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遗忘的种族（2/2）
我记起一万年前正好是一次灭世大战发生的时间，之后就是长达5000年的黑暗时代，直到二次灭世大战后大地各族才重新发展起来。心想：莫非地妖精的消失和一次灭世大战有关？不过米克似乎不想提那件事，我也不好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通过一种被叫做“心灵链接”的奇妙联系每一个地妖精族族人的心灵都是可以相通的。不论隔了多远他们都能够直接用心灵交流，这使地妖精们互相了解信任尊重，他们勤劳而善良，在彼此的努力下一直过着平淡但祥和快乐的日子。在漫长的时光中他们彼此间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从某种意义上阿摩罗克城是个理想中的国度。不过对此我也只是持尊重态度，这种形式的社会只适合于天性淡括的地妖精族。如果是我早就闷疯了。
这时洞壁一转，眼前出现了奇异的景观，几里外有一个直径百多公尺的地**，白色的光从地**中透出，时不时还有炽亮的光焰翻卷喷出。地**的上方是一个螺旋形的巨大建筑，它中间大两头尖，到下端已经细成一条支柱延伸到地**中，不仔细看还以为建筑物是悬浮在空中。我发觉这个城市的各条道路最后都要在那里汇合。按城市规划看，那应该就是阿摩罗克城的中心位置。
我指着那个建筑好奇的问米克：“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阿摩罗克最伟大的智者卡里不多大长老之所在。”地妖精告诉我的同时眼中充满了崇敬。
卡里不多？好熟悉的名字，我在那里听过吗？我还想再问，但目的地已经到了。
“你的同伴就在这里。”米克带着我进入了一个房间。
我一眼就看到了零。人工生命少女静静的躺在一个平台上，她仿佛熟睡的样子，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开，那美丽动人的样子十分让人遐想。好在地妖精已经给她换上衣服，否则我恐怕又要喷鼻血了。
我眼睛微眯，心神瞬间拉升进入神之心的心境，各种感官激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略微探查了一下，发觉零果然是处在恢复能量的休眠状态。之前与炎魔战斗的伤痕，早就已经自我修复完毕。只要她的能量恢复到一定程度，她的可循环动力源一启动就自然会苏醒。
我嫌零能量恢复的太慢，在她身体周围画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古怪图腾，这是一个我自创的魔法阵，原型是一种失传的太古魔法阵，它原本是用来凝聚天地元气供魔法师提升力量用的，可以用这个提升力量的人大多都承受不了那浩瀚的天地元气，结果爆体而亡。经我改进后它可以适当的凝聚天地元气而没任何副作用。它可以把周围的能量凝聚起来，加快零能量的恢复。
画完魔法阵，我满意的看到一层淡淡的蓝光将零全身裹住，照这样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苏醒。
这时我感应到了很强的情绪波动。我把意识分出一部分去探察情绪波动的来源。这正是神之心最奇妙的地方，它可以同时把我的心分成几乎无限多，以一个主导意志为核心，同时产生不同的思维个体，每个个体都有不同的思维，可以同时思考完全不同的事情。这就好象“我”分成了无限个“我”，每个分身的“我”都是单独的个体，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思考方式去判断解析事物。但又以一个主导的“我”为核心联系在一起。这样综合所有的信息得出最正确的答案。
我立刻发觉了情绪波动的来源。地妖精米克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相当惊疑的表情。我立刻想到地妖精是拥有极强心灵力量的种族，他们对精神力的感觉十分敏锐。当我激发神之心时原先内敛的精神力就会散发出来，虽然不多，但对与精神力有极深了解的地妖精而言，自然可判断出我的精神力到了什么境界。
米克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他正迅速的和其他地妖精们沟通。
我心中有些懊恼，在这个完全以心灵交流的阿摩罗克城中，我有强大精神力的信息恐怕已经传遍整个地妖精族了。
