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后通牒(2/2)
王老五闻言大受鼓舞,高声道:“那就好!只要咱们心齐,看看学校那边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第二天午一睡醒,我们就发现整个楼真的被封住了。仅有的两个楼梯出口被铁门锁得死死的。无论怎么喊人,宿管部的儿子们都像死猪一样,趴在办公室里,连哼哼一声都懒得。
不过还好,水电仍旧供应正常。当日白天我们无人出楼。幸亏王老五他们寝室已经有所准备,储备了整整一箱子面,我们楼仅剩的七个人聚在一起,共进了午餐早餐就免了,因为谁也没有起那么早。
然而,到了晚,因为要做家教,我不得不下楼了。
这难不倒我们。近些日子美剧《越狱》着实在我们中国火了一把,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好片。当然啦,看了不能白看。我们也学会了不少实用的东西。
在第三季中,主角iel为了同狱itler逃出N监狱,曾经尝试过将渔网拼接起来制成软梯,从楼的窗口吊出以供攀缘而下,从而逃生。
感谢老天,今天给了我们如此难得的机会去效仿并发扬一次越狱精神。我们从两个寝室凑来了一些废弃不用的床单,仔细地打结连接在一起,其中一端固定在了窗外的晾衣杆。然后身轻如燕的我便顺着这条逃生索滑下,从二楼的窗口中成功地到达了楼下。
凌凌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迟到了耶!”
我看了看时间,果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我刚要收起手机,凌凌就从我手里把它抢了过来:“让我玩玩!”
“先复习功课!”我坚持道。
“不!因为你迟到了五分钟,所以要让给我双倍的时间!”
反正我能呆到九点半呢,给你十分钟也不在乎。我这样想着,就答应了。
凌凌翻开了手机,饶有兴趣地拨弄着:“我看看你的收件箱……”
没想到这小家伙好奇心还挺强呢!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让她看看。
我虽然嘴里说“不可以”,但却没有别的动作去阻止她。
我坐在了床边,听着凌凌读起了一条条短信:“0届物理系全体学生定于今日下午三点在南阶梯教室选择论文课题,不得缺席、代领,望互相转告。”
像往常一样,凌凌已经为我倒好了一杯热水,放在桌边。我端起来,轻轻地呷了一口,听着她继续念道:“《荣誉勋章》在哪个盘里?”
这是前些天的一个同学的。
“儿子,什么时候回家?车票买了没有?”
一听就知道是老爸前天早发来的那条。
“快回寝室,有急事!”
这条是“老肥”的。
“孙杰,回去一定好好收集资料,开题报告很重要,相当于论文的框架。如果假期能够写好开题报告,开学后就能省很多力气。”
这是昨天下午导师发来的。
我终于不耐烦了,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凌凌啊,你这样一条一条的念给我,就不累吗?”
凌凌没有回答,仍旧拨弄着手机,咳嗽了两声继续念道:“四黑:张飞、李逵、地雷、J,四快:闪电、流星、骑马……”
大事不好!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昨天“老肥”发给我的那条黄色短信慌乱之间,竟忘记删掉了!
我像弹簧一样“腾”地跳了过去,赶在凌凌念出最后两个字之前,将电话夺了回来。
“好了!课!”我收起了手机,说道。
凌凌并没有再去抢我的手机,而是站在那里“吱吱”地笑个不停,最后还咳嗽了几下子。
莫非那条短信被她读懂了??!!
完了!如果让她明白过来我的手机里面居然存着那么一条短信,凌凌以后会怎么看待我?我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笑什么呢?坐下。”我故作无事地说道。
“你怎么不改成宫爆鸡丁呢?什么是鸡啊,还鸡肉呢!”凌凌捧腹大笑。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以她现在的词汇量并没有读懂那条短信,大概她把“J”当成了泥巴之类的意思了。果然还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啊,真是傻得令人怜爱。
“对了,凌凌,你几岁了?”我冒失地问道。
“个月刚刚过了十一岁生日。”
我惊呆了,原来她真的还小啊,比同班都要小。
凌凌仿佛猜透了我在想什么:“其实嘛,在班里我还不算是最小的。我们班还有一个比我小九个月的呢!”
“是吗?这么说你还是个大姐姐呢!”
“那是!小看我江凌凌?休想!咳咳!咳——!”凌凌激昂地发着言,最后又是咳嗽了几声。
“怎么回事?感冒了?”我轻声问道。
“应该可能八成大概也许没准儿差不多好像是!”凌凌用了一大堆词汇敷衍了过去。
我想,一定是昨天偷偷跑出来跟踪我的时候着凉了。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昨天偷偷跑出来玩了?”
“喂!拜托不要冤枉好人行不?我江凌凌可是最听话的良家妇女耶!怎么可能偷偷跑出去玩呢?”
“没有就好。我就是随便问问嘛。呵呵。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内容!”
那一天晚我回去的时候,大雪又飘了起来。我回到学校,站在宿舍楼下,等王老五他们将床单拧成的长绳放了下来,我又小心地抓着它,踩着一楼窗户的防盗网,攀到了二楼下面的腰线,然后踩着滑滑的积雪谨慎地钻进了窗户。
就这样,我们一直盘踞在这空无一人的宿舍楼里,住了好多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聚在一起为考研备战,而我是唯一一个没有打算考研的,我留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每天为凌凌补习功课,更确切地说,是每天见凌凌一面。
由于我身材较为矮小,于是又为弟兄们充当起了差夫的角色。每天都由我沿绳索攀滑而下,带着大家伙的现金,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为着至高无的荣誉,到外面买饭,然后带回来让他们用绳子吊去。
但是从那一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迟到过,因为我知道,我同凌凌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终于有一天,凌凌拿出来了她的同学录,让我在面写了一份。她说,辅导过她的家教很多,但我是唯一一个男性。
我总觉得在凌凌的家里,隐藏着某些不和谐的因素,但却又难以言明。日复一日,我就在她与少妇日渐尖锐的矛盾中进行着辅导,每天都很晚才回去,尽可能多地陪伴她一些时间,让她不会感到寂寞无助。
然而,后来一些可怕的事情终于畅快淋漓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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