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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遥看冰潭深万丈,始知寒肃已生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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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仍是没有触动,双夫人转头睨了他一眼,道:“君之事,本夫人亦有耳闻,咱们正需要你与清尘这样的人才,而你也实在是主君的极佳人选,清尘之所以事败,是因为姓李,无法调和天玄剑派内部的外姓族人矛盾,他们总是不服,清尘才总遭嫉恨!而君不同,君乃**用之后,家族又得唐主钦赐李姓,如去白衣国,必可堵住悠悠众口,清尘乃一方人才,倒时有他辅佐你,何愁大业不成?”

这的确很诱人,然信义何在?是以柳枫听了,冷哼道:“你当本太尉是白痴,哪有帝王将自己的宝座拱手相让,却不传给亲姓子侄?只怕柳枫去了,无命享受!”

双夫人看他绝顶聪明,反应甚快,耐心解说道:“因为咱们白衣国常年有外敌侵入,几百年来的历史教训告诉咱们,凡领袖不行,天玄剑派就要频临灭亡。为了生存,咱们需要一个优秀的领袖,当年祖师爷李长风建教之时,所处的环境是五胡乱华,四方战乱。为保留天玄剑派一脉,便设有长老会,特别监督储君人选,这些长老,武功甚高,又有一定势力,君王纵有异心,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柳枫心生恼怒,越来越认定她在胡扯,猛然拂袖道:“本太尉从不做那任人摆布之事!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实可靠。”言罢,就要出屋。

他这才明白李清尘先前为何会生出趁机溜走的想法,也不顾自己,看来李清尘一早便知,双夫人绝不会杀他,实在是放心的很。

他与李清尘从来没有接触过,此番不由让柳枫对李清尘了解了一番。他正行之间,李清尘也有意离去,便就埋头与他一同举步。

就在这间歇,猛见双夫人疾掠一丈,轻飘飘落在两人中央,位置不偏不倚,恰到好处,正好能左右攻击二人,她翻指为爪,冷面顾瞻二人,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双臂分张开来,同时抓向二人要害。

柳枫一闪避过,那李清尘却未如此幸运,也不知双夫人故意还是怎的,柳枫竟觉抓向自己那一掌,绵柔无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抓向李清尘那一掌,却是落到实处,掌上暗劲十足,一掌横切时,掌影连串分出,更延绵不停,直追李清尘,李清尘闪到哪里,她都是如影随形。

若自作聪明者,定以为双夫人相中柳枫,不予加力暗害,而要强迫李清尘,因此下手才不容情。

可柳枫并不是个擅于自作聪明的人,那样误人误己,只会贻笑大方。

他料双夫人此举,必有缘由,便立在原地未走,他虽然惜命贪生,难道还怕死吗?他的胆大,一向颇有盛名。

就在他观瞻间,双夫人已经攻了十招,而李清尘一直小心疾退,并未出招还击。

柳枫看得出,李清尘这一招避让功夫,可不是寻常人可比,沾得是妙到毫巅,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双夫人接连抢攻,那身法如鬼影,飘飘忽忽,又不遵章法,常在人换气间,攻人不同的部位,教人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李清尘能在此种形势下,从容应对,不致教双夫人在自己换气时,沾着一片衣角,若非熟谙上乘的严密防守之道,又如何做得到呢?

此时他不宜冒然出招,硬碰硬并非绝好的对策,需得耗一耗双夫人气力,教双夫人自己露出破绽,就看双夫人一气呵成能维持到几时,总有力泄的时候,倒时找准间隙,则可一击得手。

柳枫看到李清尘藏有此心,不觉眉间倏忽一展,好似发现什么,突然醒觉,若有所思起来。

白衣灼起满室苍幕,双夫人拳脚不停,纱衣在飞,使得室内漫出一片银色的光芒,不住地跳跃着。

那边两个人一闪一跟,双夫人手掌时而切在李清尘耳畔,时而斩在腰间,时而欺进数脚,李清尘便就头颈左侧右倾,或拧腰身,或飘移后撤,不管怎样,仍保持悍然不倒,绝不多偏出半寸。

双夫人也知他反应极快,不易对付,是以片刻没有放松,偏不教李清尘如愿,一旦手上力气有泄,不能强攻,需得调息时,她便手臂一倾,软绵绵地伸向李清尘,光滑白嫩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对李清尘横拖竖拉,或倒拽入怀。

遇此,李清尘自不敢趁隙偷袭她,而她卖出的破绽,偏是女子最为禁忌之地,一次,李清尘偶然不慎,手一伸出,本要抓她,她却不知如何动作了一番,偏教李清尘摸上了她的胸脯。

李清尘羞煞,当即骇立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心。柳枫就站在旁侧,如此一来,他定要为柳枫看轻,传扬出去,他十几年的忍耐,便要付之东流。

这个时候,双夫人忽的娇嗔一声,欺上李清尘道:“小相公,奴家迟早是你的人,何必这么心急呢?摸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柳枫,怨道:“你看,还有外人在哩!”

