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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归去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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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的夕阳很柔,透过临水的柳枝,在江面上映出粼粼彩斑,随波光的荡漾而跳跃。清风徐来,岸边的柳枝也不甘寂寞,千丝万缕地在水面上荡起圈圈涟漪,荡开来,聚合,再荡开。日复一日,夕阳、江水、柳丝就是这样含蓄地互相挑逗,又互相依偎着。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柳树下,浅酌着,微笑着,观望着。我的姿势很慵懒,但却很闲适、很舒服,左手不时地把壶中的酒倾往口中,右手则斜斜地抱着我的剑。一壶酒、一把剑、一身的落魄,就是我的全部拥有。

最近,我常会看到一位洗衣的女子,那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她的身材很娇小,一身白底碎花的布褂很合体,合体得足以让我知道,她已是一个育得很完全的女子。就这样垂着,娇羞地挎着一支衣盆,甩着身后的长辫急急而来,洗完后再甩着长辫急急而去。

她每次的来去,都是很匆匆,我仍会坐在柳树下,浅酌着,微笑着,看着她。自她第一次出现后,我已说不清我是在看溪江柳畔的光景,还是在等待这个羞怯的洗衣女子。

终于有一次,我望着她河边的身影,笑着问道,为什么最近你总来洗衣?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身体一颤,一缕江水飞溅到她的突然羞红的面颊。

她匆匆地一瞥,却又惶恐地低头,低声道,因为……因为这活别人都不愿做。

我走到她身边,笑着道,那你又为何愿意做?她羞得更甚,那一头长辫也随之低得更甚,仿佛一朵不胜凉风的红莲。

她局促地摆着低垂在胸前的辫稍,柔柔道,公子……公子每天这时候,都会在这里喝酒吗?

我亦柔柔道,你若每天都来这里洗衣,我便每天在这里喝酒。

一个人在孤寂的时候,难免会咀嚼心底隐藏的许许往事,我更是如此。

我是个杀手,杀手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杀人,而对于一个象我这样优秀的杀手,杀人本不须费太多的心思,所以,我只有回味我那少得可怜的往事。

我出生在一个很优越的家庭,甚至还在先生的竹板下学了很多的诗书,尽管我并不喜欢那些很著名的诗书,更加不喜欢那留着小胡子摇着头讲书的先生。所以,我总是会以各种各样很奇怪的理由溜出去玩耍。

有一天,我又一次溜出去,到江边玩耍,忽然一阵巨大的震动,我跌倒在地,跌得很重,我醒来时,身上溅满了江水,很湿、也很冷。我很奇怪,因为我离江边还有一段距离,江水又怎什么会溅到我身上。我回头,看见了城镇笼照在一片残败的颜色中。

那时,我明白了,残败也可以是一种颜色。

我疯地向家中疾奔,两旁是残瓦断墙和零落的几个号哭的人。我家的院落很大,至少大得可以让我找到原来的痕迹。可找到了如何,找不到又如何,我看到的已不是原来的家,或者说,我的家本已不存在。没有人,没有了严厉的父亲,没有了慈爱的母亲,没有了穿梭的仆人,甚至也没有了留着小胡子的教书先生。我大哭着,但没有人理会我,仅有的几个邻人,也与我一样的哭着。我知道我从此要一个人生活,我抹着脸上流不完的不争气的泪,离开了这个曾叫做家的地方。

那一年,我七岁。

夜月的光华映在我的剑身上,反射出很耀眼的亮,我经常就着夜月垂下的光华擦拭我的剑,就象每次杀人后擦拭剑上的血。夜很静,我认为空冥中的月光定是干净的,干净得可以淡化我剑上的杀意。

这不过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在任何地方花上五两银子都可以轻易买到,剑身上甚至还有一个很小的残损,但我并不在乎,我的灵魂本就是残损的,从我不再有家的那一天开始。事实上,对我来说,名剑和一把普通的剑并没有任何不同,只要能杀人,都是好剑。

我是一个杀手,我靠杀人来生活,有时候我觉得杀人和杀一只牲畜的差别并不大,尽管我本不喜欢杀人,所以我想淡化我剑上的杀意。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剑上的杀意完全消逝,便该是我回家的时候,尽管我并不知家在何方。

一个人,走到哪,都是一个家,重要的是,陪伴我的,应是一把普通的没有杀意的剑。

七岁的年龄虽不大,但读过书的七岁孩子,总可知道很多事,我甚至知道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的很大的也具说很有用的事。

但我却惊奇地现,这些很大的事对我而言,实在是无一用处,因为我的问题很小,小得仅仅是一个馒头,或是一碗稀粥。所以我只好用小胡子先生没教过我的方式生存,乞讨、偷窃,只要能让我填饱肚子,没什么我不做的。

