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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秋儿怀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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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梅花弄,杨福同本想去“三多堂”去找柳胖子等人,但转而心念一动,便不再去三多堂,反而回到船上,在码头上喊了一声,船家从后舱探头出来,诧异地问道:“咦!杨少爷一个人?”

“我陪孙老爷去看他表亲,多年不见,有一夜好谈,今天大概不回来了。”杨福同踏上船头,这样回答,又说:“其余的都在三多堂吃酒,我不想去,再说身子也有些不爽,还是回来早早睡觉的好。”

“杨少爷可曾用过饭?怕各位老爷要宵夜,我叫我女人炖了粥在那里。”

“这不错!我来碗粥,弄点清淡小菜来。”

船家答应着,回到船后梢。

杨福同一个人走入船舱中,只见自己铺上,枕套被单都已换过,地板桌椅,擦得纤尘不染,桌上一盏洋灯,玻璃罩子也拭得极亮,几本闲书叠得整整齐齐。等坐定了,隐隐觉得香气袭人,四下一看,在枕头旁边发现一串珠花,拿起来仔细玩赏,穿珠花的细铜丝上似有油渍,细想一想明白了,必是余秋儿头上擦的桂花油。

余秋儿头上戴的花,怎么会在自己枕头旁边发现?这是个很有趣的谜?正在独自玩味,帘钩一响,余秋儿来了。

“我没有泡盖碗茶。”余秋儿也不加称呼,没头没脑地说,“你的茶瘾大,我索性用茶壶泡了。”

杨福同先不答,用放肆的眼神凝视着她,只见她双眼惺忪,右颊上一片红晕,便问:“你刚从床上起来?”

“嗯!”余秋儿一面替他倒茶,一面娇慵地笑道:“不晓得怎么的?一天都是倦得要命。”

“这有个名堂,叫做春困。”杨福同挑逗她,“你有没有做春梦?”

“做梦就是做梦。”余秋儿嗔道,“什么叫春梦?一个你,一个柳胖子,说话总是带骨头。不过……”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了。

“不过怎样?”

“总算比什么周老爷,吴老爷好些。动手动脚的,真讨厌。”

“多承你夸奖,”杨福同笑笑,又问:“这串珠花是不是你的?”

“啊!”余秋儿把双眼张得好大,“怎么会在你手里?”

“在我枕头旁边找到的。我就不懂了,是不是特意送我的?”

“哪个要送你?”余秋儿仿佛受了冤屈似地分辩,“下半天收拾房间,累了,在你铺上打了个中觉,大概那时候遗落下来的。”

杨福同故意一惊一诈道:“亏得我回来看见,不然不得了!”

“怎么?”余秋儿不服气地问,“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倒真不在乎!”杨福同笑道,“你想想看,你头上戴的花,会在我枕头旁边发现,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想?”

“我不晓得。总归不会有好话!”

“在我来说是好话。”

“什么话?”

“你过来,我告诉你!”等余秋儿走过去,杨福同低声笑道,“别人是这样想,你一定跟我同床共枕过了。”

“要死,要死!”余秋儿羞得满脸通红,咬着牙打了他一下。

不知是她的劲用得太大,还是杨福同就势一拉,反正身子一歪,恰好倒在他怀里。

“看你还打不打人?”杨福同揽着她的腰说。

“放手,放手!”余秋儿这样低声吆喝了两句。腰也扭了两下,却不是怎么使劲挣扎,杨福同便不肯放手,只把她扶了在铺上并坐。

“今天没有人,我可不肯放过你了。”

“你敢!”余秋儿瞪着眼,又说:“我爹跟我娘不是人?”

“他们才不来管你的闲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余秋儿的娘在喊:“秋儿,你问一问杨少爷要不要烫酒?”

她慌忙跳起身来,杨福同一把没有拉住,人已跑到了舱门口,她先是朝外答应一声,然后转脸问道:“要不要吃酒?”

