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较量（1/2）

林皮懒懒的伸展了一下四肢，道：“这水真是清凉！”裸身在水中游了一圈，冲着岸上喊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又为何引我到这里来？难道只为了让我洗澡吗？”他已久不洗澡，这河水又清澈之极，他一落水，便感周身舒服，头脑也便跟着清晰起来。

那女子被他道破真身，又见他赤身**的在水中畅游，却毫无慌乱之色，反而蹲下来坐在岸边，注视着河中，道：“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来这法门寺作甚？”声音柔媚，已不再掩饰。

林皮道：“我姓林名皮，字……林皮，来自幽州，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儿子。我儿子叫林小皮，你有没有听说过？”他自出桃源以后，便用了自己真名，想着儿子若听到自己名字，也会来找自己。至于他说来自幽州，倒也不是信口胡说，北京古时便称幽州。他乐得将自己名字让众人知道，是以女子一问便即说出。

女子摇头道：“不曾听说。你……”

林皮打断道：“你叫什么？为什么女扮男装？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女子笑道：“我叫贾生，到这法门寺自是来瞻仰佛骨！”

林皮知她不肯说实话，哂道：“你可真是不老实，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那咱们可是没得聊了，麻烦你把衣服帮我扔过来，我要上岸了！”

女子却动也不动，道：“我声音本来如此，叫这名字有甚稀奇，你只管上来，我还怕你不成？”

林皮心道：“嘿，你还来劲了！”可是这人听声音看相貌分明就是个女子，让他真的赤身**的上来，却也不敢。初春的河水毕竟清冷，林皮在水中泡了这许久，虽有内功护体，毕竟有些吃不消，道：“原来如此！你原来是个太监，就是下面咔嚓了那个，说啊，你不陪着皇帝老儿，到这来干什么？”

不管什么时代，当面说人是太监，那都是大大的不敬。纵是女子，也是不该，更何况林皮还故意添油加醋，那女子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是……”话没说完，便住口不说。

林皮叫道：“你不是太监？啊——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泰国来的！嘿嘿！”

女子闻言一愕，道：“泰国？”随即听到林皮嘿嘿的冷笑，她虽不甚了了，却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冷哼道：“你包裹中那许多金银，是从何处盗得？还不从实说来！若有半句虚言，便将你送到官府查办！”

林皮微微一惊，随即明了，她既然在自己房中，自是将行李都搜查了一遍，当下冷冷道：“你这才是贼喊抓贼。说！你偷我那些金子，是不是要拿着去做手术！”

女子想不到他如此惫赖，她虽不明他话中之意，但听他语气，竟是毫不在意，倒似还要反咬一口，暗道：“这人说话不着边际，倒是不假。看他这模样，莫非是我料错了？不是什么独行大盗？”

林皮却想：“这女人说我是贼，却又不当场抓我，却将我引到这里来，似乎别有目的。可是我应该从没见过她，这又是为的哪般？”忽听那女子咯咯娇笑道：“看不出你倒是个行家，只可惜你现今这副模样，我看你怎生逃走？”

林皮因为久已没有洗过澡，所以见到河水清澈，一时忘情，才将衣服除去，准拟好好痛快痛快。只是河水清冷，无法长时间待在水中，这时嘴唇已是冻得有些发紫，听她这一说，暗暗叫苦，口中却道：“姑娘，你笑的时候能不能把那两片胡子摘掉，男不男女不女，我可是要吐了！”他这话却纯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时四周一片漆黑，纵是河边因为反射月光，比旁的地方亮一些，以两人的距离，却也看不清人的面貌。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想着脱身之计。

女子置若罔闻，道：“你的武功我已心中有数，我劝你不要尝试出来，乖乖的呆在水里算了。到你说出了实情，我自会放你出来！”

林皮心道：“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若不怕我出来，何必非要说出！”只是想归想，真要这样出来，却也不敢，一时又想不起什么脱身之计，只得堆起笑脸，软语相求，道：“姑娘，我已经跟你说了实话了，你偏要不信，难道非要我承认是贼，你才肯让我出来吗？”

女子笑道：“你是不是贼，自己清楚得很，还要我说吗？”