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是魅影（1/2）

就如猥琐男所说，下午，门又一次打开，“走吧，姑娘们，就看你们的命了。好好表现，让某位妈妈挑走，要不然。哼哼，我这也不养闲人！”

深呼一口气，握住柳叶儿的手，“走吧，不走，也许很难离开了。”

柳叶儿依然任由我拉着她的手，跟着我走出了黑屋子。已经是下午了，太阳不像早上那样灼人眼球。但是，还怕柳叶儿太长时间不见阳光猛一见，会伤到眼睛，即使她本就看不见。还是伸手捂住柳叶儿的眼睛。

“怕你太长时间不见阳光，会对眼睛不好，要不你先闭上眼？”小心的询问。

没想到，她真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欣喜。“原来你能听见啊！老天总算没那么残忍。”

“好了，快走吧，别让妈妈们等急了！”说着，猥琐男就推了我一把。一种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真想剁了那只碰我的爪子。

没有说什么，这是跟着他来到院子了。四处看看，也没什么奇特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过，门口处倒是站着几个男人。看来想跑真的没那么容易。

“来，容妈妈这边请。这都是刚到的新货，一准儿的新鲜。”猥琐男一脸谄笑的对着一个一头红发的中年妇女说。

容妈妈，倒有些像容嬷嬷。

那个容妈妈从我的右手边挨个看了过来，我跟柳叶儿站在最后。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似有些不悦。

“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种货色也敢叫我来看。”看来是嫌前几位不够漂亮吧。

“妈妈哪能啊，最好的在后面。”

“噢。”容妈妈的眼神直接看向了我和柳叶儿。迈着步子，她来到我们跟前，不住的打量我跟柳叶儿。

“怎么还有个瞎子？”看来她是注意到柳叶儿紧闭的双眼了。

“不是，怎么会呢？她可不是瞎子。喂。你把眼睁开！”说着，猥琐男就走过来，想让柳叶儿睁开眼睛。

紧握住柳叶儿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妈妈，说的没错。妹妹是眼瞎了。不过我可没瞎！”希望可以让她的注意力从柳叶儿身上离开。

“你叫她妹妹？”容妈妈眉毛一挑，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怎么了？”听到我的询问，柳叶儿的手反而有些一颤。

“没什么，就算你眼没瞎又怎样？”

“没怎样啊，不过——”我向容妈妈抛了个媚眼。顿时，她就立在那里了。

“这下妈妈应该知道为什么了。连妈妈这种久经红尘的老手，都受不了我的一个眼神，又何况是那些臭男人呢？”用自己觉得最恶心，最嗲的声音回答。自己听了都快吐了。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的笑意不断扩大。“不过我不喜欢勇敢的女子，这不好管教啊。”似是对我说，也像对猥琐男说。

“若妈妈看上了，价钱好说，好商量。”猥琐男嘿嘿的一脸奸笑。随后就见他们走到一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应该是谈价钱吧。总觉得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谈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过来，看来像是谈妥了。

“你叫什么？”

“我叫武——，算了，不管我叫什么，想必妈妈会给我起个新名字吧。不过是个称呼，妈妈就不要再问了。”不想把我的名字告诉她，就是不想。

“说的也是，那你跟我走吧。”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不过我却原地没动。

“怎么，要我拉你走？”容妈妈看我没动，有些生气。

“自然不是，只是希望妈妈买下我这位妹妹。”不会留柳叶儿一个人的。

“哦，你认为我买一个漂亮的瞎子回去，有什么用。我暖阁又不是只靠出卖姑娘皮相过活的。”

“妈妈错了，妹妹她不只是瞎，还是个哑儿。”看到她又皱起眉头，“还是个哑儿？那我就更不会要了。我暖阁是不会要这样的小~姑娘的。”

“妈妈又错了，不是让妈妈买妹妹回去做姑娘，而是做我的贴身侍女。”丫的，让我，我忍了。难道还要让柳叶儿做，休想！

“那，你认为我会花几百两银子，买一个又瞎又哑的人回去吗？即便你需要侍女，我暖阁又怎会缺一个小小的婢女呢？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不需再买。”丫的，死容嬷嬷，就是不想出钱罢了。在来个猛的！丫的，不信你不上钩！

“若妈妈买了我这个妹妹，我保证妈妈三天后，一定会收回买我们姐妹的本金，当然，前提是妈妈要听我的。”丫的，见过现代舞吗，我震不死你们这些土包子！（虽然我很丑，但是我却很喜欢唱歌跳舞，当然是模仿明星的，也当然只是跳给我自己看。曾经有一次半夜突然想跳舞了，就穿上我唯一的一条长裙。来到我居住的大院子里开始跳，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传出我们院子里有一个跳舞的白衣女鬼，生前死不瞑目，现在要找人附体-⊙﹏⊙b汗。吓的我再也没在外面跳过舞。怕让人当鬼收了）