“你过来!我跟你说。”

“我不来!我又不聋,你在那里,我听得见。”

“本来有些头痛,不想吃,现在好了,自然要吃一杯。”

“哼!”余秋儿撇一撇嘴,“本来就是装病!贼头贼脑不知道想做什么?”说完,她掀帘走了出去,不久便端来了酒菜,安设杯筷。

杨福同要她陪着一起吃,她不肯,但也不曾离开,倚着舱门,咬着嘴唇,拉过她那条长辫子的辩梢来一边**着,一边用飞眼瞟向杨福同,他脸如刀削,有着无可挑剔的完美棱角,星目炯炯,天生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越显得人神采飞扬。

而杨福同也一面喝酒,一面看着她,看一看,笑一笑,陶然引杯,自得其乐。

于是余秋儿又忍不住开口了:“你笑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要到什么时候?”

“总有那么一天!你自己会晓得。”

“哼!”余秋儿冷笑,“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要说就痛痛快快说!”

杨福同把她的话,稍为咀嚼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招招手说:“这又不是三言两语谈得完的,你这样子,也不象谈正经话的神气。反正又没有外人,难得有个聊天的机会,你坐下来听我说!”

“坐就坐!”余秋儿仿佛仕自己的胆似地,又加了一句:“怕什么!”

等她坐了下来,杨福同问道:“你今年多大?”

“问这个做啥?”

“咦!谈天嘛本来就是海阔天空,什么话都可以谈的,你不肯说,我说,我今年二十二岁。”

余秋儿笑了,“我又不曾问你的年纪。”

“说说也不要紧。我猜你今年和我一般大。”

“什么?”余秋儿又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大高兴,“胡说八道!你从哪里看出我二十二?无缘无故给人加了六岁?难道我真的生得那样子老相?”

“这样说你是十六?”杨福同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余秋儿恍然大悟,中了他的计,“你们这些做官的,真坏!诡计多端,时时刻刻都要防备。”她使劲摇看头,大有不胜寒心之意,“真难!一不小心,就要上当。”

“不是我坏,是你不老实!”说着,杨福同便挟了块茶油鱼干送到她嘴边。

“我不要!”余秋儿把头偏了过去,不知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故意不领他的情?

“你尝尝看,变味的鱼干也拿来我吃!”杨福同气鼓鼓地把鱼干往碟子里一扔。

余秋儿又上当了,取他的筷子侧过头来,挟着鱼干刚送到嘴里,杨福同便变了样子,脸上浮起一丝顽皮而略带得意的笑来。

余秋儿又有些生气,又觉得别有滋味,故意嘟着嘴撒娇。

于是杨福同笑道:“秋儿,我劝你趁早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我随便耍个花腔,就叫你‘缸尖上跑马,团团转’!”

这是句无锡谚语,他学得不象,怪声怪气地惹得余秋儿大笑,笑停了说:“不要现世了!”接着便也说了这一句谚语,字正腔圆,果然是道地的无锡话。

“秋儿!怎么你平时说话,是湖州口音?”

“我本来就是无锡人嘛!”

“如何变了我们浙江人?”

“六月里冻杀一只老绵羊,说来话长。”余秋儿摇摇头有些不大爱说似地。

杨福同就是要打听她的身世,怎肯放过?软语央求了一两句,她到底说了出来,声音放得极低,怕她父母听见,她谈的就是她父母的故事。

“我娘是好人家出身……”故事应该很长,但在余秋儿嘴里变短了,她娘是书香人家的小姐,家住河岸,自己有条船,探亲访友,上坟收租,都坐了自家船去。

管船的姓余,年纪轻就叫他小余。

小姐看中了小余为人老实,两下有了私情,怀了胎儿在腹中。这件事闹出来不得了,两个人私下商议,不如双双远走高飞。

小余为人老实,不愿小姐带她家一草一木,弄上个拐带卷逃的名声,但还是拿了她家一样东西,就是那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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