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总会遇到些不善,但也总有善意相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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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行走,总是有些恶意侵袭让人寒心。
却也总有些善意,可以让人瞬息间感动。而正是这些感动,就算所遇恶意再寒心,也更愿选择将善意延续,而不被恶意所吞没。
昨晚,2019年2月15日,半宿的辗转,不是因为不困,而是因为睡下后早晨上班路上被撞而伤的腿开始了隐隐的难受,不知为了抬高、尽快好转而垫在熊上的腿,该以何姿势才能让自己不因这膝盖、小腿肿起引发的隐痛而能尽快入眠睡去。
也正是在辗转中,没有刻意去想,只是任由念头漂移过脑海,而决定写一篇随笔吧。
事情起因是昨天早上2月15日8点多,上班高峰期。沿着熟悉的路线,骑着工作日每天都会选择的摩拜单车,由南往北,沿古墩路前行。高架已过尚不远,看着一同过红绿灯的好几辆电动车从前方一辆骑在路正中间的哈啰单车两侧飞驰而过。
虽是差不多时间过的红绿灯,但毕竟自行车车速是远没有飞驰中的电动车快的。我骑着我每天的座驾,在自行车道上靠右直行,早被前面的电动车抛在了后头,但各有各的轨迹,我就按我自行车速度骑即可。
只是看着前面飞驰的电动车,夹着中间那辆速度也同样没有电动车快的小白自行车匆匆而去,不免心头有感:这也太危险了!上班高峰期车流那么大的时候,还这么在自行车道骑中间,要是被电动车不小心带倒了怎么办?
而就在心头的感想不过短短可按秒计,脚下车子依旧前行时,发现倒地的竟然是自己!
平常习惯都会骑车前检查刹车,可以没有响铃,但必须刹车是好的。而在骑车时,也是始终保持着当年有自己人生第一辆自行车时,妈妈就教导过的。无论何时,都是大拇指、食指握着车把,另外三指轻放在刹车上,以便紧急情况只要一捏就行,不会错过还需把手放到刹车上的几秒。
未见过昙花一现的光景,但这一次倒地,大概短暂得比昙花一现更为刹那吧。只有瞥到了一眼自己的左侧,方才那辆自己还在心头感叹危险的小白车车头一个右拐而来。下一瞬只感觉到了牙齿、嘴唇重重地跟人行道的砖面亲吻上了。
所幸脑袋是清醒的。立刻就想着从地面爬起来,右腿被自行车车身压住了,有点麻、有点痛,但感觉告诉我没事,反倒最担心的是受到冲击最大的牙齿。
我是倒在右侧的,小白车的车主自然是在左侧。但当时的视线并未允许我去180度回头看另一位伤哪了。只是左右看了下,北面没有,只有座驾车头的180度旋转;南面亦没有,只有自己的腿被座驾压着了。
脑中迅速想到的是牙齿,在亲吻到杭州大地的同时。第二迅速想到的是想凭自己力量,抬起座驾,好爬起来。但试了一下,却发现极难。被自行车压着了腿,腿也是直接摔到了地上冲击也不小,腿上的痛感深深传开,压根不予许用力。
这时的耳边才听到一句“没事吧”什么的,还是我自己示意骑了小白车的男生麻烦先帮我把压住我的车扶起来的。车子拿开后,也是自己爬起来的,揉了揉膝盖及小腿附近,应该没有伤到骨头,那没大碍。随即关心的是牙齿。
摸了摸牙齿,还在!没事!但有一点点血从牙龈出来,咬合时门牙会有点痛。书包里拿出镜子后看了看,嘴唇上方以及鼻尖处都有磕伤,出血,但问题不是特别大。牙齿应该修养几天也没事,腿也是,只是一下走路极为不便,一跛一拐需要。
此时已不想说话,一个大好的清晨毁于一旦!
而且8点半上班,上班后还立马有个跟大领导及其他部门的会。
骑了小白车的男生在此期间也问了要不要帮你叫个车,但是始终未有做过任何手机叫车的动作。随后说他8点半要赶上班,他得先走了,让我自己叫车,就加了个微信,便离开了。我也说了一句,我也这个点上班,还有会!