“客人，很抱歉我们需要你解释自己的力量，长老们马上就要过来，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米克睁开眼睛，他警戒的看着我。强大的心灵脉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同时我发觉不少地妖精正在屋外集合。我毕竟是个外人，又隐藏了力量还好是天性和善的种族，若是其他种族恐怕已经被当间谍抓起来了。
“好吧，我不会动的。”我无所谓的道。
对于我爽快的反应，米克到是有些奇怪，从他周围收敛凝聚的心灵脉动看，他已经准备好我一旦有什么可疑行为就对我出手的样子。不过我好歹实际已有一百五六十年的人生经历，这点修养还是有的。况且我还想再吃几回阿摩罗克城的梦幻美食“大地的赞叹”，要是与地妖精族交恶就吃不到了。
地妖精是友善平和的种族，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谨慎，否则他们的种族也不可能从诸神降临X世界以前就存在延续至今。我可以理解他们要求我替他们做一件事来获得他们的信任。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乐意接受。
“不是说了我没有恶意吗？你……你们居然不相信象我这么善良纯洁的魔法大师！我象是那种阴险龌龊的家伙吗！你们这是对我高贵人格的侮辱，对我光辉形象的玷污啊……”我非常不甘的向众长老大声抗议：“你们必须立刻因为怀疑我而向我道歉！并把你们这儿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作为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第二长老，一个看上去很老但很威严地妖精默默的听我说话。他在阿摩罗克城地位仅次第一长老，由于第一长老卡里不多几千年来一直呆在城市中央的奇特建筑中，所以城中的事务通常由他来决定。等我发表完对他们错误行为的谴责后，他只是对呈环形站在我周围十六个心灵使淡淡道：“把精神重压力场再提高300倍。”
地妖精十六心灵使集合起来的精神重压足以把一头远古比蒙巨兽从精神层次到物质层次的存在完全压碎。
于是除去我凄厉的惨叫声不算，乐于助人的我很“愉快”的答应帮地妖精们找回他们失去的宝物“大地之心”。
第二长老告诉我：一个月前炎魔突然潜入阿摩罗克城，虽然最后将它赶走，但地妖精们也受了不小的损失，而最重要的是地妖精族的宝物“大地之心”被炎魔夺走了。按他的说法“大地之心”是一种有神奇力量的黄色宝石，它是地妖精用来进行某种仪式的重要东西，要一千年才能制出一颗。地妖精曾经全力去追捕炎魔，但炎魔异常狡猾，出没地点变化不定，人少了打不过它，人多了炎魔就溜了。眼看再有三天就是进行仪式的日子了，长老要求我务必在仪式进行前找会宝石。只要找回宝石，我就是地妖精族永远的朋友，不但帮助我回到地面以后需要帮助也可以找他们。末了还郑重的告诉我：“大地之心”只对地妖精族的那个仪式有用，对其他人只是没用的宝石而已。
想到二长老最后那句话和扣留零做人质的举动我就感到不悦，摆明不信任我嘛！要不是考虑到打不过兼之要靠他们才能回到地面，我早就翻脸了。
由米克带我去找炎魔，持着照明石在前面带路，我则紧紧的跟着他。那些在我眼里犹如迷宫的蛛网壮地下通道，对他而言实在是轻车熟路。看着他轻盈敏捷的动作，我心中暗想：恐怕即使是以潜行著称的黑暗精灵也不过如此。
米克见我一脸不爽以为我担心炎魔的厉害。他好心的告诉我：我们不会和炎魔产生正面冲突，只要从它的藏身之地取走大地之心就可以了。如果它的幼兽真如我所说的已被杀死，那么这次的行动将会很轻松。
翻了下白眼，我盯着他气道：“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本大爷说的话吗！？”
面对我那与表面年龄毫不相称的惊人气势和精神压迫力。米克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给予他的压力令他无法接受我孩童的外表。
“还有……”我很嚣张的道：“炎魔算什么，想当年我纵横天下的时候区区炎魔还不放在眼里！”
身为地妖精族心灵使之一的米克完全被我的气势压倒，在我猖獗的态度下乖乖领路。
在米克的带领下我们走的很快。每走一段路他就会在石壁上拍打倾听，当石壁上出现细细的类似岩石天然裂痕的古怪纹路后才决定走那个方向，那些纹路每次都有所不同，当他看完后就会自动隐没。照米克的话说，那是大地之源的指引，只有地妖精们才能理解。
我原以为大地之源是指大地精灵，但米克告诉我大地之源只是他们说法，事实上这只是对宇宙中那种伟大而不可捉摸的万物根源的形象描述，那是一种无始无终无生无灭最古老最新生永恒的伟大意志。诸神和其他种族妖精所说的自然之神“原始”就是它表现出的一种形象。而地火水风这些元素精灵只是依附于那种伟大本源，吸收本源之力表现出的不同性质。
