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庙(1/2)
也许王弘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般的挣扎,但至少从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能窥探到一丝端倪,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沉吟,他淡淡的开口道:“两者当然不同,而且区别很大,前者称颂了君子之道的好处,鼓励做人应力行君子之道;而后者则是小人之道,仅仅足以**,不足以成事立国。收藏*~网”
深知王弘脾性的清扬没有开口打断他的话语只是用双手支着头认真的听着,小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深思的表情。
“何谓君子,居于困厄而能独善其身是为君子,通达则兼济天下是为君子,胸有郁郁不平之气愤而张之是为君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为君子。君子绝不会被一时的境况所凝滞,他能因力势导改变自身的状况。总之,身怀为国为民之心者就为君子。”王弘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神采,好像是向往,又恍若是遗憾,最终皆化为一番平淡。
王弘端起身边桌子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要想成为君子,必须要有一颗道心。君子有道,顺道则行,逆道则返。只要能形成自己心中的道,它可以来自于憎恶、仇恨,也可以始于喜爱、怀念,但是不管其本来的情感如何,这个形成的道一定要对自身、对国家有利,形成道并能坚持自己的道,那你就拥有了君子之心,才不会迷惘,才不会找不到方向。”
清扬说不清理不明自己对于王弘这一番话的情感,按道理说,他应该对这一番完全与他处事规则相悖逆的话相当厌恶、反感,但事实上,他并不反感,甚至心底里还确实对这番话深以为然,当心中转过这个念头时,他不禁大吃了一惊。
“那么,老师,您算是君子吗,或者说你所行的是君子之道吗?”为了消除自己内心的那一些疑虑清扬小心翼翼道,在他看来,王弘当然不能算是君子,所以他故意说出这句话来反讽王弘看他怎么自圆其说所谓的君子之道。
王弘淡淡的看了清扬一眼,说不上愤怒,甚至隐隐的还有几分欢喜,慢慢的把自己的目光转到了书房墙上的一幅字画上,略显落寞的开口道:“世上没有君子,人们就忘了君子的作为,不再相信君子的事情。”
墙上的字画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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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君子之道听起来多么光明正大,看起来多么辉煌耀眼,清扬在内心中始终没有把王弘的君子之道摆在多么重要的位置,在它看来,这些玩意儿对于雍帝来说更合适些,稍不济对太子说也行,至于对他,完全是扯淡,对于一名假扮的傀儡皇子来说,这玩意儿确实挺荒诞。
但是,这些话也不是完全被清扬丢到了角落,偶尔的一个午夜轮回里,在思念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后,他也会把这番话拉出来自己咀嚼一番,君子之道的阴影越来越浅,但是却让他揣摩出了另一层意思。
王弘作为皇帝的传声筒对自己说这番话是不是代表着宫中那位君临天下的人也把自己列为了皇位的继承人之一,开始猜出这番意思时,清扬也热火了那么几次,就像安期声说的那样,“哪个带把的男人不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很快的,惊惧代替了惊喜,要是那位真想把自己立为皇储,他不就要与自己非常亲近了吗,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这个替身会不会被那位看的灰飞湮灭;即使他看不出来,皇后那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样对我。想到这里时,清扬开始千祈百祷这只是自己的一番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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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真的是清扬的一番情愿,清扬只会在重大节气时远远的看上那位一眼,那位对他的态度始终是冷冰冰的甚至不愿多看上一眼,在没有关怀只有恐惧直到恐惧变为麻木化为云淡风轻的日子里,清扬冷眼旁观了这个天下间最高贵的家族发生的龌龊事情。
被太子搞大肚子的宫女没能得到太子爬上她的身体时的柔情承诺,萧黯然这个冷漠绝情的女人漠然无视那个她肚子里的龙种悄悄的处死了这个女人并弃尸荒外,而太子则把自己的柔情蜜意对准了另一个妄想荣华富贵的糊涂宫女。
被雍帝允诺成为未来天下之主的太子并没有得到父皇的保证,在二皇子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按照惯例本应该被封王的皇家老二却没有被封王,虽然没有明地里说出废储的话,但这一个奇怪的举动无疑还是引起了许多的猜疑:莫非我们的皇帝真准备重新立储。据传当这些猜疑传到萧黯然的耳中时,她愤怒之下亲手把据说是圣上御赐的一个玉镜摔成了碎片,并下令把见到此时的太监宫女全部杀掉了。
也许只是谣传,因为就现在清扬从自己这面来看,我们的雍帝和他的这个皇后虽未说是情意绵绵,但至少也是十足的相敬如宾的夫妻像。
这是清扬十三岁的生日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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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从男人最基本的需求这点来看,雍帝无论怎样都算不上昏君,而且是一个大大的明君。君临天下的他并未对天下的女人展开自己博爱的胸怀,身边仅仅围绕三个女人,而且一个女人还在很早以前就离奇的死掉了,甚至都没有再续炫补足自己的妻子人数的雍帝怎么能不被大呼为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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