连续几日的阴雨绵绵,杭城的清晨有些凉快。于是就剩我独自在路边揉着膝盖缓一缓,打开手机钉钉,会议群里、领导那里报备只能迟到了;会议也不用等我先开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边做的,后面告诉我就行。
很多人会不解,为何要放他走?包括到公司后小伙伴们,下班后小区里两位看我跛脚走着、不相识的住民,都觉得不应该放他走。
当时是有考虑的,因为第一界定完没有伤到骨,那主要还是需要静养了,应该没有大碍。同是骑车,还是共享单车,估计都是租房一族,也理解吧。也不想多追究。
虽然对有些细节行为不满,但其实从他没有立刻趁我还没起身的时候一走了之、有停留下来起,就没想多追究。
于是凉风中等待,自己跛着脚走到了附近的公交站头坐着打车去公司。高峰期的公交肯定不能挤,本就人多,挤了是给其他赶时间的人徒增麻烦,打车是最合适的选择。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也是高峰期的影响,一直未叫到车。
最后的最后,是公司小伙伴特意开车出来接的。距离公司还有不少距离,她也在上班,手头有着自己的活,却还特意开车来接了我。
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忙完一个上午,到了午休时有时间了,去微信发了一段话给早上加了微信的男生,说了他这样一走了之,不是只有他上班什么没诚意;暂时性不追究了,假设后面有大的影响再说,还希望他以后骑车注意点靠右之类的。
其实从允许他当场离开就已不打算过分追究;假设有大的影响,也只是给自己留个后路的说法,目前都没事,后面当然更没事,不会追究。
以为这是结束,13:08分的消息因为上班了没看到。晚上读到时忍不住回复骂过去了脏话。
我自认为已算是够通情,不想追究,通情到也许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奇葩了。只是因为大家都是打工租房一族,也多少互相理解。并不是因为觉得错的是我。从始至终,我都是靠右骑行,有遵守规则。对方却在后面言语中,变成了我从后面骑上去从右边撞他!
大概有了时间,就可以脑补出同事实截然相反、但却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微信中还反问他了,假设是我从右边撞他,为何我是往右侧倒地的。按这假设,按常理,应该他这个猝不及防者往左摔。
还反问了他,假设是他自己所说的,他是靠右行驶的,他还说就在靠近围栏那(虽然实际事发地距离围栏尚有1-2米左右距离,围栏开始再往北的人行道侧有地铁站入站口),我是如何按他自己都说的我是从他右后方骑来的。
若以机动车道来打比方,由南往北两条直行车道的路上,左侧车道的车稍先,右侧车道的车稍后。绿灯前行,两车都在开着,正当两车即将平行时,左侧车道的车一个右拐,刚好跟右侧车道上的摩擦到了。左侧车道的说,理所当然地说右侧车道直行的车为全责,是右侧的车撞了它一个道理。
只是自行车不是机动车,这么一撞,必定会倒地而已。
哪怕是后面因为不愉快的消息内容,生气之下发了“好说有好说的办法。好说没用,那就不要好说话,按天日结,只要误工费”,说真的,也是生气发发而已,一开始就不计较,还会后面多计较?更何况人都早已不在现场,都隔了一整个白天的事了,本来就没办法第一次见面就深深记得常人的脸,这一次我也一样没记住。
只是对这歪曲的事实,感到寒心、生气。若是考虑到自身经济问题、怕被借机讹诈,那逃避现实还能理解,当场已允许你离开,还微信自己先发的暂时不追究的,又何必一定说成自己全无责任,反而变成是受伤更重、规矩右行者的全责?
不过对于假装耳聋的人来说,终究是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最后以我发的语句结束,我自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想浪费在他那种人身上,只能祝愿他出门不好运了。不喜欢咒骂特别带死亡之类的词,不好运,已算是极限的体现。
这一分原不是因懦弱,而是源于退一步好阔天空、互相理解、不想多追究的好意,最后带给我的是一分恶意和心寒。
但是!