李清尘手指发颤,一面后退,一面指着她,惊怒道:“你……你……你……”忽然冷哼一声,下定决心似的掣出玉屏笛,手指稍一按机括,一柄软剑即从笛管里露出。

李清尘微一抖动,这柄天玄宝剑即刻被灌入真气,绷直三尺,平削双夫人左颈而去。

双夫人见他攻来,非但不怕,反而大喜,身子一侧,飘然移出数尺,眼见后背撞上壁面,岂料这刹那间,她婀娜的身形凭空一弹,像一支疾箭,又电闪般射了回来,竟以诡秘的身法蹿到了李清尘身旁,并手心借力,若无其事地去抚李清尘脸颊,媚骨直能摄魂。

她一来一去,倏忽难测,如鬼魅一般,身子竟是那般柔软,却又似有一种弹力,这等武功,真是柳枫生平未见。

瞅在眼里,他不由又皱起双眉,思绪飘飞。

那李清尘自不会坐以待毙,有了双夫人恰才的先例,此刻岂会再让她得逞?便夺身纵离一丈,二人展开的,自然是天玄剑法,只不过双夫人以掌化招而已。其中奥妙精深,外人从来难以看个明白,今番却像是有意展示给柳枫似的,一招一式,全被柳枫看的一点不漏。

须知武功一学,一旦入门,到了巅峰之时,内中技巧便不难被高手掌握,甚至灵活运用,也许仅是瞧上一眼,对方比自己使得还要精湛,概因他已经有了基础,比一般人灵窍高出数倍。

剑道便是如此,瞧见什么招式,高手便能自动入脑,继而从别人剑术中窥出玄妙。

但要悟出别人剑路,这却很难,若非身怀大智之人,只能学到皮毛,也就是所谓之模仿,有形无神。看似同样的剑法,不同人使来,威力便有各种不同。此种人,终难掌握剑法真谛,纵然能以勤补拙,依靠持久的恒心,也可闯出一片天地,可出类拔萃者若遇到同样境地,只要窥破了武道,实可日进千里,这便是先天能耐的优胜,天赋的好处。

天下通达之人甚多,然拔尖者却少,尤其武功一门,若上参武道之士,对他们而言,要以招破招,多看多学,就不是难事。反之,后天即使再补,要想出极难的破招,便犹如坐地摘星,遥不可及。

看那二人对打,柳枫猛然眼前一亮,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人见此,适时收招,双夫人咯咯笑着,旁若无人地偎入李清尘的怀中,把秋波频频投射过去,喜笑颜开道:“小相公,他明白了!姐姐可真瞧对了,你与奴家这一番配合,真有默契,瞧!咱们……可真是天生一对!”竟执起纱衣一角,抚了抚李清尘面额,样子暧昧已极。

李清尘板起面孔,将她往外推,她正在高兴中,硬是赖着不走。

李清尘清嗔道:“好了,目的已经达到,夫人也该去休息了,清尘与李太尉还有事,便不多留,先告辞了!”

他走出两步,奈何双夫人将他紧紧扯住,与他眉来眼去的,李清尘甩之不得,她瞧着有趣,又兴起捉弄之意,便柔腻腻地道:“不要走嘛,姐姐想你,再说回白衣国那件事,你还未答应我呢?”

正逢此时,赵琦琦冲开穴道,从门外走入,一见此景,流着泪看着二人。

被她看见,李清尘立刻怔住,遥见赵琦琦伤心,就要上前解释,双夫人却将他拉的更紧了。

赵琦琦含泪喝道:“放开他!”

双夫人冷瞥她一眼,似是不喜,怨责道:“真不识趣!”

赵琦琦一时羞愤,转身就冲出屋子。

李清尘赶紧起步急追,双夫人仍不撒手,他便大力甩开双夫人,情急道:“放手!”

眼见赵琦琦已不见人影,谁知李清尘追到门口,她又陡然折身回来,脸上挂着泪,与李清尘对望着。

李清尘心里意会,急忙将她拉住。

她眼圈红红的,别过头道:“我是不应该来的,是不是?”

李清尘听她如此说,深知她挂念自己,尚不舍得轻易离去,顿时被她的神情逗笑了,连叱道:“谁说你不该来的,我折烂他的嘴!”

