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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巡抚独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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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杭州。

两个人一上岸首先想到的不是回家,而是禀帖报到。行装卸于茶馆,由杨福同看管,孙本初向藩署急急行去。

到了藩署,递上手本,封了四两银子的“红包”给门上。

候补知县无数,除非有大来头,否则藩司(藩司乃布政使的通称,位高权轻,归总督,巡抚辖)不会单独接见,孙本初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不过不递手本,藩署没有登记,就不能站班,没有班站,何来的挂牌补缺。所以等门上从里面返回来,说声,“上头身子不舒服,改日请孙老爷来谈。”他随即道了谢,转身而去。

回到茶馆,杨福同一见他回来,忙问:“怎么样?”

孙本初苦笑一下,道:“四两银子买了一个站班的资格。”

两人就此分别,杨福同把身上的银两掏了出来,全部留给了孙本初,只道:“你要站班,总得买身新衣服穿穿。”

孙本初推辞不受,说:“兄弟,你帮我的够多了!”

“你看看你的靴子!”

孙本初低头一看,脚下那双靴子,已经破了两个洞,再想想杨福同说的不无道理,便接下了银子。

到了站班的前一天,孙本初找了个“剃头挑子”,剃了头,刮了脸,买了一件簇新的蓝纳长袍,一件玄色贡缎的褂子,一双黑色高沿朝靴。把正七品顶戴的金顶子,以及绣着一只小小的鸂鶒的“补子”都拿了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第二天一早,收拾整齐,揽镜自照,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上这身新袍褂,自觉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心里一高兴,精神越觉爽健,雇了顶小轿,向藩署行去。

听见鸣锣喝道声,孙本初心里竟有些发慌,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那乱糟糟夹杂着畏惧与兴奋的心情,他记得只有在做新郎官的那一刻有过。

八抬大轿,一直抬进“行辕”大门。孙本初只“站班”,不报名,轿帘不曾打开,轿中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候补州县在“伺候”,劳而无功,热脸贴了个冷**。

“等下见到了大人该说些什么才得体?是谈内,还是谈外?”孙本初的心就像吊起来一样,七上八下。

虽然孙本初站了整整一天的班,心情也处于焦虑,着急,坎坷不安的状态,可始终没见到轿子中的大人,更别提分发差事了。

他眼见八抬大轿仍是轿帘不掀地抬出了大门,懊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回到家中,卸掉金顶子,鸂鶒补子。出家门前往“竹林”茶店,这是他和杨福同约好的。

他一进茶店,杨福同就起身迎了上来,问:“怎么样?大哥,放了个什么缺?”

孙本初苦着脸,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默然不语。

杨福同只当他没有抽到好缺分,便安慰他:“缺分好坏不要紧,只要做出政绩来,早晚都会升迁的。”

孙本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杨福同诧异,道:“在通州时,杨百亭不是说‘抽签决定,各凭运气’吗?”

“唉!”孙本初叹了一声,“真是那样就好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话可谈了。现在问题很明了,想解决问题也不是没办法,一个“钱”字,万事大吉。

“借钱。”孙本初根本说不出口,纵使他说出来,杨福同也无钱可借。

从京城回来之后,杨福同根本就没出过门,他怕被熟人看见后告诉东家,他无言以对!东家说的没错,谁曾想“改捐”个官会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呢?

他等的就是孙本初补上缺后,他好拿实授官职去向东家复命。可眼下,凭着一个候补州县,东家不逼着孙本初还债就算不错了,更别提再借钱出来了!

事到如今,愁亦无用,只有银子才是硬道理。

于是,杨福同笑笑,故作轻松状,道:“大哥,你别灰心,也别着急,咱们这么着,你先打听打听放个实缺正印县太爷,要多少银子?打听清楚了告诉我,由我来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样说,只不过是宽孙本初的心罢了!

此刻的孙本初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抱紧杨福同这根稻草了。当晚两人分开后,孙本初前往按察使衙门去找一个朋友。按察使通称臬司,掌管一省的刑名。

孙本初的那个朋友就是臬司衙门的“刑名师爷”,姓俞,绍兴人。“绍兴师爷”遍布十八行省,大小衙门,所以有句“无绍不成衙”的俗语,尤其是州县官,一成了缺,第一件大事就是延聘“刑名”、“钱谷”两幕友,请到了好手,才能一帆顺风,名利双收。

孙本初的这个朋友,就是刑名好手,不但一部《大清律》倒背如流,肚子里还藏着无数的案例。向来刑名案子,有律讲律,无律讲例,只要有例可援,定漱的文卷,报到刑部都不会被驳。江浙桌台衙门的“俞师爷”,就是连刑部司官都知道其人的,等闲不会驳他经办的案子,所以历任臬司都要卑词厚币,挽留他“帮忙”。

俞师爷的叔叔曾与孙本初的父亲相识,朋友一场。所以他与孙本初只能算面熟的点头之交,平日不甚往来。

这天他见孙本初登门相访,料知“无事不登三宝殿”,便率直叫着孙本初的字,问道:“东平兄,何事见教?”

“有件事想跟老兄来请教。”孙本初说,“你知道的,我本来捐了个盐大使,去年到京里走了一趟,过了班,分发本省。”

盐大使“过班”,自然是州县班子,俞师爷原来也捐了个八品官儿,好为祖宗三代请“诰封”,这时见孙本初官比自己大了,便慢吞吞地拉长了绍兴腔说:“恭喜,恭喜!我要喊你‘大人’了。”

“老朋友何苦取笑。”王有龄见他如此腔调,便也不再绕话,直接说:“其实今晚冒昧拜访,实是有事要相求于老兄。”

俞师爷心想,果然让我猜对了,便眯着眼用手捻胡须,也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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