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善财难施(1/2)
“哈!儿子你还真是我们家大救星啊。”爸爸听了这话,也不多问,更不多说,“这救病如救火,他娘快跟我进城治病去!”说着一拉妈妈就要往外冲。
“当家的,急……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吧。”所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妈妈顿时浑身一震,边半推半就地踉跄一下跟着走,边颇为语无伦次地惊喜道,“还没吃饭呢,难道都饿着肚子走?这百多里路饿着可不成。”
说着说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话也渐渐说得利索了。
“妈,爸。你们都别争了。”王奇双眼含泪地见爸妈两人一时激动地举止失措,不过他知道此时可不是激动的时,他强自压下,也劝说,“就象爸说的宜早不宜迟,妈妈饭随便带点干粮路上吃就是,我也陪你们一起去,不然我可不放心你们。”
“对对,即使一顿两顿不吃又有什么大紧。”爸爸发现正如自己过于鲁莽一样,妈妈也有些优柔寡断,两人不由都驻步相视灿灿一笑,并异口同声地对王奇说,“还真少不了我们家千里驹,跟着一起保驾护航啊。”
“那还不打马加鞭!”王奇适时凑个趣。
一家三口不由相视而笑,其乐融融。
于是三人匆匆收拾下后,就一起出门而去。
好在此时绝大多数人家都在家吃饭,再加上王奇家离出村的路近,一路上倒没遇几个人,省得麻烦。
王奇纯粹是怕麻烦,与爸妈一起怕这口舌上的麻烦,既然治病有望,肯定能不耽搁就不耽搁,而另外一个麻烦,对于王奇他还怕自家突然不明不白地天降横财,不免惹人注意,最终不要好事办成坏事才好。
只是再不想惹事,但有些事总是避免不了,比如王奇一家人要想去城里治病,这百多里路程,对于只是普通猎户人家的爸妈,尤其是重病在身的妈妈却无疑是畏途,需要借马车的脚力上路。
村里正好有一辆骡马车,就是前方广场边的一户人家所有。
于是上门,雇车,及出车等等诸事不免相互叨扰一番。
其间这个精瘦矮小,满脸风霜之色的架车老头,他对王奇家突然有那么多钱治病,从而诸般恭喜,诧异,及羡慕等等反应,也都算正常。
好在这个老头,正符合如王家村这类多数可谓朴实的山村民风。
在辈分上,这个老头算是王奇的远房叔伯一辈,排行第四,本名叫王忠,不过老辈人总王老四王老四地叫长了,再加上他为人过于憨厚老实,与人相交跟个闷葫芦似地往往半天打不出一个响屁,确实可欺,村里人多数虽没这个意思,但看人下菜下,渐渐多数人都顺口称他为王老四而不名。
“吁!”这架骡车在王老四的熟练驾驭下,一路拉着王奇一家很快出村,转而顺着一条弯弯曲曲,颠颠簸簸的乡间小路扬尘而去。
路两旁,四野都是一片乱石成堆,荒草间杂的土丘陵地。
只是视野要更开阔,远望天际一片烈日炎炎,大风如狂下,满目皆是一片苍凉之象。
一路无话,除了王老四不时响起的一二声苍老喝斥声,掌鞭甩空的清脆响声,及骡马的高昂嘶鸣声,王家一家都在马车车厢里权作休息。
王奇劳累了半天,尤其是曾过度激发过自身潜能,此时人一静下来,不由感到有些虚弱,而一个武者有可能,起码随时都要尽量保证自己的身心在最佳状态,以策万全。所以他看似无所事事,其实暗地里正在抓紧时间地调理气血。
等王奇隐隐感到身下的颠簸感觉。渐渐变得平缓些后,如他所料马车此时已行驶在一条路况较为平坦开阔的官道上,再加上拉车的骡马正当壮年,还一路顺风,所以这车速陡地飞快地跑了起来。
如此一路上骡马车只歇了几次力,王奇一家中途也随便吃了些干粮填饱干粮,除了王奇外,所有人马都趁着最后一些强振起的精力,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王奇终于与一路旅途劳累的爸妈一起随车来到靠山镇上。
“四哥,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王奇与爸爸一起将妈妈扶下车,爸爸厚道地多付了一些车费,及与王老四谢别。
“不送!”王老四要抓紧时间在天黑前赶回家,所以他闷闷地搁下一句话后,就不辞辛苦地掉转马头就走。
“咳!”王奇一家不多停留,稍微喘口气儿,就又匆匆往前方不远处的小镇行去,因为妈妈的病情又渐渐地沉重起来,正极力地一阵断断续续的抑声咳嗽。
此镇不大,方圆不过里许方圆,整个看上去一片青灰蒙蒙中,四面都是一片青石垒就,高大结实的城墙,小虽小,但不啻一小型要塞;城镇里的建筑也多用青石建的,一排排,一行行,如此纵横交错之间倒显得颇为整齐。
到了一处可供双马并架的颇为宽敞的城门口,只见匆忙来去的多是行商,或山客猎人一类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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