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伤之歌（1/2）

阿人把依贝沙放到一块两米见方的案板上，取过他刚才精心打磨好的那组刀具，在里面选了了一把细长的尖刀拿在手中。脸上的狰狞更甚，还有一丝笑意，死神般的微笑。拿到刀后，阿人抓着依贝沙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刀锋泛着刺目的寒光，伸向依贝沙的颈间。

经过了先前的种种折磨，依贝沙现在已经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了，眼神中带着惊恐与绝望，无助的望向含家。

含家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忽然涌现出力量，挣扎着爬起，疯狂的拍打撞击笼子，大声呼喊。嗓子已哑得发不出声音，他未发觉；手骨折断了一根，他未发觉；额头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染红了身体，他未发觉。

阿人一手抓住依贝沙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尖刀，在依贝沙的脖子上快速的划了一下，动作迅捷无比，非常熟练，行云流水般随意。

依贝沙这时回复了些气力，稚嫩的小手摸向喉咙，嘴巴一张一合，似要说什么，可嘴中只流出一些血沫，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眼睛望着哥哥，眼神中已经没有恐惧、惊慌，而是深深的无奈与不舍。

五秒后，小手再也捂不住伤口了，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喷涌而出，冲起一条血箭，溅出三米多远。阿人松开手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或许是观赏。

血从颈间大动脉喷涌而出，依贝沙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生命快速的从她的体内流逝。

阿人又走远了一点，以免被甩出的血迹溅到。

抽搐并没持续多久，不到两分钟时间，依贝沙的气息已快散尽，身体缩成一团，颈间出血已缓慢。阿人的眼中带着满意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幕，等待依贝沙流尽最后的血液，他才上前。

突然，回光返照一般，小女孩竟站了起来，朝着含家跑去，步履阑珊。一步，两步……十步，第十一步的脚刚迈起，却嘭的一声重重摔下，一动不动了。她离哥哥只有两步远了，这两步确如天堑般横在两人间，割断了两人的时空。撒贝宁的手从笼子中死命生出，想握住依贝沙的手，可是却怎么也不行。

依贝沙突然间的举动让阿人惊愕了一下，待看到依贝沙倒地不动，唾骂了一句，上前抓住依贝沙的脚裸，向水池拖去，一路刷出了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阿人用清水仔细的冲洗依贝沙的尸体，他的手很轻柔，很细致，仔细的冲刷掉尸体上的赃物血迹等。确认清洗干净后，把她放到另一张桌子上，桌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和他的刀具。

依贝沙的尸体被平放在桌上，尸体还留有余温，并未僵硬，一只小腿还软软的垂在桌边。尸体因血液流尽，呈现一种可怕的白，她的双眼至今还未闭上，只是瞳孔中的画面已经凝固，一个小男孩浑身鲜血，从笼子里伸出双手的画面。

阿人取过一把略小的尖刀，手脚麻利的割下依贝沙的耳朵、眼皮、鼻子、舌头、乳晕、肚脐、和下身的一些软肉，放到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拿过一把剁刀，对着尸体的颈项挥下。第一刀，发出沉闷的砍击声，但并未如阿人预料那样，手起刀落，阿人拔出刀，疑惑的看看了刀口。又是一刀后，阿人放下刀，一手抓住尸体头部，一手按住尸体身子，微微用力，两者最后相连着的皮肉便被撕扯开了，依贝沙的头被取了下来。

阿人双手捧起依贝沙的头颅，嘴巴咕噜着，不知说了些什么。看了一会后，把依贝沙的头颅扔到地上一个空桶中。接着取过第四把刀子，继续他的活计。他的手艺很好，动作很熟练，绝对是练了千百遍以上。刀子像是他**的延伸，被他使得得心应手，刀尖可以轻松划开皮肉，几刀就可以剥下一块肉块。刀锋几乎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到骨头，贴着一层薄薄的膜下刀，让骨肉分离。对付粘连在一起的骨头里存有难以割下的肉时，也总是在顺着关节处的走向下刀，一划一挑，很容易就带皮肉一块块剃下。阿人的刀法很细腻且娴熟，两条大腿骨被取下皮肉后还粘连在一起，关节完好。剥去皮肉的骨头和内脏扔到放着依贝沙头颅的那个桶中。

把最后一块骨头扔进桶中，阿人放下刀子，肉块整齐的码进盒子，盖好盖子，分割的工作完成了。他找了块布擦了擦手，用清水把地面与染血的地方冲洗了一下，把他所带来的刀具小心的用布包好，装进袋子里。做完这些后，他提着装有依贝沙骨体的桶子，向屋外走去。

先是一声口哨声……接着传来一群狗叫声，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狗争抢与撕咬东西的声音

声音未止，阿人提着桶回来了，行走间，桶身一晃一晃，不复提出去时那般垂直。把桶放回原处，端起装着肉块的两个盒子。用手掂了掂，似是对重量不大满意。转眼看了看含家，不知想着什么，顿了有几秒，还是转身走了。

屋外狗的争抢声犹自为止，屋里却安静下来，地面桌子等被阿人洗刷的很干净，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却不会那么快散去。

含家很安静，非常的安静，静静的靠在笼子的金属棍上，一动不动，不声不响。自依贝沙的尸体被阿人拖走，含家就静静的看着，出奇的安静，没有再呼喊，没有再求饶。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把眼前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脑海中，直到阿人离去。

心中的恐惧与绝望早已化去，被一种名为仇恨的感情所填满。

少年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些画面：

“撒，这是依贝沙，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长大后给你做妻子，你可不许欺负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