他这番哄慰,听得赵琦琦心中甚是开怀,却又想惩罚他一下,让他着急,是以故意挣脱开来,说道:“你莫拉我,反正你是要走的,去你的白衣国,我也要走的了!”

李清尘柔声道:“依你,我不拉你,但你可要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

赵琦琦闻言忽然转身抚摸着他的脸颊,痴痴地望着他道:“你还是李大哥,是为我画画的李大哥吗?那天夕阳下,天空金光灿灿的,你出现在我面前,还执笔起画……”说起往事,她似乎极是难忘,央求道:“大哥哥,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赵琦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与李清尘这般说话了,说完吃了一惊,躲入他的怀里,怕他笑话。

结果李清尘竟道:“好!”居然语调温柔,出奇的冷静,似被她这一声唤的痴了,随口就应。

旁边尚有两人在场,赵琦琦闻得此话,免不得羞赧,从李清尘怀里躲开。

双夫人一眼瞧见,在远处咯咯笑了,猛地移步过来,待到近处,定睛望了望李清尘,变色道:“小丫头,敢在我跟前撒野,抢我的男人!”变脸之快,当真令人难测。

赵琦琦心绪难凝,未及运功,她又来势太猛,便不曾防备,被抓了个正着,就连李清尘也未拦得住那一抓之力。

见到双夫人抓住赵琦琦,李清尘立时怒道:“如果想让我依你所求,便给我放开她!”

双夫人也不怕他,听他口气略有松动,料得他心系此女,以此相挟,果然是个好法子,当下道:“你一言既出,我自是相信你的!”说罢,放开了赵琦琦,遥视柳枫两眼,猛地侧身掠到屋角,掀开了一道帐幔。

柳枫没想到里面竟是被缚的端木静,顿时一惊,脱口道:“怎么会是她?”昨夜才与端木静在八公山分道扬镳,却不知端木静如何落在双夫人手里?

那端木静的嘴巴被布条塞住,娇躯又被绳索绑着,坐倒在地,出声不得,只用一双眼睛瞪着屋内几人,尤其目光总是落在柳枫身上,好似不服,又好似怨恨,亦或是哀怜的求助。

到底她对柳枫尚有情意,柳枫纵使铁石心肠,此刻也生出了几分不忍,固然与她立场不同,也不希望她一介女子,落到这般田地。

想必是双夫人早已打探出自己与李清尘的动向,做足了准备,可她为何要抓住端木静呢,自己又对端木静无意,拿端木静要挟,岂非愚蠢,真教他费解。

以双夫人的武功,端木静自不是对手,这一点,柳枫早看出来了。

双夫人见柳枫吃愣,左右看了看他与李清尘,悠悠地道:“本夫人知晓你们近日筹谋进攻正阳关,又遣关醉飞做说客,说是说客,哼哼,怕不是如此简单吧?朱友珪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根本不可能向你们投降,关醉飞这一去,必定暗藏机诈。刚才我提出的条件,你们可以回去好好考虑,本夫人不逼你们,但是……听说此女乃朱室公主,若本夫人一个不开心,便放她回去,她得知这里的一切,你们想想那后果吧!”

此言一出,由不得几人不惊,双夫人话意便是,若不配合,就会与他们撕破脸皮。虽然她与李清尘合力,传授剑招,给柳枫制敌的契机,未必是要柳枫性命,但柳枫若不应允她,她则有办法让局面变得更糟。

这是一件关乎前程命运的大事,况且柳枫最恨人要挟,偏这当口,双夫人以目前寿州的局势相迫,做了柳枫最在乎的一件事,柳枫既不能以后半生的命途做赌注,也不能轻易拒绝双夫人,幸好那双夫人也知他为难之处,给了他时间考虑。

柳枫便赶回下处,明面上像是双夫人吃定了他,实则他另有打算,关醉飞已经赶去朱营,只要自己拖一拖时辰,待关醉飞那头成功,就算双夫人放端木静回到正阳关,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走出那间阁楼,来到外面,举步从容,嘴角还浮出一笑。

彼时,李清尘与他分别,教他莫要担忧,双夫人那边,由自己想办法解决,便与赵琦琦相携着返回节度使府。

看着他们远去,柳枫眉目渐渐凝成一片,一个人默默地来到丁氏酒楼,立在楼外遥望天绍青的房间,他目中悄悄落下了眼泪。

她已经走了吧?自己终究不能将她留下,此生两人只能过那飘飘荡荡的生活。

周围**如潮,穿梭不绝,他形只影单,好似处在迷途中,只觉黄昏的日光朦朦胧胧,笼住了酒楼,迷住了他的视线,将他与世隔绝。

终是人去心空,教他呆呆地站在楼前,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回荡着天绍青摸他面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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