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行(1/2)
孟香主言语中把七磨经这三个字咬得极重,因此瘦鬼大全虽从未听过什么七磨经,但也心知必定非同小可,“师父,这七磨经是什么东西?似乎是卷经文?”
“傻小子!倘若是卷庙里和尚念经用的劳什子玩意儿,十文钱去买八卷也就是了..26dd.Cn你还是年轻,见识太少,不知道七磨经的珍贵。三十年前,江湖中人为了抢夺这本宝经,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几百几千。”
“啊!师父,弟子明白了,这定是本武学宝典。”
“恩。”孟香主点点头说道:“猜的不错,七磨经自从三十年前销声匿迹后就袅无音讯,这一次帮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说画像上此人携了七磨经在远水郡现身,因此他才匆匆由总舵赶至远水,督促几处堂口的香主严密缉拿。这两日我也不知想了多少遍,七磨经是无上宝典,任谁得知其半点讯息也断然没有外泄的道理,帮主是从何人嘴中听来的线索?初时我疑心重重,但咱们帮主生性谨慎,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绝不会出头,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半信半疑。”
正在庙后偷听的元遥心中大骂道:烂**的死瞎子,明知你元二叔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还说我藏着一本什么经,撺掇花子帮主跟我为难。
“师父,即便真有七磨经,我也不大明白,帮主他老人家偌大年纪,还费心贪图这些东西做什么?”
“帮主活了七十岁,练功练了六十年,可真论起来,他能斗得过柳长傲?能斗得过雷震天?但凡学武之人都不甘屈于人后,我虽学过几年拳脚,但资质有限,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安生当个香主就不错了,再没别的念头。大全,人各有志,帮主决意要得这本七磨经,咱们做属下的拼死也要替他争一争,这几日你再辛苦些,多带人到城内走动走动。”
“弟子知道。”
两人在屋内说到这里,就再没提什么要紧事,元遥憋的灰头土脸,悄悄蹲下把尿一点一点撒了,又过了半天才回破庙。
洪州城内自从福帮拿了画像四处寻人之后愈发热闹起来,不但满街乞丐,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也从四面八方汇集于此,把大小客栈住的爆满。孟香主得知后在破庙里坐卧不安,亲自出门找相熟的朋友打探一番,才知道这些人马全为了七磨经而来。
孟香主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当初帮主召水远分舵几个香主会面时曾再三叮嘱,七磨经重现江湖一事乃秘中之秘,决不可透漏出一丝半点。但时隔不久,各路江湖人物便得知消息齐聚水远郡,这通变故可着实生的有些大了。
孟香主不敢擅作主张,亲自又跑了一趟分舵,将洪州城内详情回报福帮帮主,老头一听之下也是大惊失色,虽然福帮人多势众,但那些江湖人物也都非善与之辈,就算说到天边,也没有一骨脑把人都赶出去的道理。沉思良久后,帮主令孟长空不分昼夜在洪州巡查,随即又派人报知分舵其余堂口。
这天老高又领着庙内群丐出门碰运气,待走的远了之后,大伙分作几路各自摸查,元遥和平日一起讨饭的两个小叫花被指派到北门一带。
三人正是耐不住拘管的年岁,那里有心在北门紧盯过往的路人?其中一个小丐说道:“帮主那老友的儿子当真扯淡,好好的少爷不做,来回乱跑个什么劲?把大伙儿都拖累的不轻。今天好容易离了群,我身上还有几个小钱,咱们买两个瓜,到城外小河边躲着吃,待吃过再痛快洗个澡。”
元遥心里藏着事,因此无精打采,另两人却是满心欢喜,到瓜摊上挑了两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硬拖着元遥出城吃瓜玩耍。
洪州西瓜甜香如蜜,三人吃的一手一脸全是汁水,粘糊糊好不难受,两个小丐当即脱了衣服下河洗澡,元遥无心跟他们嬉戏,因此只在河边略洗了洗手脸,然后坐到树下发呆。一个小丐掬水泼到岸边,元遥正想心事,冷不防被水泼了,皱皱眉头说道:“你欺负我不会水?”
两个小丐愈发精神,站在水里连声挑衅,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元遥说道:“小书,没想到你这一洗居然白白净净,仔细瞧瞧,倒跟画像上的公子哥儿有几分相像。小赖,你也瞧瞧,是不是挺象?”
“面貌象,命却不象,人家是富豪家的公子少爷,他是乞讨要饭的小叫花,哈哈,咱们不如把他押到分舵去,好歹先混个赏钱。”
元遥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背过身去,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现下可是遭了,一个不留神被这俩小鬼看出破绽,万一他们回去再信口乱说,老子十有**混不过孟香主和瘦鬼大全那一关,眼瞅着洪州是呆不下去啦,还是提前走了的为好,孟胡子待人不错,可也难保他不拿了老子去领赏钱。
事关重大,元遥不敢迟疑,又在河边稍坐了片刻,便装着解手慢慢溜到路边草丛里,匆匆朝北而去。
水远郡下辖岳州,洪州,良乡三地,洪州地处正中,元遥朝北便是赶往良乡,福帮帮主亲临水远,全郡叫花子都倾巢而出,良乡也不是什么安稳地方。元遥一路不敢停留,把脸庞几乎用烂泥糊了个严实。
到了良乡后果然满街乞丐,佩剑带刀的江湖汉子也不在少数,元遥又脏又臭,倒没人拿他多看一眼。
在城中混了两天的干粮,元遥便离开良乡继续北行,他这一辈子最远也只到过这里,找人打听,才知道水远北邻是图康郡。
一到图康,形势顿时缓解不少,图谋七磨经的那些人物大多把中心放在水远,图康虽说也有福帮的人,但大多都在城墙边闲卧着吹牛聊天,元遥连天赶路,累的人仰马翻,直到这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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