我听了有些吃惊，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关于那个自然之神另一种说法。对于这位传说中在X世界诞生前就存在有诸多争议的自然之神原始，现世一直流传着很多种不同的说法，甚至连这个古神是否存在都是个疑问。即使是被称为记载了世间一切真知的古代大图书馆对它的记载也是糊不清，疑点多多。地妖精族是早在诸神降临之前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古老种族，他们的说法应该更有可信度，有机会一定要找他们地妖精族的长老们好好问问。
走了快一天的样子，我们在一个地下水源处休息。
那是一个温泉，冒出来的泉水形成了一个小水池，池中水波荡漾，清澈见底，白色的雾汽冉冉上升，在照明石的光照下印上了淡淡的金色，洞顶低垂的一串串钟乳石在水舞中若隐若现。凝固的水珠从尖端丁冬滴落，别有一番迷离的意境。可惜在这里休息的人并没注意到这些，那些滴落的水珠和潮湿的雾气令我感到十分不舒服。而唯一对这种自然景观感兴趣的地妖精米克，又在我的诸多牢骚下，疲于应对。
米克告诉我再有一段路就是炎魔出没地方了。那是一个到处是熔岩和火焰的可怕地方，从地心喷出的炽焰几乎可以融化任何一种物质。即使是熟悉大地若身体一部分的的地妖精们也不愿在那种地方久留。
我无聊的和米克有一没一的胡扯着没有建设性的话，可怜的地妖精战士实在很纯厚，被我的话蒙的晕头转向。我口口声声要找炎魔算帐，更狂言将其驱回深暗魔域，这令米克信以为真对我刮目相看佩服不已。还说即使豁出命也要助我打败炎魔，我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有了以往那强劲的实力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趁炎魔不在取走“大地之心”。可是世事往往是不可预料的，我必须得考虑到与炎魔产生正面冲突的可能性。我现在精神力和体力都完全恢复了，但炎魔毕竟是异世界的恶魔。咒语忘记大半的我实在没有对炎魔产生根本威胁的魔法。
我苦恼的想：要是我的超魔力可以恢复就好了，再不然能有几件我以前制作的那些强力魔法物品也不坏，那些封有强力禁咒的魔法道具绝对可以把炎魔炸的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没有魔法道具我可以自己做嘛！虽说我没有魔力了，但是我与精灵和诸神定下的契约还是在的。只要有适当的载体，我就能做出有极大威力的魔法道具。怎么说我也是个世上最有智慧的魔法大师。想到这里我对米克道：“喂，米克，你身上有没有能容纳魔法的东西？”
“有几根魔晶石，不过你要它干什么。”米克困惑的看着我。
我大喜道：“快给我，我有重要的用处。”
米克不愧是生活在地底的地妖精一族，他给我的这些魔晶石都是非常稀少堪称无价的极品晶石，可以容纳很高级的魔法。
看到眼前的四根晶亮的魔晶石，我立刻信心大增。接下来的事就是利用与精灵和诸神定下契约给魔晶石注入魔法了。
咬破手指血珠从指尖冒出，惋惜的看了一下，我用血在地上画出了四个代表不同意义的魔法阵，然后将魔晶石分别放了进去。
带着奇异频率的咒文从我口中念出，那些呢喃般的音节在空洞的地洞中折射出怪异的回声。随着咒文的念出，一种淡蓝的细小光粒充溢周围的空间中以我中心旋转飞舞，它们相互碰撞交融随即又迸裂成更多相同大小的蓝色的光粒，那些散放的微光将这个洞窟印成了淡淡的蓝色。米克惊奇的看这神奇的景象，他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些光粒中蕴藏的威力，那是水精灵实体化的表现。无数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光粒围绕着我飞舞旋动，每旋动一圈，就有更多的光粒迸开诞生。当那些看似杂乱的飞舞光粒将我的身影完全掩没的瞬间我吐出了最后的音节。
“冰凝！”
所有的光粒以我为中心新星般迸发，光粒不可思议的在刹那间均匀的散布到整个洞窟接着又完全违背常理的极速收缩，在我意志的引导下注入了第三根魔晶石中。
这些景象都在一瞬间完成，如果是常人，只会觉得原先那些围绕我缓缓旋动的光粒忽然蓝光一盛，然后就收敛消失。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一瞬间我已经通过了水精灵的认可，将强大的水精灵之力注入了魔晶石。一旦释放，其威力不压于五级魔法。
