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六年以后(1/2)
古人云:“拳打千遍,身法自然。”只有经过长时间的刻苦锻炼,才能将全身的力量融入动作中,眼明手快地适时攻击敌人;才能自然而然、本能地出招,各种动作均在瞬间即发,无任何迟滞;脑海亦可在瞬间千变万化,洞悉外在的行驶而无所畏惧——不过,要达到此种境界,唯有靠诚心与毅力,不懈地锻炼,将训练中所受的各种折磨视为最大的乐趣。
时间仿佛这世界最大的秘密。或许大家也只是时间的一个无关重要的胚芽罢了。
很快,四季不停地更替与变换,转眼,六年的光阴悄无声息地过了。
铁山上,卡卡仰望着头顶一棵树上的枯黄的叶子,一阵秋风吹拂,一片卷曲的枯叶从枝头落下,在空中打着旋。
“啊哒。”
保持夹棍式的卡卡死盯那片落下的枯叶,突然模仿着李小龙招牌式的怪叫,腋下的棍身呼地一个下劈。
“呼。”
棍身飞射而出,击中枯叶的刹那,卡卡手腕微微一抖,顺势收棍与肋处。被击中的枯叶四分五裂,下坠掉到地上,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一阵风贴地吹过,卡卡把双节棍插到腰后,踢着地上的树叶往前漫无目的地走。
现在的卡卡个头窜高不少,身体也是结实很。六年的苦修,以让他蜕变成了别样的少年。而且,一张小脸越长越俊俏了。如果留长了头发,扎个马尾,还真像位美丽的小女孩。
在修炼方面,自从瞳仁里平白无故冒出那枚诡异的紫色七芒星后,卡卡迎来了不可思议的时代,修炼内劲的速度直线往上飙,飙到连他自己都大汗不已。这是就在上个月,卡卡已经修炼到了第六层。
《十字星诀》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货色,但它和各种修炼内劲的功法有着共同点,那就是越往后越难。要知道,有些资质差的武者,一生的精力都栓在一部内劲功法上。
关于为什么“龙角蟒磕头事件”后,修炼速度仿佛从公交车时代飞跨到磁悬浮时代,卡卡一直也没弄明白,但他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毕竟好事儿谁都不会拒绝,就像你们嘴中的金币。
当然,那诡异的七芒星卡卡是不知晓的。
叶子们大多失去了水分与绿色素,秋日的铁山黄黄的,也像被挤去了水分。
卡卡踢着树叶走着,越来越百无聊赖时,肚子咕噜了一下。
树林里的一推杂草丛里,两只五彩斑斓的野山鸡蹲在那里侃大山、谈恋爱,卡卡顺手捉来一只叫得欢、色彩鲜艳的。
“Honey,救命啊。救命啊。”被逮住的野山鸡拍着翅膀乱叫,把达尔文的《兽语》学得七七八八的卡卡听得懂。
“宝贝。宝贝。”
另一只野山鸡不离不弃,卡卡看了,用兽语感叹一句:“情比金坚嘛。”
“这位兄弟,你会兽语?”
“哼哼。会点儿。”
“那就好。兄弟,求求你了,放了我的朱莉吧?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着野山鸡就跪下了。
“别。别。”
“那拜托你了。”
“朱莉?你女朋友?”
“嗯。”
“对,放了我吧。我们很相爱的。我死了,它会吃不香、睡不着的。”被逮的母野山鸡哀求道。
“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它们该怎么活哟。”
“可我饿了。”
“饿了……这里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很好吃的。而且,兄弟你长得这么帅,吃相一定很忧郁吧。”
“是的。很甜的。”母野山鸡补充道。
“那倒是。嗯?好吧。我放了就是了。”
卡卡手一撒,放了。
“谢谢。”
“谢谢你了,兄弟。你人品好又有爱心,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
两只野山鸡相依相偎往山上走,突然那只公的转过头说道:“兄弟,这件事儿千万别对我的老婆好吗?你可是只母老虎,凶得很。”
“原来那只母野山鸡是小三啊。有意思。”卡卡点了点头,“哦。”
一到秋天,铁山上的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卡卡环视了一圈,从三棵树上分别摘了三种不同的果子,找了个开阔的地儿坐下,往衣服上蹭蹭就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
甘甜的野果子汁从卡卡的嘴角溢出,他赶紧赞美了一句“真甜”,然后三口两口,原本饱满的野果子只剩核了。
吃了四个果子,卡卡因为还惦记着烤肉那档子事儿,突发奇想,找来一根挺直的小枝桠,串上剩余的两个,再找了一些枯树枝,和枯叶一起烧着了,烤果子吃。
果子在火上吱吱响着,皮一会儿皱了,还冒出一滴滴的水滴,像忙飞了的鼻头。可出来的味道出奇的清香,卡卡深吸了一口气,想“来点调味的酱料就好了。”“不过好像也用不着吧。又不是烤蔬菜,”他又想。
就在果子半好半不好的当口儿,附近一头青毛狼闻到了这味儿。它的胃猛地紧缩,肚子咕噜一声,脸上立刻漂过一阵凄风苦雨。
三天光喝水,任谁都吃不消。而且今天还拉起了肚子,它一个上午净忙蹲坑了。
青毛狼忍着翻江倒海的肚子疼,钻出一丛杂草,看见前方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在烧烤,心里想着“林子里这么有一个小孩”,立刻眼前一亮,舌头咂吧咂吧,没多想,晃着脑袋就凑了上去。
对于有肚子的动物来说,三天拿水当干粮的苦恼无法形容。它大大咧咧地在距离卡卡五米处站定,露出满嘴锋利的獠牙,呜呜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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