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脱衣行动(1/2)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看样子老妈和楼下的那个羊羔疯很熟嘛!这怎么可能?老凌凌在这个城市失踪了近四年,为何老妈会跟她一见如故?她们刚才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听起来像是跟我有关的?该不会是老妈也知道羊羔疯的真实身份?
不管这些了,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拿自己的身份证去网包夜。我一口气冲了三楼,以最小的动静打开了家门,潜进屋里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估摸着老妈也应该快楼来了。
老爸出去了。我可刚刚把老妈气哭了一次,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就干脆暂时逃避。于是我就躲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后,耐心地等待着。思量这么晚了,老妈回到家以后肯定要回卧室睡觉的,然后我再悄悄出去。
可是等了至少十分钟,楼道里居然没有一点声响。难道老妈没有楼,又去别处了?
不管了!网的通宵时间已经开始了,再不去的话就真的占不到机器了。我悄悄出了家门,又锁。屏住呼吸倾听了片刻,这才听到楼下台阶传来的脚步声。大概是老妈回家了。
现在决不能再开门进家里了,因为那样会失去玩通宵的机会,而且会不可避免地遭遇老妈。但是通往楼外的唯一出路也被老妈堵了。我家在三楼,要想躲开老妈,路倒是有一条。
我蹑手蹑脚地顺着楼道到了三楼半,一动不动地静候着。直到确认老妈进了家里关门之后,我才敢下了楼,向网杀去。
这时的大街已经是人迹稀少。我只顾着大步赶路,却没注意到身边偶尔经过的路人。突然,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穿着破烂的绿大衣,迎面碰了我。
“啊!你干J啥呢?觉得我有姿色,还好欺负是?!我可告诉你,老娘可是练过少林独门功夫黑虎腿的!你想尝尝对?你以为你是谁啊?昨天你被车撞躺到了大街最后还是我把你送到了医院的!要不是我替你掏的医药费你早就躺在火葬场了!怎么了?忘恩负义是?不要以为我是好惹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老姐,明明是你故意撞我的!”我好好地跟她评理。
可是我一抬头,才发现是老凌凌。幸亏是大半夜的,如果是白天被一个神经病追着骂,旁边不知要围着多少观众呢。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疯病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话,她现在找我一定是有目的的。
果然,我刚顶了她一句,她就立刻动了手,抓住我的大衣领不住地摇晃着,右手指缝里却往我的脖子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这时,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里面已经跑出来了几个好奇的围观者。
我煞有介事地挣脱了她:“老姐,够了!马就要过年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快过年了?快过年啦!哈哈哈!”老凌凌听完傻笑着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离开走远了。
“神经病!呸!”我朝地吐了一口,就不再计较,赶自己的路了。
虽然知道老凌凌是有目的的,可路过前面那几位围观的好事者时,还是觉得挺丢人的。我硬着头皮从他们面前经过,抬起一只手死死按着脖子里面那个软软的东西。
等走远了,我把它小心地捏了出来,原来是一个纸球。路光线不太好,一直进了网,订好机器,我才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侧所,展开了纸球,只见面用黑笔写着一行字:凌晨两点,公园北门。
得了,有人给我派活儿了。
深更半夜让我去公园干嘛?约会?!
可既然在网订下了机器,不能不玩。谁让我一向是个非常守时的人呢?我呆在网一直玩到了很晚,然后才匆匆赶到了公园北门,这时刚刚凌晨一点五十八分。
这附近正在搞拆迁,附近的楼房都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如果不是本地人,谁也不可能想到这层层危楼之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公园的入口。这北门已经是破旧不堪,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门柱的颜色一直在变。
公园当然是免费的,只不过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入口设了个之字形的铁栏杆,不允许车辆进入。
挤过了隔栏,就能看到一片松树林。如果是在傍晚,准能在这里看到不少出双入对的情侣。但现在是午夜刚过,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来,行迹不可能不让人觉得可疑,甚至动机已经非常明显。
“你真听话啊。让你两点到,你就不会一点五十九分赶来。”
羊羔疯老凌凌正站在最外面的一棵松树下。
“你有病吗?让我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什么?”我问道。
“先进来再说。”
老凌凌把我领进了树林的深处,站在大棚似的松枝之下,连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顿感阴冷无比。
“好了,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我们停在了一棵最高的老树下。
“你的外套。”老凌凌指着我的衣服说道。
“干嘛?”
“脱掉。”
脱掉了外套,好一阵哆嗦。
“毛衣也脱掉。”
“……”虽然不知道老凌凌要干什么,我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你的裤子,也脱掉。”
听到这话,我彻底不干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快点!别磨蹭,待会儿再告诉你。”老凌凌慢慢地转过了身。
脱掉了裤子,我的头皮都是硬的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拱起,宛如癞蛤蟆的背。现在的我只剩下了一件内裤和身秋衣。
“脱完了。”我颤音道。
“全部脱光,再把这些换。”
老凌凌说着扔给了我一个塑料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男性的夏装,而且明显是非常过时的那种:一件T恤衫,背还印有熊猫盼盼的图案,一条很薄的深色长裤,还有一双小时候见老爸穿过的那种凉皮鞋。
“行,凌凌。我今天可是给足你面子了,我穿!”
我咬了咬牙,将那些根本不可能抵御严寒的夏装穿在了身。
“好了,戴这些,想花的话就花掉。”老凌凌放进了我裤兜里几枚硬币,还拿了一小撮八字胡粘在了我的鼻子底下。然后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很旧的手表,表链是那种很旧的金属环节。我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不小心摔坏了老爸这样的一只表,结果让他难受得一天没吃下饭。
老凌凌把手表小心地戴在了我的手腕,然后捏住表盘旁边的小旋钮拧了几圈。
“这个待会儿给他们。”老凌凌又递给了我一件东西,那是个带有按钮的方块。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快去。”
“让我干什么去?”我迷惑。
“楚叶丽需要你……”
老凌凌说着,在我的额头轻弹了一下,我却马就觉得眼冒金星,眼前完全黑了下去,唯有老凌凌那悠长飘渺的声音持续回荡在我的耳边。
当我再睁开眼时,突然觉得空气中一阵突如其来的温暖将我团团围住,不对,应该是燥热。我仍旧站在这一片松树林里,只是老凌凌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树也矮小了许多许多,我就站在最高的那棵松树下,可它却只有我的眉毛那么高,简直就像是刚刚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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