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母亲的礼物（1/2）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听到父亲说到自己一家三人被追杀于出云国边镇的时候，楚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口问道。ｅｎｅｉ。随即，他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见对方脸上泛起一股浓浓的悲伤，他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随即也不再追问下去。

许久过后，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楚风有些哽咽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继续说道：“当时由于你还幼小，我便决定让你母亲护着你继续向南逃去，而我自己则留下来与神庭那些人决一死战。然而你母亲她却拒绝了我的决定。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留了下来。”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楚风的眼睛里看不到焦距，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她说，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要不是因为我认识了她，便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事情。虽然她从来没有后悔过与我相遇，但是她却是后悔与我相知。要不是因为她，我不会被神庭追杀，不会背上嗜血魔头之名，药门也不会因此而灭……她说……已经有太多人因她而死，她的罪孽已经无法洗净，唯有用死来减轻罪孽，来换取我和你的生存……”

听到这里，楚言的神情一震，心里猛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哀痛。原本，或许是因为从小没有跟母亲有过相处的缘故，楚言对于这个除了名字之外一无所知的女人其实并没有过多感触。毕竟，感情这种事情需要时间的积累。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的他，心中最重要的只有父亲一人。对于云玉，他的脑子里完全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母亲那两个字，对他来说也一直仅仅是个称呼而已。

现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起母亲愿意为了两人牺牲，他心里那股莫名的悲痛突然泛了起来。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对于母亲的那份感情并非那么不在意，而只是将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的最底层。那从小就失去的母爱之情，第一次真切的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毕竟，血浓于水，有些事情，天生就已注定。

在楚风回忆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只是一句话匆匆带过。从初到大陆时的迷茫沮丧，到罗佛收他为徒，到药门的灭亡，甚至到后来的报复，许多事情在他的嘴里都只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简单的叙述。虽然楚言知道这些事情，无论是哪一件都是惊天动地或者惨烈无比。然而，楚言的年龄还小，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感同身受。毕竟，对方的叙述并没有刻意的渲染，也没有强烈的情绪起伏。

然而，在对方提起云玉，也就是楚言的母亲时。无论是他的语气，他脸上的神色，那种多年来铭心刻骨的哀痛和思念，一下子点燃了楚言那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思母之情。眼睛里再也抑制不住那透明的液体流出，滚烫的泪水瞬间湿润了脸庞……

楚言抽泣的问道，“父亲，母亲……是不是……就这样被他们……杀死了？”

出乎他的意料，楚风在听了他问话之后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她并不是因此而死……”

“那母亲是怎么……？”

“你不要再问了。”楚风突然打断了对方的问话，继续说道：“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以后？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我？”

楚言的情绪很是激动，显然，他还没有走出刚刚的哀痛之情。然而，楚风的脸色此刻却是早已变回了常态，恢复了以往冷淡的声音说道：“因为，你还不够强。”

什么！又是这个原因么……我还不够强？

听到父亲的话，楚言心中一震，想到父亲以前也总是告诉自己这样的话，他很不甘心的吼道：“你总是说我不够强！那你为什么又不肯传授我高级的炼药术！你自己明明那么强，为什么还让我去学习剑术！父亲，孩儿求你……孩儿想知道母亲的事情！孩儿要学到高级的炼药术！孩儿要为母亲报仇！”

看着因为咆哮之后而喘着粗气的楚言，楚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缓缓的伸出了右手，将对方那只通红的眼睛下弥留的泪水轻轻擦去，望着他那张带着几分倔强的脸庞淡淡的问道：“你很想变强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