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海默？维加多！（1/2）

暗青色石板构成的地面上刻画着一个巨大的逆转六芒星阵，除此之外，整个圆形大厅俱是空荡无一物。而弧形墙壁上雕琢的奇异生物浮雕衬托着圆形穹顶上的紫色星空，更是增添了玄奥神秘的气息。

淡淡的紫色星光弥漫在这片大厅之中，一名穿着白袍的白须老者面带欣喜之色的沿着六芒星阵的勾线来回走动，确认着法阵的完整，他可不想由于一点误差和意外让被他视若亲子的学生无法完成真名引导仪式。

“三年前是穆恩，今天是罗素，我海默一生能有这两名学生已经是无憾了。”平复下略有些激动的心情，海默站在法阵中央满意的点点头。

“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谁？”眉头一皱，海默法袍的袖口随着魔力的沸腾而鼓荡起来，精神力毫无保留的倾斜而出，瞬间布满大厅的各处，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身为白袍的自己，他不得不小心。

可惜，在精神念力的全力感知之下，大厅之中所有的一切事物虽然都巨细无遗的透射在脑海之中，但是对此地不算陌生的海默法师却未能发现一丝端倪，那句突然冒出的清冷之音好似是透过重重空间之间传递的耳边。

“嗯？”尘封许久的记忆被揭开了一角，想起了什么的海默脸上立时阴晴不定，然后才有些忐忑的试探道：“是你！”

“维加多，你想反悔了么？”空气平静如水，但是在这句之后犹如水滴高空而落水面般，以一点为中心扩散出重重波纹，荡漾起来。穿过水幕迈步而出，常年不换的黑色斗篷，一双妖异的红色眸子，正是那极为神秘的女子卡罗琳。

“维加多，好久没有人提到的名字啊……”骤逢此变，心中猜想得到证实的海默法师不再有丝毫惊诧之色，反而平息下沸腾的魔力，精神力也尽速收回内敛。与此同时，他的脸上更是露出内心巨石落下的轻松感。

“你后悔了么，维加多？”清冷的声音妩媚依旧，但是落在对方的耳中却透出刺骨的寒意，以及背后隐藏的那种麻木漠然的残酷。

“你，你还是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老法师避而不答，低声的喃语流露出寂寥和落寞，但更多的是一种久远时间逝去的沧桑叹息。

“你后悔了，维加多？”卡罗琳的红色眸子一缩，再次发问道。而凝聚到一点的瞳孔非但不凌厉，反而多了几分茫然的空洞。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年轻，可是我却老了。”海默摇了摇头，继续感叹着时间的飞逝。

“你后悔了，维加多！”

“不，我还记得当年的承诺，我也不会后悔，可是，真知殿的法阵是用来进行真名引导仪式的，而不是用来进行献祭转生的……”迟疑之后的肯定定，海默叹道。

“我明白了，维加多。”静默而立的卡罗琳轻迈一步，凝缩在一点的红色瞳孔瞬间扩大，冰冷的杀意形成半月的弧光在眼中闪烁。而她的生命气息在此刻被尽数敛起，身影蓦地一幻，带着飘然的气息破空不见踪影。

“你要知道，罗素不仅仅是我的学生，他现在和穆恩一样被我视若亲子啊……”海默低垂着头，一脸失意的神情看着脚下砖石上的魔纹，有些迟缓的扬起右手，荡漾着魔力的手在空气里划过一道波浪之后停在身前。

空气一凝，魔力奔涌而出。大气中的风系元素粒子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儿一样蜂拥而至，汇聚在海默的指尖，然后在精神力的振荡调控之后，淡青色的云气旋转着具现而出，凝而不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