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天啊,这是什么(1/2)
我在西湖旁边的一个小镇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怀着对西湖秀丽风光的回味,怀着对不能认识弹琴少女的疑憾,我离开了,一路西去。
我没有骑马,因为爹不让我骑,说是要我多走动走动,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么难走,走了大半天了,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处凉亭,旁边有着一个小小的茶铺,我连忙冲了进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叫上一壶凉茶,一种凉爽的感觉冲遍全身,舒服一点后,我开始打量茶铺里的其他人,靠在门口的四个大汉赤膊着上身,把腿搭在板凳上,样子十分粗犷,正一边喊茶,一边为着他们的低级笑话而哈哈大笑。他们旁边的那一桌上坐着两个行走江湖的人,左手都一动不动地放在桌上的剑身上,正各自静静地喝着茶,可是眼神却一直叮着坐在角落中的一个黑衣少年,我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去,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穿着一身黑长衫,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他穿着这么多的衣服,头上也没有出汗。
黑衣少年见我看着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默默的起身,放下几个铜板,出门扬长而去,两个江湖人也随后离去。我本来想跟过去看看,可是想起我出门的时候爹让我在江湖上一定不要多管别人的事。我就动都没动地看着他们离开。
休息了好一会儿,一阵凉风从屋外刮了进来,我正好坐在风口上,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丝凉爽,站了起来,放下茶钱,继续赶路。
天惭惭黑了下来,可是我的眼前还是没有看到有城镇的迹象,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唉,又要露宿了。”天已经全黑了,我吃了些怀里的干粮,找了一个高高的树叉,跳了上去,不错,不错,正好可以把我的身上安安稳稳地放进去,我暗自庆幸找到一个好地方,一阵困意袭来,抱着手中的长剑,我沉沉睡去。
在路上,我又见到了在西湖之上遇见的那位少女,她的笑容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我向她走去,她甜甜地看着我,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直看的我是三魂少了两魂,七魄飞了六魄,我魂不守舍的向她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我伸手可以碰见她的时候,从我的身后一个少年跑到了她的面前,挡在了我俩的中间,我看不到了她的表情,但我听到了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原来少女是对着这个少年在笑,我的心好痛,痛的我皱起了眉头、弯下了腰,我抬眼看着他们开开心心地离我越来越远,这时,从她们俩的身边冲出几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武功奇高,三两下就把少年打倒在地,把姑娘抓了起来,飞奔而去,姑娘的惊呼声传进我的耳中,我连忙追了上去,不停地喊着:“恶贼,不要跑……”我被什么东西拌倒在地,马上就有一个黑衣人从我身边一刀劈过来,我大喊着……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我全身都被汗湿了,原来是在做梦。“这下好了,你小子真的得相思病了,看你怎么办。”我自已嘲笑着自已。忽然我又惨叫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啊呀,她的名字我明明听见了,怎么又不记得了。”原来是我在梦里听到了她的名字,可是被吓醒后又忘了,我不住的懊恼。
看着天色还没有亮起来,只有柔和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我想我反正也睡不着了,就盘腿坐在树上,练起了内功心法。我出门的时候,爹就跟我说:你的招式已是很纯熟了,可是你的内功还差的远,碰上真正的内功高手,你就只有跑路的份。所以我一有空,就练习爹传给我的心法。
三十六周天练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一看太阳,都快到中午啦,我的肚子开始在向我抗议,我正准备跳下去,就听到了脚步声,本来,这个时辰,有人经过是很正常的,不过,我还是把身子缩了回去,因为有杀气,一阵杀气向这边袭来,连跟我和平共处一夜的两只小松鼠都感到了危险,跑进了洞里,探着小脑袋四下看着,我知道来人一定是个高手,他到这里来可能是有什么决斗之类的,不然如果连走路都散发着杀气,那还不是把身边的人给吓死啊。而在这个时候,利用走路的时间把自已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以其能在决斗中全力施为,这才是一个高手。不过,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在我的武功以趋化境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偷眼望去,一个身穿青衫,肩插长剑的中年人慢慢地走到树下,停了下来,杀气更重了,我向下看去,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会吧,怎么在这里打啊,大哥,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小心会伤着我。”我不停的在心里默默祈求,可能是我的诚心不够吧,不但他没有挪地方,反而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位身披金黄色披风,腰跨宝刀的半百老人慢慢走来,他看见了青衫剑客,笑着说道:“原来阁下早到了”青衫剑客冷冷地道:“你金刀侠也很准时啊。”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的一颤,因为我知道,“金刀侠”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财,力,义。财就是金刀侠十分有钱,是那种可以让一城百姓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的钱财,力就是他又是江湖上有名的绝顶高手,就连爹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义就是他是个非常注重朋友的人,他曾经为了得知一个朋友的安危,孤身一人独入大漠,在大漠中整整三个月,他奇迹般的带着那个朋友一起回到了中原。
正因为如此,我更加留心他们两人,俩位武林的绝顶高手决斗,一定可以让我明白不少武学上我过去不明白的地方。
“哈哈,阁下约我到此不知有何贵干?”金刀侠不急不慢地问道。
青衫剑客哼了一声说:“废话少说,你可记得三十年前,与你在子午谷斗了一天一夜,最后被你一刀‘满天恩仇’杀死的‘黑锋剑魔’。”
金刀侠的脸色变了变,但强作笑颜地问道:“阁下是‘黑锋剑魔’什么人。”
黑衣人缓缓地道:“我是他的师兄陈风觉,我师弟三十年前死的时候,我正在闭关修练无上剑法,最近我才出关。”
我听到这心想,“不会吧,闭关三十年,这可是少之又少啊,到底是什么剑法要这么长的时间去修练啊,待会一定要好好瞧瞧。”
陈风觉继续说:“我出关后,我师侄在我面前哭诉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师弟虽在江湖上作恶多端,但他临死前曾求你收养他出生才一个月的儿子,可是你为什么把这个孩子给杀了,你说,为什么。”陈风觉说到这的时候,有点激动,全身轻微地颤抖着。
金刀侠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小孩不是我杀的。”
陈风觉大喝一声:“你不要狡辩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拨出长剑,向金刀侠刺去。
金刀侠好像没有看见他已经杀过来似的,把而呆呆地看着陈风觉手中的长剑,突然哈哈狂笑起来,不停地喊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了。”
陈风觉停下手中的剑,冷冷地看着他。
金刀侠终于停下了狂笑和大喊,双目射出一道寒光,真逼陈风觉,陈风觉显然是被他的气势所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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