微信之后,却发现昨日收获的感动却更多!
恶意,总是容易被看到。但善意,细察之下却更多,只是需要我们去捕捉、去回忆每天中那一个个瞬息间让你感动的时刻,哪怕这个瞬息稍纵即逝,却是实实在在,盖过当天所有其他平淡的重要时刻。
细数了一下,那一天的感动。
小伙伴特意开车来接叫不到车的我。
因早晨的事情,没法自己买早餐,而帮忙带了早餐的小伙伴却不收钱,由她请了。
到公司每一个看我脚跛着关切的小伙伴。
尚未返杭的姬友,特意发qq来问。以及因为先前我说了一句,看了她拍的照片有了灵感,特意多拍了不少“长安盛夜”的照片发过来。
还有傍晚时,本可以自己坐公交也方便、更便宜的小伙伴,却为了陪我一起打车。同样晚高峰,为了叫到车加了14元的红包。
还有下了的后,小伙伴需要直行,我是先下车的,过个马路便是小区。一跛一拐本就走路会慢许多,那处熟悉的人行道处,车让人,一辆公交车却极有耐心地一直等着我以慢于常速很多的速度走完后才发动。
还有租住的小区内,两位并不相识的居民看着我跛脚,关切地问了几句。
晚上点外卖,牙齿受到过冲击的影响,点了份粥。外卖小哥电话来时,确实自己走路极慢,而外卖小哥接单赶时间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依旧互相理解地说了声:放在那里就行,脚受伤了走路慢,让他继续送下一单好了,免得影响了他送下一单的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未曾谋面,也可感受到话音里头的谢意。其实当时,更感动的是我!不管他人看了是否会觉得我脑回路不正常,但当时更感动的确实是我!
果然,就算刚收到完寒心的消息,还是觉得传递善意更开心!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说实话,应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这普通不过的话音中,有那份真挚的谢意,让我豁然抛开了先前的不悦,只记得善意传递间微妙的感动。
正如前年还是哪一年,部门团建泰国旅游时,给当地出租车司机时小费时,看到他那张黝黑的脸上因为意外收到这小费而绽开的婴儿般纯粹、无杂质的笑一样,作为乘客的我们也都受着感染。
更别提那一次泰国打车的经历,不小心手机从长裙口袋里滑落,落在了出租车上。那位司机可以选择离开,可以选择把手机转卖掉或其他什么。但只是因为当时小费的原因,竟然还一直在下车处的bigc门口等着。
想写下这一篇,并不是想炖一锅鸡汤,也不是想让多少人看到,或是博得同情、获得赞许之类,或者追究责任,亦或是其他如何如何的。只是想写下,写下自己的真实,不愿再默默藏着。
除了上述的,也是因为昨日的这事,让我联想到了自己家中的纠结事。也是一样,本算是受伤者的我们,反过来却被不善者说成了全是我们的过错。
这个我们是我和妹妹,以及妈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家中的,曾是现实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一次看到这部剧,是在高三时。当时,没人会知道那一次午休教室内难得会开的电视机,播着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时,位置上的我是已红了眼、强控着泪的。
原是一家四口,父母+两女儿。穷时无事,当家庭条件好起时,确是所谓的“家”各种变质的生起。
于是,十逾年前,2007年,在我高考结束后,我和妹妹都义无反顾地选择跟着妈妈离家出走起,宁愿漂泊无定居,也不愿再踏上那令人寒心、本应为“家”的地方。
本以为时间可以息事宁人,但总有些不怀好意或者看戏心态的人,在2017年再次掀开了原以为算是勉强好了的伤疤。
被针对者首先是我。为什么是我,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工作有几年了,毛估估想想赚钱了吧。
为何这个时间,只是猜测,但大概很可能是我妹妹距离大学毕业更近了。从妹妹上大学起,据同妈妈每周电话里合计,她租住附近盯梢的“老鼠”就明显多了起来。
也是因此,妈妈换了好几次工作的地方,每一处都是因为被刁难才引发。
“这个人没老公的。”
“这个人是没人要的。”
……
还有更难听的一些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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