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巨蟹发威(1/2)
古香见林慕云站起身,便也跟着立起。Www.胡巨蝎道:“老胡听说教化使者来了,不只使者绕来此处有何吩咐?”古香伏在林慕云耳边小声道:“他火气好大!”林慕云也伏在古香耳边道:“胡巨蝎一向火气大,别惹他就行了!”胡巨蟹见林慕云身边的古香清新脱俗,身边绕有七只彩蝶,大觉惊奇,不觉“咦”了一声。林慕云见状,笑吟吟道:“巨蟹帮帮主一向可好。这是护法使者的义妹——古姑娘。”古香隔着林慕云向胡巨蟹点了点头,胡巨蟹拱手笑道:“老胡很好,很好。”闲聊几句,有弟子回禀说晚饭已经备好,众人便都来到膳房。
屋内摆上十余桌酒席。林慕云、古香、胡巨蟹、及田青云坐于首席,数十位田家堡的小头目分坐各桌。
田青云笑道:“属下不知教化使者大驾光临,酒菜备的仓促些,请教化使者海涵,明日属下再正式备席,为使者和古姑娘接风洗尘。”林慕云指着满着菜肴,笑道:“山珍海味尽在其中,已经足矣。”古香看到林慕云豁达之态,隐有大家风范,暗想:他倒与江湖上的大侠有几分相似。田青云端着酒杯站起,大声道:“祝主人他老人家洪福齐天,一统武林!”众人纷纷站起,手举酒杯,道:“祝主人他老人家——,洪福齐天——,一统武林——!”古香不知这是什么仪式,也跟着站起。事毕,众人坐下开始饮酒。
田青云亲自为林、古、胡三人夹菜斟酒,极为殷勤。古香略作谦让,吃东西小口小口的咬,细细的咀嚼,浑不似林慕云囫囵吞枣一般。
胡巨蟹却未动箸,而是冷冷盯着左侧第一张桌上的二人。这二人是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相貌打扮极似,坐姿甚稳,举手投足皆有章法,显见他们平素的修炼极为认真刻苦。胡巨蟹嘎声道:“你俩方才为什么不起立、不开口?”田青云慌忙来到胡巨蟹身边,陪笑道:“他们哥俩儿刚从外地归来,还不知道规矩,请胡帮主莫要见怪。”胡巨蟹“哼”了一声,这才抄起竹筷。
田青云偷超那两兄弟使个眼色,然后为胡巨蟹夹菜。胡巨蟹大笑道:“田老儿,你很会孝敬啊!……哈哈……”田青云勉强笑道:“应该的,在下理应如此。”胡巨蟹把眼睛瞪起喝道:“不是‘在下’而是‘属下’,明白吗?”田青云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明白。”林慕云一皱眉头,道:“巨蟹帮帮主,他是一时大意,你就别计较了!”
胡巨蟹大声道:“田老儿心中仍有反意,老胡若不如此,日后岂能让他心服口服!”这时,那两兄弟中的一个“啪”的一拍桌子,道:“请胡帮主言语之间,对田堡主尊重些!”胡巨蟹一愣,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与老胡我顶嘴?”田青云忙上前劝说,道:“请胡帮主息怒,他们刚从……”胡巨蟹截口道:“老胡知道他们刚从外地回来,那又怎样,难不成回来就想谋反吗?”他一把抓住田青云的衣领,道:“老胡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这个狂妄之徒。”那男子站起手指胡巨蟹,大声道:“放开我家堡主!”
胡巨蟹气急败坏,他还从未遇到田家堡弟子敢于如此说话,道:“反了,反了,田老儿,快把这狂徒推出去剁了!”田青云不知如何是好,来求林慕云,道:“教化使者,请你在胡帮主面前说情,我这两位弟子实在是刚刚归来,不懂这里的新规矩。”林慕云却冷冷道:“他的火性太大了,须得好好管教。”田青云万般无奈,冲那人喝道:“大胆,还不退下!”胡巨蟹把手一栏,道:“且慢!”他盯着那人,问道:“你姓甚名谁?”那人望着田青云,见他为难之极的表情,只得缓下语气,道:“在下周同。”
胡巨蟹缓缓站起,一张黑脸变成紫红,更加骇人,冷冷道:“哼,你应该自称为‘属下’,明白吗?”周同看也不看胡巨蟹,昂然道:“周某是田家堡弟子,只遵本堡主号令,也只能在堡主面前口称属下!”“大胆!”田家堡堡主拍案而起,道:“还不给我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他生怕周同把胡巨蟹惹恼,白白送命,故而喝令周同出去。又向胡巨蟹陪笑道:“请胡帮主息怒,周同不会说话,嘿嘿……属下陪帮主喝上一杯。”他端起一杯酒送至胡巨蟹面前。
胡巨蟹“啪”的一把将酒杯打落在地,大步朝周同走去,道:“周同,你给我跪下!”周同手按剑柄,怒目而视。胡巨蟹摇动手中大铁棒,道:“还敢与老胡动手吗?”他的兄弟站了起来,将周同按住,然后从席间走出,冲胡巨蟹抱拳道:“在下周异,我哥火气大了些,请胡帮主海涵,我代哥哥向胡帮主赔罪。”说罢拿起一杯,将酒一饮而尽。胡巨蟹打量着与周同一模一样的周异,点了点头,道:“江湖人称的‘大同小异’莫非就是你们兄弟两个?”
周异不卑不亢道:“在下武功低微,哥哥略好一些,所谓‘大同小异’之名,都是江湖朋友取笑而已。”胡巨蟹哈哈大笑,道:“大名鼎鼎的‘大同小异’不是不懂规矩吗?来,老胡交给你们。”他扫视两兄弟,忽冷冷道:“你们都给我跪下,口称‘属下’!”堂中一时鸦雀无声。田青云紧张的注视着两个爱徒,他知道胡巨蟹脾气极大,到了这个地步,再劝已然无用,只有听天由命,暗暗保佑两兄弟顺利过关。
古香悄悄对林慕云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林慕云摸了摸古香的脑袋,道:“你当然不明白了!我们主人的训导就是:如想统一武林,必用暴力威慑,使人人臣服,永不敢叛!”古香心中一惊,心想:这话唯有极为残暴冷酷之人才能说出,不知他们主人本人是何等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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