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常人平常事（1/2）

“三天两头就往家里跑，你还用学习了吗？我只是断了腿而已，双手还是好好的，又不是煮不了早餐，你不在的时候我还不是什么都处理好了？”

餐桌前的叶红衣端着哥哥煮的皮蛋粥，一边淑女地用膳，一边很是傲娇地喋喋不休。

叶雾山呵呵傻笑。其实他也不想这般两头奔波。他更愿意长时间呆在家里，好好地照顾妹妹。每当在外面想起失去双腿的妹妹努力而艰难地做着平常人轻易可以完成的事时，叶雾山的心中就会泛起一股让他窒息不已的心酸。

不夸张地说，如果自己变成太监可以换回红衣的双腿，叶雾山也会毫不犹疑地挥刀自宫。虽然男性器官实在与妙龄少女的美腿实在没多大联系，但叶雾山的爱妹之心也可见一斑。

叶雾山看着妹妹那想要故作冰冷却依然可爱的俏脸，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回忆之中。或许他本人只觉在发呆，然而被他直愣愣地盯着的叶红衣却感到浑身不自在了。

叶红衣起初还打算忍一下，却没想到面前的傻瓜居然丝毫没有转移目光的意思，最后还弄得一向很放得开的她也感觉耳根发烫了。

“蠢货，不要对着我发愣！”叶红衣翻着白眼用筷子狠狠地戳了兄长一下，这才让叶雾山醒过神来。他讪笑着站起来，把妹妹吃完的饭碗端到了厨房里。

把碗洗干净出来，叶雾山便听到叶红衣道：“听说公务员很赚，要不你也去考吧？当个小官什么的也不错嘛。”

叶雾山眼睛一瞥，便看见电视上的新闻正介绍着公务员的火爆情况。他回过头，耸肩道：“那东西好几百人争一个位子，我怎么可能考得上。”

叶红衣狐疑地望着哥哥，道：“你不是说你在系里前几前几的么？这样的考试对于你来说也不怎么难吧？”

叶雾山不禁汗颜。什么系里前几？自己连当初报的是什么系都几乎要忘记了，遑论其余！此刻他开始有些后悔当时为了让妹妹放心而撒下的弥天大谎了。

叶雾山小声嘟哝着：“早知道把自己说的低调一些好了。”

“什么？”

“我是说考公务员要比你想象中难多了，而且费时费力又费钱。”

叶雾山轻轻掐了一下妹妹的脸蛋，微笑道：“你还是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万事有我。”

“大男人主义，”叶红衣又白了他一眼。

叶雾山呵呵笑着，忽然感觉妹妹的肌肤还真不是一般的水灵，一种许久未出现过的调皮的心情不禁油然而生。

他凑过去，忽然轻轻地含住叶红衣的脸颊，吸出了“啵”的一声轻响，然后飞快地转身逃跑。

“啊！狗改不了吃屎的变态！”自从高中之后就没被哥哥这样开玩笑的叶红衣羞恼成怒，抓起手边的一卷面纸扔了过去，却是砸在了刚刚关上的屋门上。

※※※

走到街上的叶雾山，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却是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

如果可以，叶雾山一点也不介意整天呆在家里照顾妹妹。说实在的，他根本不放心妹妹这般呆在家里。三年了，每次他走出这个家门，他就会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会不会家中突然起火，而没了脚的妹妹逃跑不及，然后被活活烧死？会不会突然强盗进门，而没了脚的妹妹失去反抗之力，然后被强行侮辱？

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几乎使他成了一个神经质。倘若不是学着书上说的那样通过外界事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叶雾山很怀疑自己会不会一上路就被宝马车撞死。

这个丝毫没有安全感的哥哥晃晃脑袋，深呼吸几下，然后眼睛开始随着街上的美女移动，神经质的思维也慢慢地平缓下来了。

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究竟有没有一种方法，彻底把妹妹的双腿复原呢？”叶雾山紧紧地盯着一位身穿十五公分的超短裙的入时美女，脑子里再次出现了这个思索不下千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