我缓缓的嘘了口气，即使是我在连续给三根魔晶石注入魔法也会感到十分疲倦。与那些存在于精神界有着无限时间的精灵联系并且获得它们的许可是一件相当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事。
我看着第四个魔法阵，一根魔晶石正静静的放在那里。
到底需不需要借助它的力量呢？我犹豫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决定的神情。
终于，我吸了口气启动魔法阵，神念通过与魔法阵产生接口向精神界延伸过去。
……
第二天，我从深沉的冥想中苏醒。呼出浊气，我立刻跳起来精神振奋的道：“好了！准备完毕我们现在就去对付炎魔，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之前竟敢把我弄的那么狼狈，现在我要让它知道得罪我是个多么大的错误！哇哈哈……”
正在温泉边喝矿泉水的米克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完全没留意到捧起泉水正从指缝间流失。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米克苦笑的摇摇头。“昨天你还看上去虚弱的快要死了，现在就又好象没事的人一样了。兰天，你到底是什么？”
我得意的道：“哼哼，怎么说本大爷也是历史上最强大的魔法师，区区小事怎么会难倒我呢！”昨天最后一根魔水晶消耗的精神远远超过了前三根魔水晶的总和。刚刚完成时我感到精神和体力都要被掏空了，连坐下冥想都十分困难，但经过八个小时的休息我又完全恢复了活力。这种恢复力让我自己都感到可怕。
米克眼中出现了尊敬的神色，在目睹了我为第四根魔晶石的注入力量时他深刻的感受到我的强大。他将视线移向放在一边的魔晶石，当看到第四根魔晶石时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根特殊的魔晶石表面流动着妖异惑魅的光华。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用上它。
※※※※※
我们终于到了炎魔出没的地方，如同米克先前所说，这是一个到处是熔岩和火焰的可怕地方。空气中充满了硫磺和炙焦的气味，大量的灰烬迎面扑来。我们走在一条由岩浆岩构成的
路上，下面流动的岩浆就象烧开了粥，大小不一的气泡鼓起然后又迸裂开来暗红的浓稠液体不停的翻腾搅动，时不时喷出一股炽热的火柱。
因为高温，空气的密度变的极为不均匀，光线的折射令可视度大大降低，我眼中的景物全带着令人郁闷的模糊感，几百米开外的东西完全呈现出一片暗红，只有根据那些模糊灰暗的轮廓才能判断出洞窟的岩壁。头顶的岩石好象随时会融化落下，给人一种沉重的让人窒息的压抑。
熔岩翻滚的的轰鸣，耀眼深红的火光，金石融化的酷热加上令人窒息的浓烟，整个一副火焰地狱的景象。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呼呼……”我非常辛苦的说：“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找到炎魔的巢**就先变**干了。”那种仿佛要把水份绞干榨尽的酷热仍让我难以忍受，才一个多小时从温泉池带来的矿泉水就让我喝了三分之一，但很快它们就化做大滴大滴的汗水正从我脸上滑下。
米克苦笑着没有说话，他正用精神力形成一个半圆球体将我们两个围住，通过一种特殊的震动达到屏蔽炎魔探察的作用。也只有对心灵力量控制的神忽其迹的地妖精族才能将精神力运用到如此地步。
路上出奇的顺利，炎魔似乎已经出去。我们唯一的阻碍只是酷热。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炎魔的巢**，那是岩浆河旁一个洞窟。洞窟很干洁，中间一片平整微凹的地面就是炎魔休息的地方。在右侧一个凸起的平台上堆着各种各样的珍宝。
由于炎魔不在家，我们很快就在炎魔的收藏品中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大地之心。那是一块菱形的黄色宝石，若有若无的光雾围绕着它。我从中感受到一种温和但庞大的难以想象的“力”，那种浑厚朴实有若大地的感觉即使是我的神之心也无法解析，一种温和但坚定的阻碍隔绝了我的探知。
