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抉择（二）（2/2）

不待李俊巧说话，李佛就道：“不用妹妹背，我自己没长腿么？”说着率先走出了土石间，李四忙追过去将他抱起道：“儿子，爹抱你回去。”

李俊巧只得委屈地默默跟在后面，一行三人很快回到了栖息的山洞，蔷薇早已做好饭菜等着他们，“四哥，你们回来啦？今天赌运怎么样？”李四放下李佛替他整理着衣衫：“别提了，输了个精光。”蔷薇眼角一跳，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道：“哦，这样啊，我枕头下面还有些铜板，明天你拿了去再碰碰运气呗。”李四应道：“嗯。”

蔷薇又问李佛道：“佛儿你冷么？要不娘给你添件棉袄？”李佛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双重人格，应道：“好，谢谢娘。”蔷薇又去找了件棉袄给李佛披上，这才带着他一起围坐在了破木桌前。李四端起碗，提起筷子正要夹菜，发现桌子上就只有一份炒青菜，不高兴地放下筷子道：“蔷薇你怎么搞的，怎么就只做了一个青菜？这么小一份青菜怎么够我们四个人吃？”

蔷薇满脸委屈地道：“四哥，咱家的那点积蓄快用光了，不敢用得太急，怕以后连饭都没得吃了。”李四一拍桌子道：“前几天我不才去剪了一次径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蔷薇嗫嚅道：“你不是一天一天都拿去赌场输了么？”李四骂道：“输你妈的大头鬼，老子能输那么多么？”蔷薇解释道：“你不说佛儿一天天长大，以前的小锅已经不能容纳他洗澡，所以给他买了一口大锅么？你还给他添置了许多棉袄鞋袜，又给他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这些钱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李四沉默不语，半晌才冷冷地道：“明晚跟我一起再去剪径一次。”蔷薇痛苦地摇头道：“四哥，不要，不要去剪径了，咱们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李佛好奇地问道：“娘，什么是剪径？”李四替蔷薇回答道：“儿子啊，剪径就是捡别人丢的镜子来卖，我们现在吃的喝的都全是靠干这个赚来的。”李佛放下筷子道：“爹，娘不去捡镜，我陪你去，娘身子干不得重活，就让她干些家务，捡镜子这种苦力活让我们男人来干。”

李四犹疑地道：“儿子，你真的愿意陪爹去剪径？剪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李佛应道：“我不怕累，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李四欢喜地道：“好，我儿子有魄力，这点很像我，很像我！明天爹就带你去剪径，也让你见识一下！”蔷薇忙劝道：“四哥，佛儿还是一个孩子，你就放过他吧！”李四喝道：“你这妇人休要多嘴！要我儿子都懂得了剪径的门道，就不用带着你这话多的婆娘一起做事了，到时我们父子完美配合定能干出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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