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请柬(1/2)
三叔不禁被清扬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打断了思索,他微微的把头仰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盯住了清扬,只是那双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写满了怀疑。
兴奋毕竟只是暂时的,清扬很快就从刚才的得意忘形之中恢复了过来,几个筋斗过后清扬稳稳的定住了身形,迎着三叔那双充溢着迷惘之色的眸子,清扬轻声的解释了起来,只是那故作镇定的声音里丝毫没能掩饰住他内心的澎湃喜意。
“三叔,我突破了,我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到达了二级。”
“哦!”听到的清扬的解释之后三叔眼中的迷惘之色渐渐的消散,但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意,甚至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三叔的反应就像一盆冰水一般浇到了清扬的身上,瞬间使其冷静了下来,只是在镇定之余心里不免有着几分失望。恢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清扬接着开口解释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喜意的透露,有的只是沉稳以及镇定。
“刚才我修炼天元决之时,开始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意识放置于真气的运行线路之上,但当我把注意力恢复到这方面之时,却突然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在缓慢的运行。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不太相信,以为这是我的错觉,但我又刻意这样做了一遍,在我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置于其它的地方之时,我发现自己还是有一部分精神力在控制着体内的真气按照特定的路线在运行。此时我还是不太相信,接着我又尝试着把自己的精神力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翻筋斗,另外一部分控制着体内的真气运行……我做到了,直到此时我才能确定我又一次突破了!我的精神力修炼达到了二级!”尽管清扬已经刻意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当说到最后突破之时,满腔喜悦之意还是没能完全的掩饰住,甚至略微的传出了几丝颤音。
“嗯!”三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沉思了一下却又摇起了头,然后他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以前恢复内力时做的那**作是怎么回事啊?”
“那**作啊!”清扬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那**作是我自然而然的,只要我开始恢复内力时确定要练习那**作那么当我体内的真气运行之时,便会做出那**作;若是开始的时候群我确定自己不要练习那**作,那么运行真气之时便不会使出那**作!”
伴随着一声轻“嗯”,三叔脸上的迷惘之色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你继续恢复内力吧!”
这厢三叔只是对于七十二禽戏的来历感到迷惑不解,那边清扬却因为另一个问题同样被深深的困扰着:怎么就突然突破了呢!
一边回复内力的他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很显然这个问题对于他的大脑来说过于艰辛繁琐,所以直到他感觉到脑袋生疼之时也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端倪,努力的强迫自己摆脱这个缠人的问题,他把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灌注到了内力的修炼之上,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十之**,感觉着丹田之中正在高速旋转的气旋,清扬微微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让那个气旋吃饱呢?
瞥了一眼在一旁定定沉思的三叔,清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又踩到了梅花桩之上开始了凌波身法的修炼。
也许是由于精神力的进阶,也许是因为已经把“桩步五式”练习了一遍,反正这次清扬练习起来大感比上次省力许多,随着他的练习,他渐渐的发现这“桩步五式”的五个基本动作并不是孤立的存在,而这五个动作也没有说是有什么必然的排列顺序,比如在身体做出第一个动作之后要是接着做第二个动作的时候会显得非常艰难,即使做出来的话第二个动作也会显得十分难看,一想到这里,他便停下了正在练习的动作满含期盼的开口向三叔问道:“三叔,这几个动作是不是没有既定的排列顺序啊!”
三叔的眼里忽然掠出了惊人的精光,好像刹那间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他怔怔的看了清扬好大一阵儿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是的,凌波身法讲求的是顺其自然,而天无常势,地无常形,也就是说天下间的任何事情都是自然而然而来的,同样,作为凌波身法的入门动作,这‘桩步五式’的几个动作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既定的顺序,在哪一个时刻感觉到哪一个动作顺利就可以使用哪一个动作!”
清扬轻“嗯”了一声,心中不禁对于这凌波身法更是信服,虽然对于这些武技什么的他了解的并不深,但听那些俚语传说也会经常听到什么招式之类的,但按照三叔如此所说,这门身法使用起来根本没有既定的招式,也就是无招,要是战斗起来自己既无固定的招式施展,那对方还凭借什么来预测自己的动向,如此以无招胜有招,方是习武之人的王道。
这些道理也只是如惊鸿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瞬略而过,并没有耽误他太长的时间,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他便又开始练习起来,只是如此还未开始练习几次,他忽然轻“唔”的一声再次停止了动作,瞬间心中那个关于为什么会突然突破的念头豁然开朗起来。
既然这门身法讲究的是无招,所以当他练习之时自然而然的心神就会用在观察下一招该使用什么,但是第一次练习的时候由于三叔是按照既定的顺序来演示这几招的,所以清扬就误认为练习“桩步五式”就应该按照这样的顺序来做,就相当于限定了自己的精神力去预测下一步的招式。这就犹如治理水流,不用疏通的方式而使用了堵塞的方式,清扬原本的精神力修炼就已经到达了二级的壁垒,此时再加上这么一堵,精神力自然就会犹如那汹涌的河流冲破堤坝一般冲破壁垒了。想通了这些,清扬一时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番突破的机遇实在是奇妙之极,任他说与任何人来听恐怕都不大会相信,甚至连他自己现在都还是不太相信。
……
生命就像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旦你将其摆满了家具,自然就不会觉得空旷了,人生也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一直以来,清扬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但苦于命运的枷锁,所以这个计划一直犹如镜中花水中月的悬在那里,好像一个人想好了要在自己的房间内放置什么样的家具却没有赚钱的门路买来这些家具一般,所以以前的清扬难免会觉得压抑、悲哀,但现在的他由于一些机缘找到了门路,所以他的生活自然变得充实起来,同时现在的他也变得干劲十足。
晚上在师傅的帮助下修炼内力、精神力,白天则和三叔一起去讲武堂练习凌波身法,每周两次的读书学习自然也容不得耽搁,虽然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但清扬却没有觉得累,这样的生活里根本不会由得他胡思乱想,这样的生活里根本由不得止步不前,这样的生活里由不得他去担惊受怕……就这样被安排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觉得累的生活却没有让清扬感觉到疲劳,他真不觉得累,这样的日子让他舒坦的甚至忘了边疆那地儿寒风的冷冽,甚至忘记了一直在滴滴答答不停向前奔跑的时间。
安静的房间之内镶嵌着一块排列成北斗七星图案的木桩,木桩的上面清扬的身影正在急速的闪掠着,虽然谈不上稍纵即逝,但那快速移动的身体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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