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1/2）

“姐姐，无尽深渊是什么地方？”蒂娜并没有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些异常，依旧摆着砸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然而，却换来马车内的一阵沉默。

“无尽深渊啊，那可不是个好地方。”斯坦福揉了揉后脑勺，嬉皮笑脸的表情背后隐藏着敬畏。

蒂娜皱了皱小鼻子，“不想说就算了，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回去之后，或许要考虑为蒂娜更换备选专属骑士，尼亚那孩子似乎有些不适合。”马车内再次响起轻柔的女声。

斯坦福点点头，认可道：“如果二小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尼亚很有可能误入歧途。据我了解，仅仅选择骑士八大力量源泉之一种并抛起另外七种，这种寻求力量的方式更接近献祭。”

“专心一种不是更好吗？老师经常说我不够专心，喜欢学一些乱七八糟的工艺。”蒂娜小手缠绕着耳边垂下来的栗色长发，有些疑惑。

“专精固然是很好，但作为骑士，即使只选择一种力量源泉，也不应该抛弃另外七种。因为骑士八大神祗的意志都是不容违背的，虽然众神之战导致诸神陨落，但力量规则并没变化。”斯坦福耐心的为蒂娜答疑解惑。

“力量规则并没有变化意味着神的意志没有消散？”作为一名学生，蒂娜是合格的。

“宾果，二小姐真聪明。我记得教皇曾经说过，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诸神陨落，意志尚存。”斯坦福以恭敬的语气重复道，毕竟骑士的受封仪式都是在教堂内进行的，而作为金字塔最顶端的教皇自然成为崇拜的象征。

“哎，发现生活在大家族一点都不好。没有达到你们的力量层面，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蒂娜恨恨的跺了跺脚，“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尼亚的方式是错误的。”

“呵呵。”斯坦福摩擦着下巴，“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即使是诸神，内心深处也会有阴暗的种子。”

斯坦福右手挥落间，握住马鞍旁的双手斩马剑，仅凭一手之力，噌的一声拔出，剑刃在阳光下泛着青色的锋芒：“就像剑有双刃，诸神和人一样也有善恶两面，只不过诸神可以把善面或者恶面封印起来，成为种子。”

“你的意思是说，尼亚选择的骑士之路，很可能是以荣誉种子为力量源泉的歧路？”蒂娜忽然捂住小嘴，惊呼，“那尼亚岂不是宗教裁判所制裁的异端！”

“宗教裁判所制裁的异端是恶魔骑士，尼亚顶多选择了偏执的骑士之路，把灵魂献祭给骑士八大神祗意志之一，得到所信仰神祗意志的庇护，免于承受其他神祗意志的怒火。这样的骑士被称作黑暗骑士，往往更容易获得强大的力量。”斯坦福再次解释道，“但灵魂为一个人的力量之本，且被别掌握了灵魂就意味着被掌握了生死。这样的骑士不适合做二小姐的专属骑士。”

虽然蒂娜似懂非懂，但听到要取消尼亚的专属骑士候选资格，她还是非常高兴。

“因为尼亚这件事，恐怕专属骑士的资格选择将更加严格，这样会帮我创造出足够的时间，选择心仪的专属骑士。毕竟对于魔法师而言，专属骑士和选择丈夫一样，都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要谨慎。”蒂娜心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