靠着我自己的方式,我倔强地走向下一座城镇,开始我流浪的生涯,我流浪的目标永远是下一座城镇,我这样走了五年。

五年后的一天,那是我着饿肚子走的第三天,我现,原来下一座城镇竟也会如此遥远。那是一个很黑的夜,我破碎的单衣顽强地在呼啸的夜风中作响。在我已经饿得完全走不到下一座城镇的时候,我看见了远处的一星灯火,我笑了,那是一家打尖的小客栈。

店主是一个看上去很凶狠的精瘦汉子,他正睡着,这样深的夜,任谁都会睡着。

我溜到厨房,偷了一个黄馍,又偷了一个,我太饿了,饿得已记不得最后偷了多少个。那夜,我吃得真香。当我吃得差不多时,我想到要再偷几个,留待路上吃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汉子凶狠的目光,和狞笑的一张脸。

小兔崽子,老子几天没开张,你还来偷,看大爷我不打死你。说着挥起身边的烧火棍向我的身上暴劈而来。我的经验告诉我,与这样的人求饶是没有用的,我只有想法逃。可这厨房实在是太小了,我终还是被他按到了案板上。他骂着,烧火棍雨点般地落到我的背臀处。我大叫着,他打得我很疼,真的很疼,我的双手胡乱地抓着案板,或许这样能减轻我身体上的痛楚。无意间,我抓到一个带把的东西,是一把剔骨尖刀,我想也没想,便向后刺去。那汉子大叫一声,比我叫得声音还要大,大许多。我听到他轰然倒地的声音,身上的痛楚骤停。我回身,看到汉子瞪大着双眼,死了。我叫了一声,刀子掉到了地上。我看着手上的血,我的身上也满是血,我很害怕,很恐惧,我很明白杀人的含义。我的身体开始抖,抖得很厉害。我看到旁边有一坛酒,我立即举起,向口中倾倒。

第一次喝酒,很辣,辣得我直流泪,大口的咳嗽。但身体却不再抖,伤痛也随之减轻。我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声“好酒!”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喝酒时,总会道几声“好酒”。

那夜的风,很大。

那夜的酒,很辣。

那夜,我身上沾满了血。

那夜,我踏上了江湖路。

对着月华,我很仔细地观察我的剑,我总是担心上面会残留我杀人的血。我擦了又擦,就象我每个黄昏在柳树下喝酒一样,我每晚都在月光下擦拭我的剑。

江湖上有很多的高手,用着各式各样的剑,各式各样的刀或其他各式各样我叫不出名字的兵仞,也有着许多很好听名字的招法。

我有剑,也杀人,但我的剑却没有招法。在很多江湖人看来,不仅我的剑不象一把剑,我根本就不懂招法。但我并不在乎,用剑,为什么一定要有招法?只要能杀人,有没有招法,又有什么不同。我清楚地记得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在被我杀死前所说的一句话。

他说,原来没有招法的剑,也可以杀人。

从此,我的生活丰富了许多,至少多了两样内容,一是喝酒,一是杀人。我杀的人越来越多,酒也越喝越多。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我面前,让我为他杀一个人,他不仅给了我五两银子,还给了我一把剑,一把同样价值五两银子的剑。五两银子本已不少,更何况还有一把剑,反正我要生存,也要杀人,我当然不会拒绝。我成功了。之后,我不停地为他杀人,所杀的人也越来越重要,我杀人的价钱也越来越高。我真正成了一名杀手,一名很职业的杀手。我已不再为饥饿而杀人,我的生活,就是为他杀人。

他,就是八爷。

八爷的名字在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八爷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却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江湖上生的事,没有八爷不知道的。即使是远在岭南,以最快的马也要日夜不停地跑上十天,但八爷只要三天就一定能了解那里生的事。

所以八爷的势力越来越大,八爷要杀的人也永远杀不完。我没有第二个主顾,因为只要八爷在,我就永远不会失业。

还是一样的夕阳,一样的垂柳,一样的波光。我闲靠在柳树下,浅酌着,微笑着,观望着,也等待着。

一行人向我走近,我知道是八爷和他手下的高手,只有八爷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又该如何找到我。当然,我也知道我将有新的生意。

我望着江面淡淡道,这一次又是谁?

八爷望着我笑着道,洞庭派掌门宫柳的剑法听说相当不错,你若不试试,一定会很可惜。更何况,他的命,值五万两。

我续淡然道,什么时候要结果?

八爷静静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明晚。

一阵很清的风吹来,也很柔。我看见洗衣女子的身影从风中袅袅而来,长辫在她身后甩得很美。我没有理会八爷,只是温柔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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