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1/2)
神秘的灰衣男挟持着陈氏夫人母子两一路向北行进,渴了,饮一些冰泉之水,饿了,飞禽走兽唾手可得。过惯了富贵荣华的陈氏哪里受得了,不过为了那可怜的孩儿,她不得不忍了,决意先保住性命再说,将来的事,她不能左右,这灰衣男子不知何方神圣,说不定哪天狂性大发,她们母子势必性命难保。
不过,这灰衣男子虽然面目凶恶,但是好歹算是照看了她们母子,至少饿不死、冻不着,就这样,不知走了多少日子,终于停了下来……
陈氏夫人在篷车内探出身子张望,看得出所到之处是一个开阔的山洼,四面环山,山林密布,山洼一侧的山涧之中似有水流之声。
那灰衣汉子用手指了指陈氏夫人又指了指篷车,转身离去,瞬间就奔了数十丈,身后雪花飞舞,再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经没入林中。
陈氏夫人长叹一声,心想“难不成要葬身于这荒无人烟之地,不知那夫君陈德忠生死如何”一时感慨,自顾落下泪来,正伤心不绝,身后篷车之上传出动响,不一会,又传来很大动静,陈氏一惊,忙回身观看,原来是自己的孩儿,想来已经睡醒,正从篷车内探出身子,一不小心摔落在了地上。
陈氏忙奔过去,那孩子一扭身爬起,竟在雪地上挣扎着站立,走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陈氏心痛孩子,急忙把孩子抱起,那孩儿用手指着四处,咯咯的笑了起来,陈氏夫人看在眼里,那孩儿虽丑,倒天真乐观,想必有天佑于他,想到此,陈氏夫人不禁破涕为笑……
正在这时,山上传来极大的响动,地动山摇,原来那灰衣男子正扛了几根齐腰粗的树干飞奔而来,一只手还牵了一捆同样粗细的树干,搞了个震天的响。
陈氏夫人不再惊愕,她早已确定此公绝不是人,是妖是兽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似乎明白了灰衣大汉的心思,果不其然,那大汉取了刀具,把这些粗大的树干挨个劈开、削尖,捆扎在一起。
陈氏夫人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她壮了壮胆,挽起袖子上前帮忙,这些林木很是结实,被灰衣大汉劈做了粗细、长短不一的木条。二人也不言语,各自出力,竟渐渐筑成了木屋的形状。未见用得吹灰之力,碗口粗的木桩到了灰衣汉子手中如同儿戏,木屋被牢牢固定于地面,再铺以一些横竖的木条,一个有地板、有门有窗的木质小屋豁然显现,用于防御一般的猛兽也绰绰有余。陈氏看在眼里,有了些欣喜,不自觉向灰衣汉子投去善意的笑意,只是那灰衣汉子依然面无表情,并不领情。
入夜,陈氏母子可以不再赶路,一路颠簸而来,她终于可以揽着孩儿,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自此之后,那灰衣男子不时出现,每次都会打一些走兽飞禽,扔到地上就走,也不停留。陈氏夫人素来喜好云游四方,对野外行走颇有研究,生火煮食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更有山涧之水甚为甘甜,可以用来煮汤、沐浴,偶尔走得远了,可以在山林中寻得一些松枝、野果,即可调味又能充饥,孩子就用兽皮捆在胸前,日子也算过的去。
四季更替,时间飞逝,那孩儿已经长了几岁,早已不用抱在怀中,一岁时便可以健步如飞,2岁已经口齿伶俐,到了更大一些,便可以帮忙煮汤烧菜……那大汉渐渐少有光顾,偶有出现,所带的野味也渐少,后来干脆半年才来一次,两手空空。
陈氏夫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因为每次来时,那汉子黑洞洞的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孩儿,目不转睛,表情骇人。他从来没有半句言语,仿佛根本就不会说话,只是偶尔发狂般长啸一声,震耳欲聋,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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