“噢，你到真有把握。”容妈妈眯起来双眼，像是要一眼看透我似的。丫的，我怕什么，挺起胸膛，抬起头任由她看。反正她再怎么看，也不知道我是异世界的魂魄。

还好容妈妈没有在说什么，又转身与猥琐男谈起了价钱。

“那现在走吧。”看我还是原地不动，容妈妈脸色愈发有些难看。

“妈妈别急，只要妈妈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就好。”趁这个机会，一次性把条件说完吧。

“妈妈，我希望我免费帮妈妈做一年的姑娘，一年之后给我这位妹妹一些银两放她离开吧。当然，也希望妈妈在这一年里不要让那些肮脏的事灼了我妹妹的眼。因为她只是我的侍女，有什么事儿我一力承担。”言袭意很明白，不想让柳叶儿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让柳叶儿心里在留下任何创伤。也就是不让柳叶儿做。

“没有人敢在我暖阁撒野。”容妈妈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算是给我的回答吧。

“走吧，柳叶儿。别怕，有我。”其实我早已感到了柳叶儿的颤抖，是害怕吧。可是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因为你是柳叶儿，代表生机啊！只希望，那个容妈妈说到做到。

牵着柳叶儿的手，来到门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外面。“上来吧。”容妈妈掀起了帘子，帮我把柳叶儿扶了上去。

一路无语。

“到了。”

先让柳叶儿下车，自己站在暖阁的门前。哟，还挺气派的。整座楼刷成了红色，看上去有三层楼那么高，在整条街上分外扎眼。抬头看见描金的牌匾，上写暖阁二字。(其实这里的有些文字我不一定都认识，像是中国古代繁体字。)牵着柳叶儿的手，走进暖阁。轻风吹拂着悬挂的细纱，色彩温雅，没有外表那么艳俗。冷笑一声，妓院也想高雅？

不过事实是，暖阁确实是一间高级场所，所有的妓女，小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如果有人看上了这里的姑娘且双方有意。即可赎身离去。看来，那个容妈妈说的倒是没错，如果她背后没有人，那么那些达官贵人又怎么会不凭借自己的权势，强要了哪位姑娘呢。所以，这对我和柳叶儿来说，倒也算一件幸事。

容妈妈带我们来到一间房间，里面的布置到还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张圆桌，和一个梳妆台以及铜盆汗巾等等。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先住这儿吧。带着你的妹妹跟我来。”

“去哪儿？”我反问。

“自然去她自己的房间了。对了，你妹妹如何称呼啊。”

“妈妈叫她叶子就好，还有我们姐俩住一个房间即可，不用再麻烦妈妈了。”才不想让别人也叫她柳叶儿呢，柳叶儿是我取的名字，不许别人叫。还有如果分开住，柳叶儿生活一定不能自理，别人要是欺负她怎么办？她又不会说话。

“这恐怕不妥吧？”容妈妈又皱起眉头

“没什么不妥的，叶子我一个人照顾就好，我答应妈妈不会耽误我的工作。”语气放软了一些，毕竟人在屋檐下啊，还是低低头比较好。而且我们在同一房间，等柳叶儿身体好些，我还要想儿带她逃走呢，在这种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

看我坚持，容妈妈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人又送了床被褥过来。

到了晚上，容妈妈请我们去吃饭，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让柳叶儿一个人单独在房间里，有些话，她还是不要听的为好。

由一个叫小玉的丫鬟，带我到容妈妈的房间。看见眼前跟粉蝶一样有着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心里对她多生出了几分好感。粉蝶，有些想她，不知道她看到现在的我会怎样。想到了粉蝶就想到了秋水山庄，想到了秋水山庄就想到了害我沦落至此的死秋水。如果在见面一定狠狠给他两拳！

“妈妈，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见我一个人进来，容妈妈有些好奇“叶子呢？”

“妹妹身体有些不适，我就不带她过来了，只请妈妈让人做点清粥和一碟清淡的小菜，等我离开的时候，带回去给她。”

“那好吧，小玉去吩咐厨房照姑娘的要求去做。”小玉转身离开，去厨房吩咐了。

“不知妈妈可给我起好了名字？”老姑娘姑娘的叫，越听越难受。

“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早已起好了吧？”容妈妈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反而让我对她心生警惕，这个女人怎么知道我的想。

“魅影，魅惑的影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是却摸不着，碰不到。从现在起我是魅影，是暖阁的姑娘。不知妈妈可满意？”

“魅影？不错的名字。跟你很配，就这么定了。但是不知道魅影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承诺，让我三天收回本金？”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自然记得，只要妈妈肯听我的就好。”

“好，说说看。”

“——，只要妈妈在这样宣传一下就好，暖阁头牌黑发妖姬魅影，愿邀请中意公子度良宵。还有我要的服装，请妈妈尽快做好。”

“你的想还真有些不同，不过你真的肯？”

“怎么会呢，对男人来说越得不到越有吸引力，不过暖阁所有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还是宣传上给点甜头比较好，至于谁是我中意的公子，好像由我说了算吧？”丫的，打死我也不卖身！不过露露腿还是可以滴。

最后带着给柳叶儿的清粥小菜，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