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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下长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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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跟随的老家人秦胜也听到了,忍不住对秦挚小声道:“原来这个安禄山如此得宠,老爷曾救过他一命,看来真是救对了。少爷,咱们赶紧去找他吧,好歹回去的盘缠也有着落。”秦挚一笑,道:“刚来就要走?长安这么大,我可要好好游历一番,才对得起这番千山万水的跋涉。”秦胜不觉努起了嘴,道:“若不是少爷你一路上胡乱使钱,咱们可不会为饭钱发愁。”秦挚双眉一皱,道:“好罗嗦,老爷只叫你管着我不要惹事,可没让你管我花钱,哈,岂不闻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财身外之物罢了。”秦胜道:“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再不想法子,我们就要被这身外之物逼的无处容身了。”

秦挚是幽州节度使张守圭的幕僚秦墨云的独子,自小随家人住在幽州(今北京一带),他父亲是张守圭手下有名的谋士,他自己却喜武不喜文,整天介跟着一众武官学些马上马下的功夫。秦墨云只此一子,又知他虽顽皮,却明理识大体,不至于如一般纨绔子弟闹事,最终也只得由他。秦墨云年事既长,颇思关中故里,也不想让这个儿子就此埋没在偏远边塞,遂命他取道长安,回老家探望母亲,顺便也结交一下京中人物,长长见识。这一来,便如放开笼中鸟,斩断野马缰,让秦挚好一阵欢喜。迤逦行来,只捡山明水秀处游玩,且又仗义疏财,好结朋友,故此迟迟方到长安,盘缠也将尽了。

那酒楼果然名不虚传,所制黄河鲤鱼鲜香肥嫩,自酿的稠酒更是甘芳醇郁,浓香醉人。秦挚不觉连尽数盏,甚觉畅意。唤过小二将一锭重约一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不必找了,余下的作赏钱。”其时物价甚廉,一两银子可抵一桌酒席了。秦胜不禁又努起了嘴,刚想说话,却见那小二依然站着未动,满脸堆笑地说:“客官用膳共花了一两六钱七的银子,这锭只怕不够。”秦胜大吃一惊,道:“这里难道是抢钱的?那有这般价昂的酒菜?”小二依然面带笑容,道:“客官怕是第一次来长安吧?却未听说‘长安米贵,久居不易’么?”秦胜方待争辩,秦挚摆了摆手,向那小二道:“价便依你,只是我确实初来长安,小二哥可否指点一下宿处?”小二见秦挚人物轩昂,言语有礼,却也不敢怠慢,躬身道:“此处便有客房,最是宽敞干净的,只是近来新科取士,各地举子进京赶考,早已住满了。城南天子亭有个莫家老店,价钱公道,略远些,却是一打听便知道的,客官不妨前去看看。”

二人出了酒店,上马北行。秦胜口中不住嘀咕,道:“早知道这里恁贵,便不来也罢,这一顿抵几日口粮了。”秦挚不耐,但秦胜是家中旧仆,最是忠心的,此次跟随自己又是一路风霜,任劳任怨,也不必斥责。无意中伸手一摸腰间,不禁叫了一声苦也,却原来随身的那柄宝刀不在了。那刀是秦墨云所藏,削铁如泥,爱逾性命,若不是秦挚此次出远门,决不会交由他带着的,秦挚也视若珍宝。适才楼上吃酒,因嫌挂在腰间碍事,便解下来放在桌上,不想却忘了带下来,只得折回去取。

刚进酒楼,只听的楼梯上一阵乒乒乓乓乱响,哎呦连声,有个人直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秦挚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仰面看时,从楼梯上下来三个彪形大汉,身着锦袍,却是契丹人打扮,酒气熏人,神态傲慢,依稀便是适才楼上的一桌客人。

秦挚再看手上那人,正是适才那个小二,却已是鼻青脸肿,额头流血。那小二惊魂未定,道:“这——这三位客官,不给钱,反倒——反倒打人——”说话口齿不清,却原来已被打落了两颗门牙。一边的掌柜急忙摇手,低声道:“他们是曳落河啊,惹不起呀!”曳落河是胡语壮士的意思,是安禄山手下的契丹勇士,倚为心腹家将,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仗着主子权势横行无忌,长安百姓颇为忌惮。

秦挚却不知道,见那三人气势汹汹又向小二走来,当下挡在小二身前,用契丹话说道:“三位何苦与一个小厮为难,若手头不便,小弟代为会钞,如何?”幽州一带,本就是契丹与汉人杂处之地,契丹话他自小便会说的。他豪爽惯了,平素便好结交,离家日久,此时一见这些契丹人,反而有亲近之意,是以要从中说和。

那三人互望一眼,想是听到乡音的缘故,脸色大为和缓。其中一个面上有一条长刀疤的汉子说道:“你这小哥倒是个朋友,不过咱可不是没钱,咱们契丹勇士保卫京师,功劳偌大,长安百姓不谢我们倒罢了,吃顿饭还敢要钱,可不是不识好歹?”他说的却是一口纯正的汉语。

秦挚听他无理取闹,不禁皱了一下眉,正待说话,却听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道:“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都给我滚!”秦挚转头望去,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胡须已有多日未理,身上衣衫敝旧,分不清颜色,看上去似一个落拓的武人;却是双目炯炯,如星掠空,如电骤闪,令人不敢逼视。随时破衣烂衫,隐然有一种霸气。

那三人大怒,为首的刀疤脸汉子喝道:“贼匹夫找死!”冷不防便是一拳,直捣虬髯大汉的面门。这一拳势大力沉,去势又快,眼看虬髯大汉的脸就要开花。秦挚不禁叫道:“小心了!”却见那大汉猛地向后一仰,一个平平整整的铁板桥,拳头堪堪从面上掠过,随即一个旋身,已到了刀疤脸汉子的身后,喝声“去”,一掌拍向背心,刀疤脸汉子招式用老,收力不住,被这一掌一推,一个百十斤重的身子竟飞了起来,正落在酒楼门外,跌了个狗吃屎。另外那两个曳落河对望一眼,发一声喊,不约而同地拔出腰间弯刀,冲了过来。虬髯大汉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冷笑,竟不避让,眼看刀锋快要及身,“呼”地一下,竟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双掌起处,那两人也自飞跌门外。先前那刀疤脸汉子刚刚挣扎着爬起身来,又被这两人压倒,三人跌成一团,半晌爬不起来。四围的看客彩声四起,虬髯汉子纵声长笑,道:“败我酒兴,合当薄惩!”

秦挚看的好生佩服,上前抱拳道:“壮士好高明的身手,请教尊姓大名?”大汉上下打量秦挚,神情冷淡,道:“贱名不足挂齿,不劳动问了。”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秦挚不禁愕然,那大汉已经转身上楼去了。好在他天性洒脱,不以为忤,只觉得长安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当下取了宝刀,在小二不住的道谢声中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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