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极宗(2/2)
一个持剑的汉子正站在山门,见向天行来,朝向天恭敬地鞠躬致意,说道:“我家宗主已经等候多时了!”向天心中一惊,跟在那汉子的身后,一路进去,路中见那些武者演练武技,剑法连绵,心中似有所悟。
穿过石砌的小路,摇曳的翠竹,阴凉的秋风卷着落叶,翠竹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诉说。
“宗主交代,我便送你至此,宗主在山谷中等你!”那汉子交代完话便退去。
风中婆娑的影姿清晰可辨,空谷中回荡的风声夹杂着猿猴的哀鸣,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林中之鸟时而惊起。
向天小心警戒着缓缓穿过一片枫林,眼前豁然开朗,一野平旷,中间一座矮小的屋子默默地伫立在月色之中。
小屋之中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像是在不屈地抗挣,执着的奋发。
夜,是那么的幽静而空邃,令人有些悸悚。
向天小心地走过去,站立门前。多年的山野生活早已造就了他夜鹰似的机警。随着对武技的深入修习,即使是闹市也能思感四方。
向天收敛气息,体内真气全力运作,谨慎地探视着小屋内的动静。
小屋之中似乎空空如野,但又分明散发出令人震悚的气势,这是来自灵魂深处对使武技上位者的敬畏。
小屋中虽然没有纵横的剑气溢出,但向天分明感受到那君临天下的霸气,小屋一定有人。
虚掩的小门“嘎”然打开,一位仙鹤童颜的老者从门中渡出。双眼深邃、浩瀚并无半点涟漪。长袍无风自动,每一步跨出精、神、气都和谐凝聚。向天仔细打量,却惊异地发现无丝毫破绽,心中暗叹老者已功臻化境。
老者每向前跨出一步,仿佛周围的气息都在随着老者的精、神、气而跳动,一举一动之间带起阵阵自然之气。此时老者的整个人已化入天地,心也浸如博大的世界之中。
老者绝世的气息令向天体内的真气开始有些紊乱。凉风轻轻,向天猛地一震。
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六十年前名噪江湖的大剑门上代元老——剑一鸣。其人淡薄名利,七十年前他无意接受无极门宗主之位,曾一度逍遥江湖,快意恩仇,在江湖中闯出了一个“一剑即出,神鬼皆避”一剑追魂,鬼见愁的名号。十年江湖,十年戎马,渐渐领悟到“武”的真谛。于六十年前匿迹江湖,归隐于飘渺峰后山死谷之中,醉心武学。
剑一鸣心中的惊骇远甚于向天。他的修为竟然不能够感受到向天的意识波动,在自己新领悟的剑道下泰然处之。苦修多年的心境虽早已达到古井不波的境界,也不勉有些黯然和兴奋,一甲子苦修的修为却看不透眼前年轻人的修为几何,却也兴奋遇到了一位可以印证武学的高手。
向天随着武技修习日深,心境也正悄然变化,随着身体死气的凝实,功力的精进,心境变得更加的平静。
向天正欲上前行礼,抱以打扰之过,不料剑一鸣已化掌为剑。
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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