虽然知道世界上很多奥秘都还不是我能理解，但心中难免有种挫折感。恍怅之余禁不住把注意移到炎魔的收藏品上，其中不少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天知道炎魔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其中居然还有些太古时代的宝物。它该不会把地底都翻了一遍吧。反正地妖精也不需要这些东西，抱着不能浪费资源的伟大宏愿的我决定用它们来安慰我脆弱的心灵。虽然正直高洁的我很厌恶地面那些贵族们**奢侈的生活，不过偶尔体验下也没关系，呵呵……
我抱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宝物完全浸入对未来美好憧憬，身心都升华到某个纯洁的境界。不过后来据米克说，当时我的全身都散发着贪婪龌龊**的气息。
没有任何征兆，炎魔出现了。
直到我裸露的皮肤感觉到不寻常的灼热气流，我才惊觉的反射性向后电速仰身。骨骼因为超负荷的作用发出“咔咔”的声音，同时炎魔。死神之召唤的火焰巨刃毫厘之差从我鼻尖擦过，额前被劲风刮起的头发瞬间在火焰巨镰划出的灼热轨迹中成为焦灰。
闪避中，指尖似乎触到什么，一股寒流沿着手臂直冲头顶，大脑中忽然象出现了一个小太阳在燃烧般，无数灼热钢针穿刺般的剧痛令我视线中全是血色，我痛苦惊愕的瞪大双眼。没等我反应过来，大脑中好象有什么牢固东西爆炸了，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触从身体中涌出。全身微震，精神蓦地大弧拉升，内心却不可思议的变的平静无波。感觉的触角以我为中心无限扩张，透过大地穿过天空，巨大的行星正围绕太阳运行，细小的电子正围绕原子核旋转。无穷大的和无穷小的事物都变的那么清晰玄妙。一种掌握一切支配一切的壮阔感觉充溢在心中。
我低头向手中看去，之前抱着的珍宝已经在闪躲中丢失，唯有左手不知何时紧紧抓着一片好象某种圆形护符的黑色碎片。
这是什么？我心中一怔心神立刻如潮水退却，虽然依旧维持在神之心的境界，但却远远不及刚才，我再难找到之前那种莫明的感动。来不及细细研究，炎魔的火焰巨镰已经拉长成炽热的火焰长鞭向我卷来。我不得不随手收起那个碎片，将注意集中到当前的危机中。
我心知刚才我的心神无意间步入了一个我从未接触的陌生境界。虽然只是瞬间，但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心中。
集中心神，我迅速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炎魔的狡猾超过了我的想象，它居然藏身于炽热的岩浆中，从而避过了我们的精神感知。在地下熔岩河这种酷热的恶劣地方，长时间的战斗对我和米克都非常不利，但炎魔对却非常有利，它是异位面深暗魔域的恶魔，在我们这个主物质界的形体只是能量的聚合物，在这种高温地带不但不会削弱它反而可借此将它的力量发挥到了最强。看来只有速战速决了。
略微思索，心中已经有底。用传心术向米克告知计划，我开始设法如何不着迹的脱离炎魔的视线。
米克身体周围的景物忽然扭曲起来。
“心灵脉冲”
一束透明的脉动击中了炎魔，心灵脉动立刻爆发出来。炎魔面前的平面空间立刻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这种纯精神层次上的冲击有着十分巨大的威力，炎魔被冲击力撞的踉跄后退，身上的火焰黯淡不少，可见已经受创。
炎魔毕竟是深暗魔域的恐怖存在，很快它就恢复过来心灵脉冲的伤害更激发了它的凶性，它咆哮一声，凶暴的挥舞着火焰之鞭向米克冲去。米克也为炎魔的凶悍惊讶，他将精神力提升至极限，一束束心灵脉冲带着透明的轨迹冲向炎魔。虽然因为炎魔本身性质也是偏向精神位面，这种攻击不能给炎魔造成致命的威胁但米克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吸引炎魔的注意。
在米克的掩护下，我成功的移动到炎魔的背后。
嘿嘿……让你知道惹本大爷的后果。我见机不可失，奸笑着向炎魔背后掷出一根魔晶石。
魔晶石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的轨迹，眼看就要击中炎魔。蓦地，它那狰狞的大头转了过来，血红的眼睛显然注意到了魔晶石的存在。
“熊”炽热的火柱向魔晶石喷去。
糟！我还来不及反应，魔晶石中的水精灵之力已经提前爆发了。大蓬蓝光迸发出来，刺骨的冰寒立刻以魔晶石为中心扩散。炎魔似乎察觉到了蓝光的威胁，二三十公尺高的庞大身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弹射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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