一声:“小虎哥哥!”一袭银色衣衫的少年大喜,忙应道:“我在,我在。”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虚弱的少女轻声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黑小虎忙柔声答道:“这是在轩楚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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